下午,蘇若錦熬好人參湯後才回家,回到家時,楊四娘等她,約她逛街。

“明天不行,過兩天吧。”

楊四娘同意,並且跟她對好時間,“不準忽悠我。”

蘇若錦失笑:“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

“反正每次約你,不是在查鋪子就是忙這忙那,找你玩都不見人影。”

蘇若錦心道,我又不是真小孩,家裡家外一堆事,怎麼能跟你一個真小孩一天玩到晚,那不得喝西北風去。

約好時間,楊四娘也不急回去,與蘇若錦一起到小廂房,裡麵擺著兩個嬰兒搖籃,一個是蘇家小五妹,一個是書同叔長子許念鬆,小名阿鬆。

書同,姓許,單名一個岩字,做蘇言禮小廝後要求改名,蘇言禮覺得雇傭的沒必要改名字,書同叔非要改,說要忘記過去,重新做人,蘇言禮勸他三思,書同非要重新改,客棧親戚即興給他起了個書同(書童),後來便一直叫書同。

人可以忘記過去,但姓氏來處是沒法割斷的,這不有了兒子,要給孩子上戶籍,蘇若錦終於知道書同叔原來姓許,給兒子取念鬆,是記住老家屋後的一棵鬆樹。

也算是記住家鄉記住家的意味了。

兩個小娘子站在搖籃邊逗孩子,一直到蘇言禮下值,楊四娘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蘇言禮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洗手和臉,然後從搖籃裡抱幺女,與她伊呀個小半天。

書同放好騾車也跟大人一樣洗手洗臉,然後抱兒子,送到嘴邊就是一頓猛啃。

兩個大年齡青年站到走廊裡哄孩子,已經成為蘇家風景線。

蘇若錦看著直笑,順便把明天的行程跟他爹、書同叔都告之一遍,“爹,我明天去文山街,要我帶什麼筆墨紙硯嗎?”

“帶幾張大尺寸宣紙,再帶一刀普通白紙。”

“好。”

書同問:“明天什麼時候出發?”鋪子裡一些輔助食材要買,他怕回來晚去城外趕不回來,要是沒兒子時,住外麵無所謂,但現在有了兒子,他習慣天天往回家跑。

“知道你忙,我找了花平叔當我車夫。”

一聽有人代他出門,書同挺高興的,“下次見到花小弟,我請他吃飯。”

太陽西沉,落到地平下,天邊最後一絲光亮也被暮色淹沒,花平拎著一大砂鍋參鴨湯到了小院,老杜看到就拿到灶頭加熱,小半刻鐘後,參湯香氣透過砂鍋蓋小孔飄出來,散的到處都是。

沈先生深深吸了一口:“除了人參,還有苟杞、紅棗、淮山、陳皮,都主甘、平,溫和滋補,果然是好湯。”

花平吃要吃的,但他從來不像沈先生這樣還研究裡麵究竟放了哪些中藥材,反正滋補就對了,趕緊讓老杜把湯分了,“省得每次都被小郡王占了去。”

他不僅催老杜頭手腳快,自己也站起來,把食盒抽屜拉開,拿出董媽媽今天下午才包的小籠、特意為他煎的雞蛋灌餅,趕緊低頭吃上,可不能便宜了小郡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先生真在想,也許鍋盔與參鴨湯更配,結果小廳的門被人推開,一身風塵仆仆的趙小郡王出現在三人視線裡。

沈先生:……鍋盔沒機與參鴨湯配了。

花平:……下意識低頭喝了一大口湯,這可是小娘子特意為他熬的,吃不到肚子裡,豈不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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