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嶼即使想吃,還是不好意思,把碗推了回去,“剛才吃的就算少青用我的柴禾。”

蘇向珩頭疼,這人還是一點不肯沾便宜,無奈笑道:“我來是請你幫忙的。”

“什麼忙?”

蘇向珩拿出樣稿,“一百份。”

上官嶼接過樣稿看了眼,原來是份開業宣傳畫,仔細一看,竟是蘇記,少白好像帶他去吃過早餐,聽說是他兄長的鋪子,“這是……”

“不是易主。”蘇向珩解釋道:“蘇記小東家增加了茶點,重新開業。”

原來是這樣,上官嶼把畫放到條台上,這才問道,“不知少青帶的這種麵哪裡有得賣?”

“賣到是沒得賣,學生送我的禮。”蘇向珩沒有告訴他,這是蘇言祖小侄女做的零食,這種事還是等蘇言祖自己告訴上官嶼吧。

他示意冷墨把袋子裡的幾袋方便麵都拿給了對方,又掏出半兩銀子,“這是畫稿潤筆費,不求意境,隻求流暢,快,明天晚上我過來拿。”

蘇記是少白兄長的鋪子,上官嶼搖頭:“我在家裡反正沒事,隨手的事。”並不收錢。

蘇向珩就不再強求,收回半兩銀子,想了想對他講道,“墨寶書館少一個抄書員,不知嶼兄要不要……”

上官嶼連忙同意,“去,我去。”

“書館掌櫃跟我說,每天辰時正到值,丙時正下值,中午包一頓午餐,一個月休息四天,一個月二兩銀子,可以吧。”

“太好了。”上官嶼再次感謝。

一切妥當,蘇向珩辭彆。

上官嶼望向清朗的夜空,彎彎的月亮掛在天際,朦朧月色傾灑而下,照在小院裡、籬笆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幻影,靈感突起,連忙轉身進屋,鋪開宣紙,拿起毛筆,沾上墨,輕勾慢頓,幾息之間,宣紙上躍然出現農家小院,籬笆牆、還有空中那輪上弦月,寥寥幾筆,詩情盎然,意境幽遠。

大概是費了心神,上官嶼突然咳個不停,咳到最後,差點喘不上氣,趕緊坐下,一隻手死死抓住扶手,一隻手不停的捋自己心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盯著房梁愣了半天,他才回過神,好似又從鬼門關撿了條命。

馬上就要重新開業,蘇若錦乾脆不回京城,直接住在小院裡,花平跟著也住了下來。

蘇大郎怕妹妹一個人住害怕,下午歇課後,他也下山住,跟妹妹作伴。

“阿兄,畫了多少?”蘇若錦準備明天雇兩小兒,一個站在入文山街的路口,一個站在書院山腳下路口發宣傳畫,先廣而告之起來。

蘇大郎拿出自己與同窗畫的上百份,“還有百十份,明天晚上給你帶回來。”

蘇若錦嫌少,但也沒催蘇大郎畫,笑著收下,有多少就先發多少。

第二日,四平過來帶上葉懷真、史二去采購開業還差的東西,最近這段時間,四平一直帶著二人,不管是采辦還是認人,都為蘇記采辦鋪路搭人脈。

葉懷真不要說,本身是官家小姐,斷文識字,會算賬,要不是家庭發生變故,估計現在就是京城某府當家主母,采辦、掌事自是不在話下。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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