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麼過不去,不能跟肚子過不去,蘇若錦也不管這兩人跟過來什麼意思,吃飽再說。

趙瀾給她夾菜,吃得她兩隻腮幫子鼓鼓的跟小鬆鼠似的,可愛的緊,引得趙瀾寵溺一笑:“不急,慢慢來。”

大堂那麵,一對吃飯吃出恩愛畫麵。

大堂這麵,年輕貴公子一臉笑眯眯,看上去溫和隨性,細看之下,笑意不達眼底,微勾的嘴角都是聰明算計;貴氣小娘子柔弱聰慧中透著溫婉,一看就是世家豪門裡走出的大家閨秀,隻是當她看到對麵桌恩愛的模樣,那張溫婉的臉早就緊繃的猙獰,寒意滲人,讓人不敢直視。

丫頭婆子護衛個個低頭不敢喘氣。

偌大的大堂裡,隻餘下蘇若錦的聲音,“瑾哥哥,不要給我夾菜啊,你也吃啊!”

趙瀾笑而不語,剔去魚刺,把嫩嫩的魚肉放到她碗裡,“多吃點,聰明。”

蘇若錦:……

難道她現在不聰明嗎?瞪了眼趙瀾,伸手也給他夾了一筷子,“瑾哥哥也吃,變更聰明。”

隔壁桌一男一女:……

好像在罵他們不聰明似的,有被內涵到,但他們沒證據。

餘光裡,隔壁那一對柱著筷子不吃,好像被氣飽了似的,趙瀾與蘇若錦相視一笑,活該,誰讓你們做跟屁蟲的。

二人打情罵俏,吃飽了飯,正準備出門消消食。

東山書院先生——蘇向珩,知道趙瀾過來,特意過來找他下棋。

蘇若錦:……正準備出去散步看月亮呢。

蘇向珩大笑,“阿錦,把我的瑾哥哥借給我一個晚上,我要跟他大戰五局。”

蘇若錦還沒來得及開口,隔壁桌潁南郡王也不知道有沒有吃飯,起來,笑眯眯的走過來,“趙子瑾沒空,在下到是有空,不知道蘇先生賞不賞光?”

蘇向珩沒見過楚王孫,“閣下是……”看對方衣著華麗,氣度不凡,身份定然不低,可他也算汴京通,一時之間竟不想這是誰家公子哥。

“在下趙霖,字子楚。”

“原來是楚王孫——潁南郡王,在下失禮了。”蘇向珩趕緊過來陪禮道歉,“不好意思,怠慢了。”

“蘇先生客氣了,是在下過來沒下貼子,不怪先生。”

蘇向珩雖然是書院先生,但他除了給學生們教學,還擔任東山書院涉外教務,相當於管理庶務的副校長,京城名門貴族幾乎都打過交道,畢竟誰家還沒個孩子,隻要有孩子大部分都知道蘇向珩。

蘇向珩與趙瀾熟不錯,甚至關係非同一般,但他不妨礙他與新認識的趙霖結交,笑道,“我的棋藝不精,如果潁南郡王不嫌棄,就擺上一局。”

“先生太客氣。”趙子楚笑道,“就算我在楚地,我都聽說過東山書院的蘇先生,琴棋書畫、騎射等六藝無不不精,今天遇上,真是三生有幸。”

“潁南郡……”

“先生若不嫌棄,叫我趙子楚。”

蘇向珩:……他就是自來熟的性子,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自來熟。

愣了一下,蘇向珩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那我就叫先生一聲大哥,咱們來切磋下棋藝。”

蘇若錦:……這兩人就這麼熱絡上了?他看了眼麵色溫和無甚表情的趙瀾,淡淡一笑。

趙瀾直接伸手過來牽她手,兩人肩並肩出去散步了。

蘇向珩:……他剛想對趙瀾說一聲呢,結果人家帶未婚妻出去散步,明明是過來跟他下棋的,結果對象變了,這搞的……

趙霖高興的把人拉到二樓房間,坐到窗前燈下,擺上棋局,一邊喝菊花茶,一邊下棋,好不快哉。

隻餘謝青玉站在大堂裡:……

她也是嬌嬌娘啊,怎麼沒人來哄她。陰沉的雙眼比夜色還要深幽。

蘇趙二人徜徉月光下,他們跟著月兒慢慢悠悠的走著。

晚風吹過時,帶來陣陣桂花香。

“都晚秋了,還有桂花嗎?”

趙瀾順著花香找過去,伸手摘了一枝給她,“要不要明天過來采些做桂花糕?”

蘇若錦轉頭,“毛丫姐,明天你帶人過來采些。”

“是,二娘子。”說完之後,毛丫又隱到樹影裡。

蘇若錦仰頭,後腦勺貼在趙瀾溫暖的胸膛裡,“看這樣子,秋種肯定也不錯,明年應當也是個好年景。”

“嗯。”趙瀾半擁著小娘子,她說,他聽,句句有回應。

跟在後麵,隱在樹影裡的謝青玉還以為這膩歪的二人會說什麼肉麻的情話,沒想到竟說的農稼之事,還真是……暗嗤一聲,不屑之極。

可是在不屑之於,她更不甘心了,憑什麼一個種菜田的泥腿田子得到趙瀾全身心的愛意,不管做什麼事,趙瀾總是把小娘子放在第一位,捧在手心裡,寵的跟養女兒似的。

也不對,誰家養女兒連魚刺都剔的,這種事都是奶娘、仆人做的,高門大戶的當家主子、主母都沒幾個親手給兒女剔魚刺的。

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端莊嫻淑,為何不娶她,非要娶一個吃飯都要人喂的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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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玉不甘的心一陣陣疼。

大丫頭心驚膽顫的扶著她,“玉娘……”很想勸一句,這是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潁南郡王不是也很好嗎?

人心啊總是不知足。

二人散步,一直到露水上來才回酒樓。

回到酒樓時,蘇向珩與趙霖的棋正下的酣,蘇向珩看到趙瀾回來,把他叫住,讓他觀棋。

蘇若錦便自己回到房間休息,洗洗漱漱,隻想躺到床上滾幾圈——有人安排好的悠閒的日子,那叫一個舒坦。

突然,油燈閃了一下,毛丫雙耳瞬間豎起,隻聽門框有輕微的響聲。

屋內的人個個驚的不敢喘氣。

毛丫躡手躡腳走到門後,聽著外麵,緩緩的拉開了門,然後一個跳到外麵,朝四周張看,什麼也沒有,她疑惑的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便轉身回房。

走到房門口停住了,地上落了個小紙團。

毛丫迅速撿起拿到房內,關上門。

“二娘子,你看——”她撚開了小紙團,上麵寫著:明白筆墨鋪子前的算命攤子見。

蘇若錦眉一皺,什麼要見她?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綁架她。

葉懷真還是這種想法,“我把紙條拿給花管事,看他怎麼說。”

蘇若錦點點頭。

花平看到紙條後,先去調查了一下番,東昇酒樓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來經商的,隻有小部分是來東山書院看孩子的,或是替主家看小主子的,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對象。

葉懷真問,“難道是穎南郡王與謝五姑娘?他們想把二娘子引出去,然後……”

花平眉頭凝成結,“這兩人沒這麼傻吧?”

這酒樓裡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兩個肯定是第一個懷疑對象,頂風作案,會有這種可能嗎?

謝青玉有動機,她對小郡王有非分之想,可是剛進京的穎南郡王呢?他為什麼要對蘇二娘子不利?

東昇酒樓可是趙瀾的產生,花平帶人查了兩圈也沒查出什麼,等到趙瀾回房睡覺,花平把紙條給了他,“小郡王,你覺得是誰把小紙條扔到了阿錦的房門前?”

趙瀾捏著小紙條,眯眼盯著油燈看了許久,“保證阿錦的安全,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要是彆的地方,趙瀾不敢讓蘇若錦冒險,可是文山街就這麼大,筆墨鋪子就在酒樓不遠處,他控製得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蘇若錦早早的醒來,她得去早茶鋪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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