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什麼?”

沈棠低頭看著張家家主。

看著他臉上盛怒,嗬嗬一聲。

“生氣有什麼用呢?你的眼神又不能殺人,小心這雙招子太凸出了,從你眼眶‘砰’得一聲蹦出來!”沈棠隔手帕捏上張家家主的下頜,微笑著手指用力將其暴力卸下。

奈何張家家主有預料一般掙紮,導致下頜嚴重脫臼,疼得他捂著腮幫子打滾兒。

沈棠可惜道:“下手重了點。”

共叔武冷哼地道:“反正都要死。”

下手輕還是下手重並不重要。

他又補了一句:“主公無需為此人愧疚,他徹底不能說話了才好,閻王爺還能少聽兩句汙言穢語,耳根子多清淨一會兒。。”

沈棠沒想到共叔武也這般耿直。

笑道:“我哪裡是愧疚啊。”

她隻是可惜自己那條手帕,因為下手重,再加上張家家主掙紮,沾到了點兒口水。

沈棠又一人一腳將他們腿打斷。

兩道禁言奪聲下去,雙保險。

“半步,讓兩人過來盯著他們幾個,我們去收尾。”此次行動比沈棠預想中還要順利許多,這也跟她高估河尹張氏實力有關。

沈棠潛意識以為這種地頭蛇都是擁兵自重、實力雄厚的主兒,卻忽略張氏客卿不可能一天十二時辰都待在張家不挪窩。

她又是一言不合就驟然發難的作風,即便河尹這些地頭蛇想得到沈棠會磨刀,誰能想到她會在入主河尹第二天晚上,還未摸清河尹複雜局勢的情況下就亮出屠刀?

一切發生過於突然了!

再者——

一力破萬法,一力降十會!

若河尹豪強地頭蛇們聯合起來給沈棠施壓,沈棠這點兒兵力很難用雷霆手段拿下——即便有共叔武和趙奉這樣的高級武膽武者,再有祈善這些文心文士一旁輔助,但可雙方一旦乾起仗來,以河尹為主戰場,沈棠即便是勝了,河尹這塊地方也基本完犢子了。

沈棠選擇逐個擊破。

在眾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出手。

行動雖然順利,但也不能真正小看了河尹張氏,沈棠現在人手少,其中三分之一還是趙奉借的,可不能折損在這裡。安頓好張家兄弟,沈棠提劍出去,眼不眨一下。

劍鋒所指,人頭亂滾,

僅僅一刻鐘的功夫,張家族地的慘叫聲便逐漸熄了下去,從上到下全被捆綁丟到一處集中看管。沈棠給每個文心文士和武膽武者都下了禁言奪聲,準備去趕下一場。

“賊子,你不得其死!”

沈棠腳步一頓,循聲看去。

出聲的是個須發皆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因為保養得當,看著比實際年齡小許多,罵人也是中氣十足。隔著幾百人的人堆,穿過一眾哭嚎,還能清晰傳入沈棠耳畔。

“我不得其死?我不得好死?不得house?”一句咒罵不僅沒能給沈棠帶來一點兒破防,甚至還提供了一點兒冷笑話才有的效果,不待那人再罵下一句,一道禁言奪聲。

“難怪人人都想當權限狗……”

沈棠看著附近嚇傻的幾人。

沒中禁言奪聲,勝似被禁言奪聲。

“果然是很爽。”她喃喃。

不管口才好壞、說得過還是說不過,一言不合就能禁言人,那人內心縱有一肚子的國罵也撒不出來,無數怒火隻能在肚子裡醞釀、翻滾,恨不得氣得原地爆炸!

嘿嘿,果然超級爽!

沈棠神色漠然,將狂吠聲音最大的幾個全部禁言奪聲,很快人群就隻剩下幾個孩子恐懼的哭聲,其他大人看著身邊人被迫閉嘴,多少體會到沈棠利落果決的作風。

生怕惹怒她,惹來殺身之禍。

共叔武在一旁看著。

他沒彆的想法,隻是覺得主公禁言奪聲的言靈用得越來越順手,看得他也心癢癢。

沈棠看著安靜下來的張家一夥兒。

招來一個氛圍組叮囑:“這些人全部盯好了,特彆是其中婦孺老弱,可以恐嚇威脅,不老實的踹兩腳,但讓我發現有其他施暴侵擾行為,不管是誰,腦袋摘下來!”

氛圍組抱拳應下:“唯。”

這些也是一而再再而三跟土匪洗腦過的紀律細節,殺敵歸殺敵,其他下流手段就免了。他們以前是土匪,但現在入了沈棠帳下就要受她的管束,特彆是某些禁忌!

可以殺,因為敵我立場,他們殺的是敵人而不是特定的性彆,但不可以虐,因為獲勝之後,雙方立場就是獲勝者和俘虜,施虐手段就不再是針對敵人而是敵人性彆。

這自然是不允許的。

她抬手招呼共叔武以及清點好人數過來的祈善:“時間不多了,咱們去趕下一場。”

下一個目標就是河尹周氏。

整體實力比河尹張氏強一些。

人家也不像張氏在兵坊折損人手,整體難度上更大。河尹郡守的印綬也在康時手中,沈棠無法借著河尹郡守的名頭被人家請進去,也怕打草驚蛇,直接動手強攻。

“不知無晦他們那邊情況如何。”

共叔武道:“已經得手。”

這完全沒有懸念。

一個褚曜,一個趙奉。

這倆配合突襲一個小地方家族。

實在是大材小用。

更彆說還有白素提供的詳儘情報。

沈棠聞言略微放下心。

“那我們也得加快速度了。”

按照白素踩點摸清楚的情報,卡著周氏家丁護衛換班的空擋,從守衛最為薄弱的西南角門攻入。此處附近就是下人的居所,守衛最為薄弱,也最容易拿下但突破口。

一連攻下兩道門還未碰上巡邏護衛。

這個點,正是酒足飯飽,洗漱之後準備享受溫香軟玉的時機,西側院落亮著燭火。周家三房正與愛妾“紅袖添香”,二人氣喘籲籲許久,桌上的山水圖還隻畫了小半。

愛妾媚眼如絲,慵懶告饒。

周家三房心情大悅。

他最喜歡這個小妾會來事兒,花樣多,關鍵是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將他奉承得開心。當即準備重提雄風,一鼓作氣將剩下大半山水圖畫完。愛妾口中正準備發出嬌嗔。

哐——

一聲巨響,緊閉大門應聲而破。

屋外寒風倒灌進來,帶走屋內融融春意。露在外的肌膚被冷風一吹,雞皮疙瘩當即揭竿而起。周家三房惱羞成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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