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鈺第一次和他發生關係,是在2022年的初冬。那天他一開始說有事找她幫忙,等走出校外,上了他的車,他卻把她帶到市區的一套房子裡。
一開始張希鈺不肯上樓,他卻理直氣壯:“你想什麼呢?那麼多書,難道讓我一個人搬?”
張希鈺並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隻好跟上樓。
其實在這之前,他們吃過幾次飯,他還買了幾件衣服送給她。都很貴,是她平時絕對穿不起的牌子。他會和她聊很久的天,聊青春,聊工作,聊夢想,也聊她的困境。
她注意到,原來他也是長得十分帥的。那時候,他那平素睿智的眼睛裡,全是憐惜和理解。他會為她點一杯成年女人才會喝的雞尾酒,色彩豔麗而迷幻。他會輕輕撫摸她的頭,如同對待無依無靠的小動物。
那時候張希鈺就感覺到了迷惑。
是的,在這段關係裡,自始至終,張希鈺最強烈的感覺就是迷惑。他好像對她有意思,又好像隻是普通關心。她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一直期待著有一個成熟溫柔的男人,把自己從可怕的高中生活救出來。
現在這個男人出現了,他不是劉懷信。
她竟然並不感覺到討厭。
他還會開導她,講自己的高中是怎麼度過的,告訴她一些學習技巧,教她如何處理和父母、老師、同學的關係。以前她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細膩友善的一麵。而他現在願意對她露出這一麵,是因為那天在天台看到她哭得太傷心了嗎?所以才心生憐意?
那天,到了他的房子裡,一開始他在收拾書架,丟了本習題集給她做。張希鈺呆呆的,還真的咬著筆頭做了起來。等她做完大半張卷子,他卻像變魔法一樣,從廚房端出三菜一湯,還有一瓶白酒。
“陪我喝一個吧。”他說,“今天是我生日,卻沒有人記得,也沒有人關心我開不開心。”
張希鈺猶豫。
他失望地望著她:“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就是這句話,令張希鈺心中愧疚。她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把她當成了朋友,無關乎年齡,無關乎性彆。
張希鈺平生第一次喝白酒,完全沒有概念,喝掉了三兩。她整個人暈得像大海裡一艘單薄的船,腦子也鈍得像塞了塊濕棉花。他把她打橫抱起,他懷抱乾燥溫暖,手指修長有力。他輕聲說:“希鈺寶貝,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張希鈺的眼淚忽然掉下來,抱住他:“不要讓我一個人!不要罵我!也彆打我!我真的學不懂,我也想上大學,可是我肯定考不上啊!劉老師、劉老師……”
那人低低沉沉笑了,說:“不會讓你一個人,就把我當成替身好了。”
他開始低頭親吻她,撫摸她。張希鈺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全身開始顫抖。她知道不應該,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劉懷信,其實就算換成劉懷信,她也不敢。可她的腦子實在太暈,那些陌生的感覺,一遍遍激蕩過少女從未被人開發過的身體,引起尖銳的戰栗,燃燒最原始的渴望。殘存無多的理智讓她拚命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手指虔誠親吻:“我愛你!好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偷偷喜歡上了,彆拒絕我,好嗎?”
他說愛嗎?
他那麼優秀的人,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偷偷愛著她?
張希鈺徹底傻了:“真、真的嗎?”
“我的心意比什麼都真。”他的眼角甚至掉下一滴淚,落在少女嬌嫩的臉龐上,“暗戀最苦,我一直不敢說出口。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你的身體是這麼告訴我的,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是嗎?是這樣嗎?原來我的身體,對他也有感覺。
……
那天晚上,張希鈺回到家,臉上一直有著異樣的紅暈。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醒來後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被他抱在懷裡,她本來應該慌,本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