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繼昌被放走了,二隊的所有人很憤慨,卻沒有彆的辦法。
陳浦被丁國強叫進辦公室,訓斥聲隔著門都能聽到,二隊的人個個心裡不是滋味。李輕鷂也呆坐著,手抓鼠標,半天不滑動。
“抓錯了?”丁國強一拍椅子扶手,“我頂著多大壓力,讓你去二十九中抓人,讓你翻案,結果現在跟我講抓錯了,凶手還不知道是誰?陳浦你是不是看我最近日子太快活了,存心添堵?”
陳浦很平靜地說:“師父,恕我直言啊,我們每一步都走得沒問題,換你來查也這樣。”
丁國強一滯,確實之前陳浦每一步行動,都彙報過,他同意了。他也以為高繼昌是板上釘釘的凶手。丁國強老臉一紅,嚷嚷道:“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吧?”
不得不說,一年年過去,老丁這個關門弟子越來越沉穩,遇上這麼大的挫折,也穩如老狗。
陳浦說:“第一,繼續查高繼昌和那些女學生的關係,尋找定罪證據。我不會放過他;第二,給二隊放半天假,調整一下,明天推倒重來。”
丁國強“嗯”了一聲,又說:“把現有的高繼昌案資料都準備一份給我。”
陳浦:“你要乾什麼?”
丁國強氣呼呼地說:“你師父我還是有些人脈的,有這些資料就夠了,這回嶽父老子也保不住他。現在沒辦法抓他進監獄,我先讓他社死!”
陳浦就笑了:“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丁國強深藏功與名地揮揮手,又問:“你覺得李輕鷂怎麼樣?”
陳浦想了想,回答:“有些方麵,挺像他哥的。”
有些方麵,他就難以啟齒了。
像李謹誠?這可是很高的評價,丁國強滿意地點頭,又歎了口氣。
——
陳浦宣布放假半天的消息後,李輕鷂回到家,先倒頭睡了兩個鐘頭,被鬨鐘吵醒。她白天不想睡太久,免得晚上睡不著。
她看了看時間,才下午4點。她一到二隊上班,就紮進案子裡,現在有了半天假,還真不知道要乾什麼。
李輕鷂自問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現在卻免不了心裡煩躁。劉懷信案就跟一根魚骨頭,紮在人的喉嚨裡。
李輕鷂決定找點事做。環顧一周,冷鍋冷灶,太沒有家的氛圍了,這不行。她給自己的生活定位,是富有品味、元素豐富的優雅獨身女子。
優雅女子李輕鷂決定去菜場殺隻雞,燉湯喝,補補腦。
沒多久,她拎著一袋剁好的、血淋淋的雞塊回來,手腳麻利的小火燉上,又開始拖地擦桌子。
以前在家裡,李輕鷂從來不乾家務,父母都包了。有時候父母心血來潮,想要她洗洗碗啥的,李謹誠不樂意:“她還小呢,而且她也搞不乾淨,放著我來。”
後來李謹誠出事,她念大學離家,突然無師自通,什麼都會了。她的床鋪是宿舍最整潔乾淨的,地板她拖得最多任勞任怨,她甚至還會用違禁電器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