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這個入住率不高的超高檔小區裡,人影稀疏,非常寂靜。

寬闊整潔的停車場裡,不起眼的角落,停了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兩個男人,一個在駕駛座,單臂支在方向盤上,撐著下巴,望向3棟的電梯間出口。另一個坐在後排,身旁空位上放著台筆記本電腦,上麵是六個監控畫麵——這是警方從小區物業征調的,分彆對應著3棟的地麵出口、小區的兩個車行出口和三個人行出口。

這樣的工作,兩名警察已經乾了半個月。但是向思翎每天一點異樣都沒有,除了上班,帶孩子上培訓班,就是去配合警察工作。彆的什麼活動都沒有,晚上更是從不出門。

所以,在兩名警察看來,今晚,肯定又是個平靜枯燥夜晚。

“我眯一會兒。”前排的警察說,“待會兒換你。”

“行。”

他倆白天還有彆的任務,傍晚才來這裡換班。刑警隊人手有限,這兩天又出了錢成峰連環大案,人人忙得飛起。隻能說丁國強不把人當人,尤其是他倆這種剛畢業沒兩年的小夥子,在老大眼裡和驢沒有差彆,正是需要操練鍛打的年齡,不需要休息。

又過了十來分鐘,前排的警察已經睡歪了頭,後排的警察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努力撐起眼皮,睡是不敢睡的。他低頭掃了眼平靜的監控畫麵,再一抬頭,看到兩個女人從樓梯間衝出來。

他精神一振,“啪”一下拍醒前排同事。

是向思翎和她的金發保姆。向思翎一臉焦急,保姆手裡抱著孩子,兩人往車子跑。

“看樣子孩子生病了。”一名警察嘀咕。另一人一直盯著向思翎的表情,看不出漏洞,他說:“遠遠跟著。”

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停車場。

一路疾馳,來到市三醫院急診兒科。

兩個警察站在走廊這頭,遠遠看到向思翎掛好號後,拿著病曆本,神色焦灼地跟分診台的護士說了幾句什麼,護士一揮手,讓她們抱著孩子,插隊先進了醫生診室。

看來是什麼急症。

過了幾分鐘,兩個女人又一陣風似的出來,保姆抱著孩子去了兒科治療室,向思翎拿著單子跑向藥房。不一會兒,她又拿著一袋子輸液用的東西,跑去了治療室。

一名警察悄無聲息跟上她。另一名警察晃到原先的分診台護士那裡,用身體擋住彆人的視線,一亮證件照,低聲問:“剛才那個外國人抱著的孩子,怎麼了?”

護士愣了一下,答:“發燒,高溫驚厥。”

警察了然,這可不是輕症,那沒什麼問題了。

兒科急診留觀室內。

約莫現在不是流感高發季,這間擁有六張病床的病房裡,隻睡了三個兒童。錢思甜就睡在1號床上,已經輸上液了。

隔著玻璃,警察瞥見錢思甜的小臉,眼睛緊閉,也看不出什麼。向思翎穿一件米白色風衣,和保姆一左一右坐在床側。

警察又掃了眼病房內的布置,對麵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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