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庭春挖空心思弄來的戰馬都不錯,但也不至於比草原的馬更好。
隨著追擊時間拉長,他們和蠻族的距離越來越遠。
眼瞧著這樣追下去隻能是無功而返。
一匹白色駿馬一騎絕塵,超過所有大盛官兵之後,幾個呼吸之間就距離蠻族騎兵僅剩下一百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虎骨大弓悄然拉開,柳葉箭破空而出,一名蠻族輕騎後心窩被紮穿,直挺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趙康震驚不已。
要知道,站在地上射箭,和在馬背上完全是兩碼事。
可惜這一箭,並不能拉近雙方距離,大盛官兵還是被遠遠甩在屁股後麵。
“駕——”
陳三石收起虎骨大弓,手中兵器換作蘆葉長槍,一蹬馬腹,胯下白鵠馬再度提速,直奔著蠻族騎兵而去。
“危險!”
前方是一道斜坡,趙康來不及阻攔,長槍白馬就從他們的視野當中消失。
他不禁心頭一沉。
雖說蠻子隻有一名百戶,但也有五十餘騎,這樣單獨衝殺上去必然遭到圍攻!
“此子天賦雖好,但行事太過莽撞。”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姓汪的八成會以為我是跟羅東泉串通好故意害死的他!”
“追,給我追!”
……
身披甲胄的蠻族武官策馬狂奔在隊伍的最前方。
他回頭問道:“甩乾淨了嗎?”
“百戶大人,有一個人的白馬甚是厲害,竟然追上來了!”
“幾個?”
“一個!”
“這麼大的狗膽,是向庭春親自來了不成?”
“不是,看甲胄似乎是個百戶!”
“一個百戶,敢追咱們五十人?找死!”
蠻族百戶估算著其餘追兵趕上來的速度,覺得時間差不多夠用,便下令道:“都起開,我親自割了他的腦袋!”
“籲——”
他勒馬停下,回頭看去。
隻見一匹白馬武將,提著長槍追趕而來,抬手一槍便直接刺死一名練血武官。
“好狠辣的槍法!”
蠻族百戶立馬改變主意:“圍殺,你們給我圍死他!”
騎兵不同於步兵。
在戰馬的加持下,力量、速度都要比步兵強悍太多。
原本耗死一個練血大成的武者,需要二十個輕步兵,但要是換成騎兵的話,隻需要十餘騎便足夠,一輪接著一輪衝鋒,普通武者根本抵擋不住幾回合。
況且五十餘騎裡麵,不光有陣卒,還有練血大成武者和武卒,哪怕是練骨武者,怕是也會被活活耗死。
蠻族百戶下令後,蠻族騎兵立即調轉方向,散開合適距離後,從四麵八方將白馬團團圍住,然後一起衝殺上去。
“噗呲——”
陳三石一槍戳死迎麵而來的敵人,他才剛拔出長槍,身後就傳來利器撕裂空氣的呼嘯,當即俯身趴在馬背躲開一刀,接著整個人腰如水蛇般扭轉三百六十度,手中長槍橫掃八方,把其餘各個方向想要偷襲的敵軍暫時逼退,胯下白鵠馬嘶鳴著繼續向前衝鋒,他把握住短暫時機,又是一槍紮穿前方攔路騎兵,順利衝出包圍圈。
武者再強,也終究是兩條胳膊兩條腿。
這也是軍隊存在的意義,隻要人足夠多,時間夠久,配合上特殊的戰鬥技巧,總能找到機會殺死敵軍將領。
這種生死搏命,千鈞一發的刺激,令陳三石渾身血脈噴張,氣血、筋絡乃至於經脈,在求生本能下超負荷運轉,體內難以清除的經脈之毒開始迅速消耗掉,槍法熟練度提升顯著。
與此同時,蠻子騎兵調整陣型,展開第二輪圍攻衝殺。
“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