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冊封爵位,開營洪澤(1 / 1)

汪直心情大好,撿起帽子扣在房青雲的頭上:“這就收拾。”

師兄弟三人,全部都穿戴整齊。

紫薇山上。

經過數日的修繕,絕大多數地方,也已經看不到戰鬥的痕跡。

這一日。

鐘樂齊鳴,人潮洶湧。

百官齊拜,帝王登封。

一場盛大的封禪大典,光是耗費的銀兩就有數百萬兩,牛羊不計其數,其餘人力物力更是多到無法統計,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封禪大典,持續數日。

直到結束後,才進行朝會。

養心殿內。

群臣行排列整齊,各就各位。

東邊站文官,西邊站武官。

一直到皇帝陛下,親自入座,兩邊還響起隆重的樂器聲。

此次大典。

皇帝陛下也總算是穿上一身龍袍。

群臣行跪拜大禮。

一切無意義的閒話之後,司禮監的太監,開始宣讀此次功臣的名單。

“威武侯呂籍,從軍以來屢立戰功,令草原蠻夷聞風喪膽,鎮守北境六年,功高勞苦。隆慶七十二年,於明州之亂中,大破西齊鐘無心部,斬敵四萬,俘虜兩萬,平息叛亂,安定邊境,乃頭等大功,此次紫薇山邪神作祟,以身犯險,識破奸計,後又鼎力護駕,為大盛朝屈指可數之猛將良臣。綜上,特加授呂籍為正一品特進光祿大夫,節製三營兵馬。”

三營兵馬!

群臣心中盤算著。

這樣下來的話,就算將來北境營兵擴充到十二營,呂籍也一個人控製四分之一!

太監還在繼續宣告。

緊接著,還有幾名將軍的功勞得到封賞。

直到……

“前玄武營主將湯若山,陵川之戰後身負重傷隱姓埋名,甘願在鄱陽一縣之地為百總,苦勞身高,其心可鑒,於虎牢之戰中深入敵營,以身犯險,協助主帥取得大勝,將功折過,恢複二品武勳上護軍,加授正四品明威將軍。”

湯若山!

群臣心裡再次犯嘀咕。

這人竟然沒死?!

武勳給的很高,但是武階隻給四品,隻怕是跌境了。

“預備營左軍參將陳三石!”

在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在場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去聽。

陳三石這三個字。

出現在朝堂之上不過兩年的時間,但是次次都是聲名如雷,震人肺腑,此番來到東境,更是接二連三立下大功,在他們看來,上柱國是跑不了了。

隻聽得黃鴻嘹亮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明州之亂,懷遠將軍陳三石四渡洪澤河,直搗眉山府,氣死叛將董安,為明州戰役的首功之一。

“東征萊州,白袍白馬,四麵慶歌,所過之處望風而降,天下臣民,歸心大盛。

“虎牢之戰,三千破十萬,一戰擒雙王,更為亙古未有之兵家大奇,三場戰役所用之謀略,已儘數錄入兵法書冊,供天下兵家學習。

“三樁天功,俱乃千古之功,流芳萬世。

“香火神教叛亂中,陳三石以身犯險,拚死護駕。

“如此種種,實乃我大盛棟梁之材,天下未有之忠臣良將。

“特此,加授為武義伯。”

伯爵?!

先前傳出來的消息,不是一品上柱國嗎?

怎麼就伯爵了?!

他才二十歲。

普天之下,放眼五國,哪裡有這麼年輕的伯爵?!

“另!”

黃鴻的聲音還在繼續。

“加授為從二品鎮國將軍,任精銳營主將職,開營洪澤!”

一營主將。

開營洪澤!

從此時此刻起,北涼新開的四營當中,有一營已經有了名字。

洪澤營!

“賞金萬兩,銀十萬兩,絲綢八千匹,賜武義伯牌匾一副!”

“……”

後續。

又有諸多將領得到封賞。

不過基本上都是較高等級,千總之下由於人數太多,就不在朝堂上宣告,而是結束之後,再另行封賞。

其中。

為作表率。

慶國降將鄧豐,直接保持在本國的侯爵,以及一品武階,隨後先進京,然後再調遣職位,日後可能調到北境,也可能調到三十六州的任何一州。

最後,就是參與叛亂的臣子們的處置。

絕大部分都是株連九族,隻有少數幾個立下過大功的人獨死,部分家人幸免於難,皇帝為展現自己寬容,還給叛亂的三千鎮東軍一個去前線賣命的機會。

孟去疾是東征的首功之一。

最後,他遭到通緝,家眷全部抄家流放。

至此。

東征徹底結束。

朝會完畢。

養心殿後。

有一單獨的休息場所。

“臣參見陛下。”

呂籍作揖行禮。

“呂籍,你這次乾得不錯。”

隆慶皇帝讚賞道:“如果不是你第一個告訴朕,朕隻怕還要被蒙在孤鼓裡一段時間,也不可能提前做好完全的準備。”

“是陛下英明聖斷。”

呂籍恭敬道:“臣也隻是儘臣應儘的本分而已。”

“你啊,這點比你師父強。”

隆慶皇帝滿意道:“你又是大師兄,八大營將來由你接手再好不過,朕對你也放心,說說吧,還想要什麼賞賜?”

“陛下!”

呂籍抱拳:“臣想讓陛下賜一樁婚事。”

“你堂堂呂籍,就連好幾位皇室老人都想把女兒嫁給你呢,喜歡哪家姑娘娶不到,還用得著朕親自來幫你提親?”

隆慶皇帝調侃道:“說吧。”

“孫璃。”

呂籍吐出兩個字。

隆慶皇帝臉色一變,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冷笑,又像自嘲:“這事兒,你不應該去問你師父願不願意嗎?”

呂籍沉默不語。

他自然早就問過。

師父隻有一句話。

“問你師妹自己去。”

……

他加重語氣:“還是懇請陛下賜婚!”

“孫象宗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是讓他自己做主吧。”

隆慶皇帝冷冷道:“你有喜歡的公主郡主,哪怕是敵國的也行,儘管開口。”

呂籍低著頭,沒有說話。

“行了,你也沒有多喜歡孫璃,無非是想在外人眼裡,正式繼承你師父的衣缽而已,沒有必要非要如此,男女之事還是你情我願最重要。”

隆慶皇帝依靠在椅子上:“你手下已經有三營兵馬,其餘幾營主將也都是你的師弟師妹,擴營結束之後,朕派去的新將軍,也都對你尊敬有加,你已經算是繼承衣缽了,不然,朕現在就加封你的爵位,再把督師的頭銜給你?”

“臣不敢!

呂籍慌忙單膝跪下。

“呂籍啊,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這些,不論在軍中還是朝堂上,都還是威望最重要,有時候頭銜反而是種拖累。就拿當年,我和你師父兩個人。

“一個是最沒權勢的皇子,連個王爺都封不上。

“一個是家奴出身的武將,手底下隻有四千兵馬。

“我們兩個一文一武,還不是打出一片天下,讓裡裡外外心服口服?”

隆慶皇帝遵遵教誨道:“草原上你好好立功,以後自然無人敢不服你,你想要的,也早晚都會有的。你是孫象宗的兒徒,也是朕在年輕一輩中最喜歡的臣子。”

“臣謹遵聖言!”

呂籍沉聲道。

“賜婚的事情朕滿足不了你,就拿彆的東西來補償你吧。”

隆慶皇帝拍拍椅子扶手。

“呂將軍。”

黃鴻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這些,都是你的了。”

“這是……”

呂籍抬起頭,隻見橙黃綢緞上麵,擺放著幾張羊皮卷,以及碎裂成片的香爐。

他哪裡會認不出來。

這就是那晚太子殿下所用的法器!

“朕,知道你一直渴望更進一步,但是你師父遲遲不教你,他不傳你沒關係,朕傳你!”

隆慶皇帝說道:“以後北方大廟,都歸你取用,但是不能祭祀的方式來禍害朕的臣民,你能明白嗎?”

“臣明白!”

呂籍雙手接過托盤,雙目之中有抑製不住的激動。

“對了。”

隆慶皇帝問道:“他不傳你,可有傳給陳三石?”

“應是沒有。”

呂籍正色道:“他畢竟才入門,而且目前的境界也比較低。”

“嗯,你心裡有數就行。”

隆慶皇帝擺擺手:“回去吧,好好養傷,準備好來年征討草原的蠻子,不能再給他們養精蓄銳的時間了,就算是代價再大,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呂籍拿著托盤,重重叩首。

……

戰船。

陳三石站在船尾的甲板上,對著後方的一艘小船上的草人練箭。

朝會結束之後,他們當天晚上就乘船返回涼州。

東邊的戰事也早就結束。

詹台明的叛亂根本就是假的,他是受到挾持,部下造的反,而且目的也隻是把一部分軍隊引走,在知道吸引過去的是虎賁軍後,很快就平息。

淩、萊等三州,還是交給鎮東軍負責鎮守。

隻不過封疆大吏換了個人。

貌似是死侍裡麵的一個武道天才,馬上就要突破到武聖。

鄧豐也被調走。

陳三石來這一趟,最大的收獲就是孟去疾和三千玄甲軍,而且是經曆過一場大戰,真正的虎狼之師,哪怕是放在涼州八大營,也覺得算得上是精銳,就是主將有點弱,還是個通脈大成……

坐在船上閒來無事,他光練槍也枯燥,抽空就開始練箭。

麵板浮動。

【技藝:射箭.圓滿】

【進度:】

【效用:……,一瞬兩射,六百步外百發百中】

破限二階,主要提升的還是拉弓射箭的速度和有效射程。

一瞬兩射,相當於每秒鐘可以射出五箭左右,之前是三箭,一個箭袋的箭,基本上很快就能用完。

六百步,也有八百米,一個活人站在那裡,也真的隻能看到一個黑點。

事實上。

箭術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世間巔峰。

這次在虎牢關,用特製的箭囊,掛滿千尋的兩邊,再加上鄧豐的青驄馬也掛滿,身上再背滿,加起來也就不到一千支箭,還是不夠用。

所以更重要的,還是提升每一箭的威力比較好,畢竟有【不可躲避】的效果。

回去以後,有必要砍伐鬼脈木,然後再通過尋仙樓弄些鐵過來。

又練了一會兒後,陳三石就收起弓箭,回到船艙內和師兄聊起天涯海角的事情。

“此去東南,天涯海角。”

房青雲默默念著,自嘲一笑:“我的這雙腿,就是在那裡廢的。真是想不到,曹燮給曹家的後人留的東西有它。”

“師兄原來去過?”

陳三石好奇。

“何止去過,你這玉牌,以前我也有過。”

房青雲釋懷道:“師弟想去?也是,要是再等一個五十年,休說是我早就不在人世,連師弟你也是垂垂老矣的老翁了,隻是,此行凶險啊,師父又不在。”

“師兄。”

陳三石問道:“能不能透露一下,師父去什麼地方了?”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房青雲苦笑:“隻知道和羅天山脈裡的異象有關,也和你有關,大江南北,他什麼地方都可能在,恐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可以試著幫你聯係一下。”

“羅天山脈裡的異象……”

果然。

和陳三石想的一樣。

毒獸這麼明顯的事情。

整個涼州的人都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不知情。

這也是他當初沒有多餘去問的原因。

“先回家一趟吧。”

陳三石淡淡道。

眨眼。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功法:鎮國龍槍.玄象】

【進度:46/100】

距離玄象境界,也不遠了。

戰船停泊靠岸。

陳三石等人換馬走陸路。

去的時候。

不過二十餘騎。

但是回來的時候,是浩浩蕩蕩的三千鐵騎!

為了把三千玄甲軍,連同三千多匹戰馬一起拉回來,光是動用的大型戰船就足足有數十艘,沿途耗費的糧草更是不計其數。

一路上。

馬兒們隻有在靠岸的時候才有短暫的活動機會,早就憋壞了,如今終於“重獲自由”,在荒野間寬敞的管道之上一路奔騰,激起漫天的塵土和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涼州。

城門口。

孫璃、孫不器以及童氏等家眷,得到消息後,早早在城門前等候。

“三石太狠了!”

孫不器神色激動:“三千破十萬,這是人能打出來的仗?要是哪個說書先生敢這麼編,肯定要被人把嘴都打腫!”

“可不是嘛~”

恰好在涼州休息的榮灩秋感慨道:“這個小師弟可是真了不起,才十九歲就封了伯爵,將來最差最差也是個侯爵。

“主要是這打仗的本事……

“隻怕是比師父和老四還要厲害幾分。”

“我決定了!”

孫不器握緊拳頭:“從今往後,我也要參軍,我也要領兵打仗!”

“彆彆彆!”

榮灩秋嚇壞:“我的少爺,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吧,可千萬彆讓我們替你操心了。”

“嗯?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

孫不器看向身邊:“姐,你覺得我行不行?我可以先從百總乾,起步比三石還要高不少,我的箭術又是跟他學的,外號我都起好了,以後,我就叫‘小白袍’孫不器,如何?”

他說著說著,開始自我陶醉起來。

“嘖嘖,真霸氣啊!我也是白袍長槍加大弓,我等於陳三石!”

“溪溪!”

孫不器清清嗓子,舉起手裡的長槍,在身邊的小丫頭麵前擺起姿勢:“怎麼樣?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資質?”

“哇~”

陳雲溪仰起小臉,十分捧場的鼓掌道:“師叔好帥氣。”

“哈哈哈!”

孫不器仰天大笑:“好丫頭,以後你想習武射箭,我來教你!”

孫璃眉眼之間的嫌棄已經難以掩飾,拉著溪溪下意識地遠離幾步。

“回來了!”

不遠處。

同樣是來迎接家人的路書華和溫植也在。

他們指著前方。

“轟隆隆——”

地麵忽然間開始震顫!

黃色的沙塵衝天而起,好似一場吞噬天地的沙塵暴湧來。

直到離得近些,人們才看到。

這場沙暴之中。

是一支玄甲鐵騎。

衝在最前方的,赫然是白馬白袍,手持長槍,負後背著一張大弓的年輕將軍。

“喲~”

榮灩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調侃道:“奴婢參見武義伯。”

“師姐,你就彆開我玩笑了。”

陳三石勒馬而停,揮手示意玄甲軍有序進城,然後翻身下馬,一一打招呼。

“孫師姐!”

“不器,你這……”

他看著對方近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打扮,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爹爹!”

陳雲溪撲上來。

陳三石將其抱在懷裡,後者在他的臉上蹭了幾下。

他笑道:“怎麼樣丫頭,想我沒有?”

“日日都想爹爹。”

陳雲溪奶聲奶氣地說道。

“好啊。”

陳三石看著丫頭變得活潑不少,說明大半年和其他人相處的還算是不錯。

“姓陳的!”

溫植走過來,打眼一掃:“你玄象了沒有?!”

“快了。”

陳三石頭也不回地答道:“溫莊主再等等,不用太急。”

“哼!”

溫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其餘從涼州出發的弟兄們,也都開始在城門口跟家人寒暄。

“蘭姐兒呢?”

陳三石抱著丫頭四處張望,始終沒有找到想看見的身影,問道:“她怎麼不在?是身體不舒服嗎?”

“蘭姐姐她……”

孫璃想說話。

但是被榮灩秋打斷:“小師弟,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裡來了位女客人,厲害得很,對誰都沒有好臉色,而且還賴著不走。

“今天,也是她攔著,不讓你妻子出來接你。”

推薦一本好兄弟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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