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日理萬機的怪盜團長
「好嘛,我是喝了一點……就一點啤酒,一點,真不多……」後退了兩步的毛利小五郎,比劃了一個在韓國一定會被警告的手勢,極力試圖證明自己沒有很嚴重的犯錯。
不買帳的唐澤毫不留情地搖了搖頭,向前伸出了右手。
「一點點也是破戒哦毛利大叔。按照約定好的內容,接下來你必須交出智慧型手機給我們檢查。」
「你們這樣,是在侵犯隱私……」用餘光掃了一眼妃英理的神色,毛利小五郎咽了口唾沫,拚命掙紮。
「我們有過約法三章,是你自己先違規的,而且,要是我和蘭同學都沒發現的話……伱該不會,是跑去酒吧甚至說,更過分的地方,在那裡喝酒了吧?」同樣看了一眼撇著嘴,表情不快的妃英理,唐澤意味深長地望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沒有,真沒有,我,我就是自己吃飯的時候在餐廳稍微……」
他當然是沒有的,時不時會拿地圖監視他一會兒的唐澤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但這不妨礙他使用這個理由進一步壓縮監視空間。
不,應該說,從一開始,唐澤希望執行的就是更徹底更無情的管理方法,真的像管戒毒那樣給他把各種東西都戒了。
但考慮到毛利蘭的想法和感情,唐澤沒有采用更為粗暴的一步到位,而是選擇了逐步收縮的戰略——先一步做好約定,同時戒除所有不良習慣,有一次再犯那就開始檢查手機所有記錄,下次就是全部的金錢流水和現金往來,再下次那就直接把手機的所有通訊關聯到毛利蘭這裡……
這不是說唐澤心軟。他隻是對一個人有菸癮酒癮會是什麽樣子,心知肚明罷了。
不再犯?不可能的。
被唐澤和妃英理左右包圍的毛利小五郎,額頭一陣陣地出汗,正瘋狂開動著腦筋想要找到逃離的辦法,高木涉的呼喚從後麵傳了過來。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額頭微微滲著汗的高木涉穿過人群跑了過來,湊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麻煩您去後台看一下。」
「怎麽了?出事了?」如蒙大赦的毛利小五郎先是一喜,然後很快表情又沉重了下來,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在這個時候跑來著急忙慌地叫他,總不會是什麽好事。
高木涉為難地看了一眼妃英理和唐澤,走近一步,儘量壓低了聲音說:「今天的新郎高杉俊彥……他收到了心之怪盜的預告函。」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自從上次網站開張時候的預告函大批發之後,再敢冒名頂替心之怪盜出去惡作劇的家夥少了很多,生怕引來心之怪盜的登門道謝。
而長期被認為是「心之怪盜團的錨定物」的毛利小五郎,又恰好來到了現場……
「還是麻煩您過去看看吧。」高木涉苦笑了起來。
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搜查一課的也很難辦。
你要說采信心之怪盜的預告信吧……因為一封預告函就真的假定一個人是罪犯,直接把人從婚禮上銬走,警方就真的顏麵掃地了。
可要是不把這預告信當回事的話,今天與這個人結婚的,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女兒。要是他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惡人,這就約等於坐視著上司的獨女落入深淵。
加上近日來刑警被連續殺害的案件……
他們真是挑了個棘手的人選和絕佳的時機啊。
甚至於說,最後如若證實了高杉俊彥真的心懷不軌,那他們搜查一課,還得謝謝他……
嘖!真是藐視警察的家夥!
高木涉無奈地垮下了肩膀,看著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慢慢變化,似乎同樣體會到了此事的微妙之處,不禁一陣歎氣。
「走吧,我跟你們過去看看。」毛利小五郎鄭重地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
「好吧,毛利大叔是挺忙的。」唐澤理解地點了點頭,補充說,「既然如此,那就等今天回去再說吧。妃英理姐姐,介意陪我們去一趟毛利偵探事務所嗎?」
「誒,毛利先生?」被向前一個踉蹌的毛利小五郎撞了一下,高木涉驚訝地回過頭,「小心腳下。」
擺了擺手重新站直,毛利小五郎回過頭,指了指滿臉笑意的唐澤,威脅性地磨了磨牙,顧慮到邊上妃英理那帶著不善笑容的表情,到底是沒有做出更過分的動作來。
唐澤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小子……
「我也過去看看好了。」妃英理搖了搖頭,麵現無奈之色,「小蘭是不是也在後台那邊?還有那個叫柯南的孩子。哎呀,沒一個讓人放心的下的……」
笑看著妃英理追著毛利小五郎而去的身影,正思考著該不該也找個機會溜過去看戲的唐澤,突地感覺到指尖傳來了被柔軟布料擠壓的觸感。
那是被他塞在口袋裡的諾亞正在咬他的指尖,提醒他……
眼底精光一閃,唐澤低下頭,用腮側垂下的劉海遮蓋住了側臉,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一瞬間切換到了陰鬱沉默的空洞表情。
所以,當風戶京介跟在白鳥身後穿過賓客的包圍,朝著唐澤所在的方向前進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離開的毛利小五郎回過頭,衝著唐澤露出了威脅的惡意表情,而後他身邊的妃英理無奈地搖了搖頭,朝唐澤說了兩句話,同樣轉身而去的場麵。
果然,自己猜的不錯……唐澤昭來到東京之後,他少年犯的危險身份恐怕一下子就給他招致了無數禍端。
能查明真相的偵探厭惡他,能幫他澄清的律師也疏遠他,明明身處最能伸張正義,屢屢破獲奇案的偵探事務所樓下,發出的痛苦哀嚎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聆聽。
更不用提,他的臨時監護人,明顯是個對孩子沒什麽好意,身上散發著同類氣息的家夥了。
真是可憐……不過,這樣真是太好了。
「唐澤君,你也在這裡啊。」看見呆滯地停在原地的少年一語不發地低下頭,像是在消化又一次遭遇的傷害,風戶京介走到他身邊,用輕緩的聲音安撫的說,「兩天不見,還好嗎?你這兩天沒有繼續來醫院預約了。」
「風戶醫生。」被他的聲音驚醒的唐澤,先是本能地僵直了幾秒鐘,才抬起頭看向他。
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痕跡,隻是一雙眼睛有些渙散般的失焦,仿佛根本沒看清眼前的人,僅僅是在反射性地給予回應。
風戶京介無奈地笑著,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之後,唐澤才眨了眨眼睛,語速緩慢地給出了回答:「我沒事,上次很抱歉,風戶醫生。之後我會再次預約的,耽誤您時間了。」
「用不著道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親切,風戶京介主動把自己身邊的白鳥讓了出來,介紹道,「這位是白鳥任三郎,是搜查一課的警官。他是位很厲害的刑警,我相信他這兩年就會得到晉升的,前途無量的警察哦。」
「額,你好……」莫名其妙被他拉出來自我介紹了一番的白鳥任三郎,茫然了幾秒鐘,看著麵無表情盯著自己的唐澤,短暫地困惑了起來。
怎麽回事,今天不是風戶京介自己非說和鬆本警視有一些業務往來,非要來現場觀禮的嗎?剛才也是說希望能帶著他在場裡走一走,多認識一些警務係統的人,方便以後的工作……
這怎麽走著走著,變成他在介紹自己了?
而且唐澤啊,他又不是不認識,住在毛利先生樓下的那個孩子嘛,聽佐藤說過,他因為是毛利偵探的鄰居,偶爾也會被卷進一些事件當中,隻是身份比較特殊,很少見報,而自己和他沒什麽機會見麵交流罷了。
犯得著由風戶京介來介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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