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體貼5的含金量

「是北鬥七星和啟明星啊。很喜歡這個嗎,水穀君?」

站在櫃台前望著掛件久久不語的水穀浩介被這道聲音驚醒,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見唐澤臉上安慰性的微笑,才回過神自己已經拿著這塊掛件發呆太久了。

或許是七夕將近,時間在一刻不停地提醒他過去發生的事情,某些失去之後的空缺又在隱隱作痛。

「總感覺這幾天有點太多愁善感了……」水穀浩介自嘲了一句,拿起了那個金屬鑰匙圈。

在因為某天收到的新聞推送注意到這個論壇版塊之前,現實生活很缺乏人際交往的水穀浩介一直是缺乏傾訴的渠道的。

他一窮二白,沒有穩定的工作,人際圈非常狹窄。

唯一能與他共情的恐怕隻有菜菜子的家人,可在他們眼中,他又是不被認可的,甚至於,還會認為他是導致這個結果的元凶之一……

這種情緒擠壓在心底已經太久太久了,以至於難得有機會向他人聊起之後,讓他時常會有一種情緒釋放之後的恍惚。

「這不能叫多愁善感,水穀君,因為失去親密之人而受到創傷,這隻能說明你是個感情正常的人。你總說自己容易沉湎於過去,但誰又能真的完全拋棄過去呢?」唐澤用一種輕緩的口氣勸導著,「以前的你被苛責太多了。」

「可是,你們大家都很堅強。和你們比起來,我的情緒好像很難得到控製……」水穀浩介將手裡的鑰匙圈遞到收銀台結帳,看著它被裝進購物袋中,不是很好意思地小聲說。

加入了互助會之後,水穀浩介才發覺,世界上居然存在著如此多比自己處境更糟糕的人。

他們當中有的人少年失怙,比如唐澤,有的人中年失獨,因為天災人禍而被中斷了原本的人生規劃,有些人的餘生很將浸泡在失去與悔恨的苦痛裡。

在這些人麵前提及他自己的經曆,時常讓水穀浩介心生羞愧,產生自己走不出來是否太過軟弱的困惑。

「怎麽會呢?水穀君,苦難是沒有高低貴賤的。」唐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痛苦是不應該拿來比較的。在經曆了這些之後能一個人走到今天,你已經很不容易了。」

水穀浩介回望向用包容的長輩般的口吻這樣說話的唐澤,看著他那張格外顯得稚嫩的臉,不由失笑。

「讓一個未成年來開導我,我還真是遜啊。」

唐澤笑了笑,與他一起走出天文台的商店,看著水穀浩介似乎平靜了不少的表情,反問道:「那感覺怎麽樣,心情有好一些嗎?」

把鑰匙扣裝進包裡,水穀浩介好像完成了什麽使命一般吐了口氣。

一路走出天文館的時候,他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能看見星星,我的心情就已經好很多了。我和菜菜子都很喜歡觀星,我想,這是因為能從星辰當中感受到一種安定,就好像在一起的時刻能就這樣和星光一起延續下去……」

「你這不是想的很明白嗎?為什麽要在討論串裡說,這是你女友照顧伱經濟情況,選了個不需要多花錢也能參與的愛好?」

「呃,哈哈,或許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看樣子你很需要人陪你好好聊聊啊。要去喝酒嗎?」

「啊?可是,唐澤君你還沒到能喝酒的年紀吧……」

「是啊,不過我可以看你喝啊。走吧走吧,我知道一家便宜的居酒屋……」

————

「三年前的七夕,京都的一家名叫vega的酒店發生了火災?」聽見服部平次的回答,柯南的音量一下拔高。

「是的,這個事情當時上過新聞。我不是之前去京都調查過唐澤家的火災嗎?就是在篩查類似的新聞時發現的。有兩名入住者因為火災身亡。」服部平次回憶著自己之前看過的相關內容,也慢慢皺起了眉,「你覺得這與你們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

「很有可能。你還記得多少細節,方便去當地幫我再仔細確認一下嗎?」柯南捏緊了手裡的筆記本,快速確認道。

「我是去圖書館用相關的關鍵詞檢索新聞的時候看到的。大概就是五層的住戶在非吸菸區吸菸,沒有熄滅菸頭,導致地毯被引燃。引發火災的住戶自己也死在了火場,另外,六樓還有一個人因為濃煙死於一氧化碳中毒。」服部平次一邊說,手上已經麻利地開始整理自己剛放下沒多久的書包。

翹課去進行偵探調查這種事,不管是他還是老師,應該都習慣了。

「消防沒有及時救下人嗎?」柯南看了看手表,給灰原哀打了個手勢,同樣提起自己的書包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教室。

「沒有,酒店的消防檢查有疏漏,六層的逃生梯因為火災卡死,無法使用,唯一的安全樓梯火勢很大,六層的住客被迫用電梯下樓逃生的。」

「那家酒店,該不會隻有一部電梯吧?」

「火災的時候能用的應該隻有那一部。」

柯南吐了口氣,電話這邊的服部平次也短暫地沉默了一下。

他們聰明的頭腦聯想能力自然很強,此時都已經想到了那塊麻將牌的可能性。

「所以凶手在麻將牌上畫的黑線,就是電梯的意思。服部……」

「我明白,我會去現場確認一下那家酒店的電梯限乘人數的。」

「麻煩你了。」

嘴上這樣拜托,柯南其實已經預感到了最有可能的情況。

很大概率,這個數字會是7人。

就像麻將牌上的七筒那樣。

恐怕必須要去圖書館查一下京都三年前的報紙,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關於死在火災中的受害者的個人信息了。

「沒什麽麻煩的,舉手之勞而已。」服部平次在電話這頭笑了一聲,「手腳快一點,這一次,可不能讓那個足立透得逞了啊工藤。」

「啊,當然了。」

————

「怎麽樣,水穀浩介撂了嗎?」

唐澤一回到據點,迎麵就聽見鬆田陣平這麽問,差點沒繃住把湊到嘴邊的咖啡噴出去。

這話說的,簡直像是什麽不法分子似的。

雖然嚴格來說他們確實是不法分子,指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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