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愛爾蘭:優勢在我!(1 / 1)

第811章 愛爾蘭:優勢在我!

過了營業時間的東都鐵塔隻剩下外立麵的照明,借著玻璃透出來的燈光,本上和樹看著站在桌麵的一大一小,臉上的猙獰和憤怒貨真價實。

「不要把自己說的像是什麽聖人似的!你本來就配不上菜菜子,你連認罪的勇氣都沒有,懦夫!」

「所以,菜菜子真的是主動讓出了電梯位置的嗎?」水穀浩介轉過頭,表情有些悲傷又十分不解,「為什麽要對我說謊?」

「如果你真的對這件事毫不介意,你之前為什麽要去調查那七個人的信息?」本上和樹根本不理會他的質疑,隻是對他的震驚發出嗤笑,「還得感謝死在你手上的那個新堂堇。不是她的話,我壓根沒機會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什丶什麽?!」水穀浩介愣了愣,這次臉上的詫異貨真價實。

已經全然沉浸在自己情緒當中的本上和樹壓根不給他說話的空隙,自顧自敘說起來:「我了解了一下名單上的幾個人,發現新堂堇是個畫家,那會兒正好有公開的畫展,就想去問問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她和龍崎的對話。」

新堂堇是個性格柔和的女畫家,作品風格也非常細膩而溫柔,但龍崎努,也就是被警員在臨死前聽見了遺言的受害者,是個油嘴滑舌的不動產商的銷售。

於是本上和樹原本沒多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被他話裡話外慶幸於自己幸存下來的後怕給激了起來,開始在心中構思起了向這幾個人複仇的計劃。

「水穀先生去調查他們的名單很正常,他同樣痛失了愛人,當時依舊沉浸在悲傷和憤怒當中,想要一個說法情有可原。」柯南上前一步,擋在了水穀浩介麵前,手已經摸到了腰帶上蓄勢待發。

本上和樹激動的有點誇張了,也不知道是否是身份被看穿之後徹底開始歇斯底裡。

「那新堂堇呢?!」本上和樹這次的聲音異常的大,「水穀又是什麽好東西嗎?這個時候才假惺惺地表示自己也應該為菜菜子複仇,挑一個柔弱的女性動手,早乾什麽去了!」

「你一直在說什麽……」水穀浩介抿起嘴,困惑地反問,「我什麽時候殺害了新堂堇?」

「這難道不是你留下來的?少在這個時候往我身上推責!」本上和樹從包裡抽出那個信封,重重砸在地上。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存在這樣的誤會,但我還是要說明一下,我從來沒有去見過這七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水穀浩介搖頭否認著,從包裡拿出了一個袋子,「就當我真的是個懦夫吧,我怕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會因為想起菜菜子而控製不住情緒。他們在客觀事實上導致了菜菜子的死亡,我也是,但我想如今的局麵一定不是菜菜子想看見的。至於這個東西,還是還給你吧,哥哥。」

本上和樹可以不認可他這個妹妹的男友,但對他來說,本上和樹和愛人之間的血緣關係是無法斬斷的。

所以直到這個時候,他的用詞仍舊選擇了敬語,也沒有改變稱呼的意思。

柯南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他手中的袋子上。

從受害者身邊拿走一件隨身物品,這是本上和樹整個計劃不可或缺的一環,因為他需要一個媒介,讓自殺的水穀浩介坐實凶手的身份。

沒什麽比死者的隨身物品這種隻有凶手能掌握的東西更具備證明效力,在缺乏證據的環境下,警察迫於輿論的壓力草草結案,確實是很有可能的發展。

照這麽說來,被組織關注的那個東西,此時就在……

「少替自己狡辯了。」本上和樹看見那個束口袋,情緒再也無法控製,「他們也好,伱也好,如果真的為菜菜子的死感到歉意,想要對她道謝,為什麽本人從來不來!匿名送花束這種事情,除了讓你們自己良心過得去,有什麽其他用處!」

這個理由也是他調查出了真實情況之後,從木原醫生那裡得到的回答。

是啊,幾束廉價的丶可笑的鮮花,能頂得上救命之恩嗎?這群享受了自己妹妹恩惠的無恥之徒,對恩人的報答就到此為止了嗎?!

「那明明是因為他們愧於麵對菜菜子小姐的家人……」柯南皺起眉,感覺到本上和樹過分極端的情緒,一邊反駁,一邊不免心生疑慮。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本上和樹沒有說謊的必要,也就是說,新堂堇真的不是他殺的?

那會是誰,是調查此事的組織?又或者……

另外,本上和樹的狀態也很不對勁,像是鑽進了牛角尖裡似的,完全罔顧事實,陷入進了一種邏輯上的困局。

他能脫罪全部建立在水穀浩介的性子好拿捏,主動替他頂罪上,他也不好好想想,萬一水穀浩介臨時變卦,他要怎麽辦?

他們家一共就兩個孩子,本上菜菜子死於火災,他在因為殺人被判死刑,他們的父母又該怎麽辦?

然而此時的本上和樹完全聽不見這些解釋了。

他伸手直接從包裡抽出了一把短刀,衝著柯南就抬了起來:「少多嘴!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你下去替我問問好了!」

說罷,他就抬高了手臂,準備像他殺害每一個死者時那樣,給這個聒噪的小孩子致命一擊。

早有準備的柯南架起手腕,正要打開表盤直接製服凶手的時候,手槍擊發的聲響傳來。

「住手!警察!」

本上和樹慘叫一聲,捏緊了自己的手腕跪倒了下去,柯南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出他所料的,足立透正快步從電梯的方向跑來,展示著手裡的手銬和手槍,板著臉靠近過來。

「我是警視廳的顧問足立,你們幾個,沒有受傷吧。」

「沒丶沒有……」水穀浩介愣愣地看著他,本能地回答道。

「那就好,有什麽事情回警視廳再說吧。」他說著,上來扶住因為疼痛還沒能站起的本上和樹,直接銬住了他的手,不顧他的慘叫,將人同樣從地上拉了起來。

被救援下來的柯南眉頭沒有放鬆的意思,反倒再次暗暗摸向手表。

如果足立透真的就是那個人的話,那麽他此刻的目標一定不是什麽真相或者真凶……

「這個東西,能交給我保管嗎?這可是重要的案件線索。」抓住了本上和樹的胳膊,足立透指向了還被水穀浩介捏在手中的束口袋。

這是幾名死者身上的隨身物品,有了它,又有了凶手本人,即便本上和樹自認為自己處理罪證的能力再強,鑒識科想要建立起聯係也多得是辦法。

「好丶好的……」輕易被麵前的景象說服,水穀浩介抬起手,準備把東西遞交出去。

愛爾蘭勾起嘴角,正待把自己的目標收入懷中,細小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他本能地向側麵閃避了一下,於是麻醉針直接擊中了還沒緩過勁的本上和樹。

高大壯實的男人哼都沒哼一聲地栽了下去。

愛爾蘭冷冷地掃了一眼捏著手表的柯南:「你要是能真的像用槍似的連發起來,勉強還能算作是威脅吧。」

他調查過了,除了毛利小五郎,這個小鬼周圍的其他人也多少出現過「沉睡的名偵探」現象。

由此,他基本可以確定,對方手裡掌握的麻醉類道具應當每次隻能使用一次,否則的話,正在隱藏身份的工藤新一沒有必要冒險改換自己操縱的目標,這可都是會增加風險的行為。

說完,愛爾蘭就上前一步,不顧水穀浩介試圖收回東西的動作,直接攥住了對方的手臂,將口袋拿進手中,順勢將水穀浩介整個人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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