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內勤的人下班很快,五點下班,朝九晚五的公務員生活總是讓人著迷。

不過這年頭警方並非全是公務員。

不是指的輔警,而是合同警察,之前警察是麵向社會招人的,所以素質參差不齊,能力也是如此,並未被劃入公務員行列。

直到前不久才取消了這種製度,劃為公務員行列。

“還沒下班呢。”

楚夕看了眼時間,隨後小聲說了句,隨即便向自己的工作崗位走去。

她的崗位很輕鬆,屬於警局內最舒服的工作。

一開始楚夕想進一線,但李建業和市局局長不想看到這個警號被重啟第四次,便果斷強行安排去了內勤。

下午,五點半。

“好啦!”

一下班,楚夕立馬精神起來,眼睛瞪大的看著徐謔。

果然,不管什麼人上班都會有種死班味,下班就會生龍活虎,楚夕也避免不了。

徐謔吐槽著,但沒表現出來。

“走,咱們去吃烤魚!”

他先是帶楚夕回了趟家,她家很大,或者說不完全是她家,犧牲的父輩和市局局長很熟。

父親死後市局局長帶走了年僅七歲的楚夕和她十七歲的哥哥,親自撫養。

後來哥哥救人犧牲了,局長便死活都不願意讓楚夕進一線。

換完衣服的楚夕很好看,穿著淡淡的碎花小裙,踏著小白鞋,全然一副白月光的模樣。

徐謔沒怎麼在意,對方這樣子他都看十多年了,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往東走去一號門。”

江三市沿海,東邊有景區,景區有四個門,說一號門師傅就知道往哪走。

當然,江三市並不會隻發展旅遊業。

不出意外,江三市在10年以後就會一飛衝天,再發展幾年躋身二線城市巔峰不是問題。

但跟現在的江三市沒什麼關係。

道路坑坑窪窪的難走的很,一路上師傅都在罵罵咧咧的開。

“師傅慢走。”

徐謔付完錢後轉身看向楚夕。

“你想吃榮福飯店的還是吃路邊攤?”

楚夕眨了眨眼,“我都可以。”

“不許都可以。”徐謔拒絕對方。

“那隨便。”楚夕又道。

“也不許隨便。”徐謔再次嚴肅的拒絕。

萬惡的‘都可以’和‘隨便’,讓選擇苦難症苦不堪言!

楚夕陷入到苦惱當中,好半晌才道:“那我想吃你做的。”

“嗯,這個可以。”

徐謔很滿意這個對自己廚藝十分信任的小迷妹。

當然,對方的廚藝也不差。

兩個嚴格來說都是孤兒,楚夕小時候喜歡做點甜食去學校投喂自己,她的手藝還是清楚的。

楚夕看了眼時間,晚上六點半。

“快走快走,這個時候去海鮮市場說不定能撿漏呀!”

楚夕站在背後,雙手推著徐謔的背往前走,語氣很是急迫。

“能省好多錢!”

海鮮和其他菜市場不同,這些玩意容易變質,一般晚上賣不掉容易壞,所以很多商販會打折。

楚夕雖然不缺錢,但不怎麼用市局局長給的零花錢,全是撫恤金和遺產,所以初中的時候便會來這撿漏。

徐謔小時候純純窮逼一個,不得不來這撿漏。

“急什麼,有錢了還撿什麼漏,想吃什麼買什麼。”

徐謔邊跑邊開口。

不過楚夕沒哼聲,繼續快速走著。

一直到海鮮市場,兩人才停下腳步。

“買條黃花魚,四個螃蟹,三斤龍蝦,再來條鯽魚吧。”

徐謔心中如此想著。

黃花魚算是很有名的魚類了,這玩意好吃的很。

拿去做菜挺不錯的,螃蟹和龍蝦正常吃法,然後再來個鯽魚湯。

楚夕沒反對,她跟在徐謔後麵夢遊。

徐謔買完螃蟹站起身四處瞅了瞅。

好半晌才看到一個蹲在地上,用手戳活魚玩的楚夕。

“小心丟了。”

徐謔敲了敲她腦殼,十分不滿的開口。

“哦,知道了。”楚夕捂了捂腦袋,小聲說道。

“還差一條黃花魚。”徐謔檢查一番又道,想了想看向老板,“老板黃花魚哪裡有賣的?”

“黃花?右轉第二個攤位,來了個小青年,嘿,能乾的很,他那有新鮮的黃花魚。”

老板抽了口煙含糊不清的說道。

“謝了。”

付完錢,徐謔便轉身向那走去,時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跟丟的人。

不過,他剛轉角的時候,突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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