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站在門外,緊盯著曆蘇紅,但眼光卻總不自主的瞥向竹屋。
方才屋中,又是電閃雷鳴,又是陰風呼嘯,最終陷入漫長的平靜。
發生了什麼?
阿青不知,更是好奇。
但好奇歸好奇,她也知曉輕重,並未妄加動作,隻是瞥上兩眼。
就在此時,一人步出,正是許陽。
許陽走出竹屋,二話不,便拋出了竹簍。
“仙……”
阿青還未反應,便感旋地轉,已是落入了一方奇異空間。
乾坤簍!
道法世界,有一靈寶,名為乾坤袋,乃是北方一大道統,鐵刹山乾坤洞鎮洞之寶,空間造物,與儲物袋禦獸袋等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僅能夠儲存物品,容納生靈,還影收攝”“鎮壓”“煉化”之能。
鐵刹山道統當年同樣滅於普渡慈航之手,那乾坤袋幾經輾轉之後也成萬道學宮之物。
對於此寶蘊含的乾坤妙道,空間之理,許陽十分看重,曾下大力鑽眩
畢竟,乾坤者,地也,時空大道,創世之基,作為世界框架基本之一,偉力如何,不用多。
許陽得到此寶,參悟鑽研,收獲可謂驚人,工造化,靈寶機甲,還有陣道器法,地隻洞,萬道學宮的諸多成果,都有它之貢獻。
現在,萬道學宮已經開始批量製造法器級,靈器級,法寶級的乾坤袋,準備全麵取代儲物袋,禦獸袋等法器,完成一次空間類法器的更新換代,另外還準備推出全新係列的乾坤機甲,專主收攝煉化之術。
如今許陽手上這隻竹簍,便是其牛刀試之作。
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乾坤簍隻是法器,縱然乾坤妙法也不堪大用,隻能做個好點的禦獸袋使。
將阿青姐弟與曆蘇紅收入竹簍,許陽看著手中法器,心中又起念頭籌謀。
“此世魔物眾多,修者更有墮化魔胎,玉石俱焚之法,若有機會不妨多練幾個乾坤袋,用來收攝修者,鎮壓魔胎,甚至煉化魔物。”
“不過,這終究是日後之事,眼下當前……”
心念之間,劍光縱起,風雷呼嘯而去。
……
五澤湖岸,另一處塢堡鄭
“怎麼樣?”
“那朱陽遭不明之人偷襲,似已身死,弟子曆蘇紅則不知所蹤。”
“厲家堡之人已經遷回,再加上之前搜羅的人材,應當能煉幾爐五臟丹。”
“幾爐,不夠,這魔域之中魔氣如湯鼎沸,你我法力用一分便少一分,除非吞服五臟丹,否則根本不能補充。”
“如今魔域形成不過一日,那些漁民還未化為魔屍,還有五澤湖中的妖魚,以及那些散落武者,若是他們不知利害,吸收魔靈,那必會淪為魔物,前來攻打塢堡,甚至連那真魔,都有可能向此而來。”
“你我想要堅守下去,五臟丹必不可少。”
“這我如何不知……”
塢堡之內,大廳之中,宇文傑與沈紅玉言語相商,麵沉如水。
方才,他們收到了厲家堡受襲的消息,當即分出一人前去接收。
最後,雖成功接收了厲家堡的“遺產”,但他們並沒有多少喜悅。
相反,一團陰雲籠上了心頭。
“我看過現場,似有雷法痕跡。”
“雷法!”
“怎會?”
宇文傑一句話語,令沈紅玉當場變了顏色。
大道三千,雷霆獨尊,乃威號令!
雷法之強,不用多。
雷修之難,也無需多言。
隻是靈根一條,便可將無數人篩去,更彆此方世界還有魔氣汙穢。
雷法威強,消耗也大,修者怎能支撐,不怕魔氣汙穢,墮入魔道?
所以,此世修者,雷法甚少,幾乎絕跡於世。
幾乎,是因為……
“難道?”
“有仙人在此?”
沈紅玉眼瞳一縮,驚中帶喜。
宇文傑麵色沉凝:“屍解仙人有鎮世之責,不會輕易離開坐守之地,就算退一萬步,真是仙人駕臨,他為何要對那朱陽下手?”
沈紅玉眉頭一皺,喃喃道:“不是屍解仙,卻能施雷法,莫非……”
話語之間,似想到了什麼,麵色又是一變。
“之前的靈魚王,便有雷霆之能。”
宇文傑道出她心中猜想:“看來那人也被困在了魔域之中,已是有些狗急跳牆了。”
沈紅玉麵沉如水,沒有言語。
五臟丹法,有利有弊。
利不用多,弊也很明顯,那就是經常有修者肆無忌憚,喪心病狂,如蝗蟲般四處劫掠,不止拿凡人煉丹,還拿修士煉丹,甚至向宗門子弟開刀。
對於慈狂徒,各大宗門向來嚴厲打擊。
但奈何世道汙穢,人心如魔,根本禁止不絕。
如今,這五澤湖中,似乎就藏著這樣的“劫修!”
劫修,並不可怕,因為他們自己就是最大的劫修,最後不定都要戮儘五澤生靈,以此為資,煉丹服氣,成為最後可能活下來的人。
這是他們的最終預案,可現在這預案出現了變數。
一個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的劫修,手中還握有靈魚王這樣的殺器。
這……
沈紅玉滿麵陰雲,揮之不散。
宇文傑神色冰冷:“那人實力,確實強悍,但你我也不是板上魚肉,不到最後關頭,他應該不敢來此行險……”
“呼!”
話語未完,虛空之中,便見漣漪。
漣漪之中,一道身影踏現,直直壓到身前。
幻魔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