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萬壽山,五莊鎮元子!”
“丹元會,鎮元子?”
“新晉大乘,便敗佛門羅漢,名動南瞻的鎮元大仙?”
“竟是此人!”
眾人神念相交,驚疑不定。
再看場中,陣勢之內。
九牛拉動,鐵山懸起,隨著道人拂塵掃動,最後一道五行鎖鏈也被神光斬去。
“砰!!!”
鏗鏘一聲,鎖鏈斷開,金繩吊掛山角,上古精礦虛懸,已是予取予奪。
然而鐵山萬丈,沉重不知幾何,縱然九牛奮力拉拽,也不過離地虛懸而已,如何收取入袋?
隻見道人一笑,拂塵掃動,仙靈之力再催道法神通,化作道道符籙篆文打出,印入萬丈鐵山之中。
符籙一印,篆文一入,便見鐵山飛速凝縮,萬丈縮千丈,千丈縮百丈,百丈縮十丈,十丈成一丈。
“這是……”
“天罡三十六法——大小如意!”
“竟是此門神通!”
眾人見此,又是一驚,就連幾名大乘,神情都顯凝重。
大小如意,天罡神通,三十六法之一,又名——法天象地!
此法暗合虛空之道,乾坤之理,練成變化之術,大小如意,大可法天象地,小可隱介藏行,鬥法鬥戰,都有非凡妙用。
“天罡三十六法,每一門都是廣大神通,這鎮元子竟練成了大小如意之法,難怪當初能敗布袋羅漢。”
“非也非也,當初敗退布袋羅漢之時,此人還未練成這大小如意的天罡神通,而是全憑自身本事,以五行之法禁製虛空之力,方敗布袋乾坤。”
“當年此人新晉大乘,便能敗退佛門羅漢,如今六百年過去,其根基穩固不說,又憑那丹元之會,搜羅得諸多法門,連這天罡神通都練成了,此等天資,此等才情,大乘之中能與之相抗者,寥寥無幾了!”
“難怪膽敢抗拒佛門,又來南海收這上古鐵山,果有底氣依仗!”
“大小如意隻是一門,方才起這上古鐵山之法,不出意外應當是天罡神通中的鞭山移石。”
“短短幾百年,此人在鞏固大乘根基之餘,還練成了兩門天罡神通?”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一乾大乘,暗自驚歎。
被妻子攔住的南海龍君,銅鈴眼中也是一派驚疑。
再看場中……
天罡神通,大小如意,萬丈鐵山縮成一丈大小,內中一道金光閃爍,正是那大地菁華,位列八階的精金神鐵。
許陽坐在雲上,拂塵掃動,袖手抬出,頓時太極陰陽轉,黑白雙魚動,袖裡乾坤顯,芥子納須彌。
正是……
“袖裡乾坤!”
“鎮元大仙成名手段!”
“同為乾坤之法,更勝佛門布袋。”
見此神通,一乾大乘麵色沉凝,合體返虛儘是眼亮。
“呼!”
乾坤一袖,收攝萬物,縮成一丈的上古鐵山也難抵擋,直接沒入袖中,消於乾坤之間。
隨後,道者袖手收回,又將拂塵一掃,五行陣勢作動,平定地氣動亂,化消海水激流。
最終,一切歸於平靜,法器令旗紛飛而起,收入道者袖袍之中,隻餘一處空蕩平地,看得人悵然若失。
“精金神鐵!”
見此,南海龍君方才驚醒,怒嘯一聲,儘是心痛,不顧妻子阻攔,騰身擺尾上前:“還我寶物!”
“嗯!?”
聽此話語,祥雲之上,道者拂塵一掃,回過身來:“閣下是……?”
“吾乃南海龍君!”
南海龍君怒嘯一聲:“你竟敢收吾南海重寶,還不速速還來,否則死不甘休!”
“嗯!?”
許陽眉頭一皺,冷色說道:“南海龍宮不是放言,這太虛海境之寶,有緣者皆可取之,如今貧道取寶,合情合理,更合南海之諾,龍君這般說法,莫不是要食言而肥?”
“你……!”
此話一出,頓時叫南海龍君話語滯聲,不知如何反駁。
眾人聽此,更是暗笑,神念紛紛。
“哈哈哈!”
“南海龍宮,也有今天!”
“哼,這太虛海境乃上古遺留,本該南海修士共享,卻被他龍宮強占,千年才開一次,還以此為命,收受禮金供奉,否則便不得入。”
“收受禮金也罷,還把持境內機緣,如這上古鐵山,莫說精金神鐵,便是尋常鐵礦也不容他人開采,隻能尋他們吃剩的冷炙殘羹,簡直不當人子!”
“這般厚顏無恥,搜刮地皮,如今遭到反噬了吧?”
“好家夥,彆說那精金神鐵,整座上古鐵山都搬走了,當真好手筆,好氣魄,哈哈哈!”
“這位鎮元大仙,神通廣大,手段非凡,端的一塊鐵板,不知南海龍宮敢不敢撞?”
“早就聽聞此人性如烈火,剛正不阿,為那金毛犼之事,連佛門的麵子都不賣,如今撞上這南海龍宮,定然也不會退讓!”
“這下有好戲看了!”
眾人神念相交,皆是幸災樂禍,看那南海龍君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