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儀之上,是為天尊,許陽高居其座,冷眼觀望戰局。
戰爭,就如田忌賽馬,上下皆有相應,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次序不可亂,一亂便有空隙,為敵所趁,崩壞全局。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出手。
但他不出手,僅憑學宮修士,能否抵擋天庭大軍?
且看雙方實力對比。
上層為劫仙,天庭一方,北鬥南鬥,火神瘟君,雷部西極,共計十九尊劫仙,修為一到六劫不等,實力極強。
反觀萬道學宮,隻二十八大乘,雖有仙靈機甲,但最強不過鳳鳴一般,能當三劫之力,麵對天庭十九大劫仙,哪怕有早早布下的九儀大陣相助,也占不到什麼優勢,甚至還處於劣勢。
現在隻是鬥部五星,雷部五君,以及火瘟二神出手,最為關鍵的白虎七宿還未動作,就已經將萬道學宮所有上層戰力逼出,陷入鏖戰。
如此,學宮修士憑什麼與天庭劫仙相對?
憑身家性命,憑底蘊積累!
許陽身後,可不止一個世界支持。
數萬年光陰歲月,道法世界高速發展,神武世界也未落後。
不同於道法世界,神武世界有戰神圖錄,早已改天換地,世界位格大幅提升,不存在無法容納大乘的問題。
憑借數萬年苦修,仙武二道並行的許青陽,早已踏入神武大乘之境,並將戰神圖錄奧秘進一步鑽研,掌握了更深層次的虛空之理。
憑此,他在飛升學宮之中,營建了這麵特殊的豐碑。
為何說是營建?
因為這麵豐碑,實際也是機甲,上品仙靈機甲,以“破碎虛空碑”這件上品仙器為核心,億萬虛靈之屬的法寶為組件,如此營造而成。
這麵豐碑,這台機甲,幾乎沒有正麵戰力,因為許陽將它的所有功用都專注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虛空挪移。
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超大型,超高效的仙靈傳送陣,一端連接各大仙靈機甲,一端連接這飛升學宮,必要時可以發動虛空挪移,將在外征戰的仙靈機甲接引傳送。
所以,學宮修士駕馭的上品仙靈機甲,雖隻有一至三劫之力,但卻有一重六劫仙人都不具備的強大優勢,那就是戰場維護,後勤補給。
所有戰損受創的仙靈機甲,都可以借助破碎虛空之力,迅速脫離戰場,回返飛升學宮,替換戰損部件,恢複機體戰力,除非被人一擊毀滅,否則戰力將源源不絕。
誰能一擊毀去有劫境之力的仙靈機甲?
起碼要五劫仙人,全力出手,動用殺招才有可能。
天庭十九劫仙,有幾個五劫修為?
也就是司命,火德,瘟神,白虎等寥寥幾人罷了,三成都不到。
所以,許陽打定注意,就是跟他們拚,就是跟他們耗。
用萬道學宮的身家,耗這些劫仙的道途。
雖然這次天庭下了血本,拿出部分上品蟠桃,讓這些劫仙有出手之力,但上品蟠桃,隻能降低仙劫威力,不能完全消除仙劫。
若是出手過大,消耗過度,影響過深,因果牽扯過重,就是上品蟠桃,也難保劫仙道途。
所以現在,戰局成敗,就看這些天庭劫仙,願不願意拿自己的道途,跟萬道學宮的身家性命相拚了。
萬道學宮,有他上界千年積累,還有下界萬年發展,尤其是近三百年,他頻頻來往兩界,將地仙界搜羅的資源送往萬道學宮,利用上界下界的時間流差,煉製了大量法寶。
有此作為機甲組件,戰力補充,再加上剛剛他大鬨天宮,劫掠獲得的海量通靈寶玉作為能源供給,這麼一副身家,能不能拚得過?
就看對手有幾分膽氣,幾分決心了!
……
天宮之外,戰場之中。
瘟神君收了形天印,取出一麵瘟毒幡,再向火德星馳援而去。
身為瘟部之主,一大正神,他身家頗豐,這瘟毒幡也為上品仙器。
隻見他搖動瘟幡,毒瘴洶洶,騰若龍蛇,直直纏向五彩鸞鳳。
火德星見此,也加摧仙力,欲要將離火旗這件本命仙器收起。
隻要收了離火旗,那就算對方有離地焰光旗,也不能再這般製衡他這位五重劫仙。
然而……
“轟!!!”
一方雷火,猶若隕星而下,再度轟入場中,吞滅瘟軍毒瘴。
“嗯!?”
瘟神君眼神一凝,驚怒交加,急急搖動瘟毒幡,攻向雷火翻天將。
“怎會這樣?”
“恢複得如此之快?”
“天工造法,仙靈機甲?”
“不可讓他們頻頻脫身回補,否則消耗下去,無儘無窮!”
眼見雷火天將重歸戰場,眾劫仙心思一轉,便明關竅,即刻加重手段,欲要強毀機甲。
但奈何對方人數眾多,二十八大乘,二十八機甲,除去主持陣法壓製天庭大軍的部分,還有近二十尊與他們七大劫仙糾纏,幾乎是三對一的局麵。
縱是他們不惜代價,全力施為,麵對數量幾近三倍的對手,一時也難改變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