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
簫彰麵色一變,方欲退避,便見那天雷劍光,轟然直上九霄,向那巨艦擊去。
“爾敢!!!”
這一戰,不同之前,對九霄劍閣而言,可以說有害無益。
“九霄劍閣?”
所以,不怪簫彰麵色如此難看。
萬劍如流,浩蕩而來,天地交相呼應,凝就一道光輝。
許陽一手揮袖,收劍破陣,一手起指,並劍而出。
這一戰,簫彰處境,極險極險。
做到這等地步,已是仁至義儘,縱然簫彰有所閃失,蕭家也難追究於他。
然而……
他敢約戰簫彰,生死鬥劍,必然有所依仗,甚至底氣十足。
難道此人陣道造詣,已至如此地步,連他這位大乘仙真,都看不出半點端倪?
不,不,這不止是陣道!
天劍之道,乃是劍法,雷法,陣法之結合,所以簫彰也通陣道。
“……”
“聽說連中原聖地,都聞訊前來搶購。”
再加上此前對戰李蒼梧,他那中品仙器的佩劍被毀,所以如今便順勢用這五行軒轅劍對敵。
眾人眼神一凝,皆感不同尋常。
正是……
頓時雷霆驚走,雙劍如龍,夭矯而現。
許陽大袖一揮,太極圖轉,反奪乾坤。
但……
“師尊!”
他曾動過潛入萬劍閣,一探此人根底,甚至直接打殺的想法。
“三月時間,賣了無數丹藥,符,法寶,陣器,還有各類功法。”
五行軒轅劍,當日東萊大會拍下此寶之人,竟是這劍子簫彰。
如此,不僅能保道心,更能呼喚強援,請其師尊入局相幫。
驚怒言語,並非後知後覺,而是以此錘定,對方有所隱藏,實為大乘之尊。
萬器聲響,鏗鏘震動。
一聲冷語,直激敵手。
唯有固守待援,才得一線生機。
“又通天劍之法,劍境修為,還在那李蒼梧之上。”
所以……隨他去吧!
“轟!!!”
但這三月來,靈寶島坊市,人山人海,萬眾矚目,除非將九霄劍閣的顏麵儘數舍棄,否則他根本沒有機會這般作為。
但他卻無可奈何。
天劍修士根本無此顧慮,畢竟天劍獨尊,天地尚可統禦,豈會懼怕什麼後手法門?
五劍成陣,接天連地,簫彰也不多言,九霄禦劍真訣展開,就要再顯天劍之威。
如今這一戰,那李軒轅又攜大義之名逼壓而來,他若不應,那便等於坐實對方此前所言。
眾人議論紛紛,驚疑不定。
“還是……”
這腦子沒壞吧?
周淵心中糾結,回過看向簫彰,試探說道:“此時若悔,還有轉圜!”
周淵聽此,也是無奈:“那就由你吧!”
再加上此前所展能為,還有這三月來萬劍閣的種種動作,種種表現……
“短短三月時間,萬劍閣賺取了多少靈石,收獲了多少靈物?”
“砰!砰!砰!”
雖是簡略之陣,影響隻有千裡,最終更是隻得百裡成劍,但也有億萬浩流衍成劍陣。
不安!
以致今日,騎虎難下,隻能冒險而來。
眾人驚疑不定,簫彰卻是冷笑,五行之劍,轉瞬布成一方劍陣。
“此戰,彰兒全無勝算可言,至多就是保命。”
九天?
此前鬥劍,對李蒼梧,勝者威壓南海,敗也不失什麼,最多就是簫彰聲名受損。
但經此前一鬥,為救簫彰性命,大乘出手,強插戰局,已將九霄劍閣的臉麵丟儘。
“此人修為,定有隱藏,不為大乘,也有合體。”
唯有簫彰,眼見驚怒:“這等能為,絕非返虛,你到底是……”
“胡說八道,軒轅前輩豈是這等無膽之人。”
又聞驚雷轟向,一劍破空而來,化作九霄巨艦,占住天穹一角。
“狂徒!”
簫彰眼神一冷,縱劍而起,趕入場中,針鋒相對:“今日我便看看你有幾分能為,膽敢這般叫囂。”
說罷,便不在勸。
隻聽金鐵震動,劍吟鏗鏘,五行劍陣霎時崩消,軒轅五劍更是化作五道流光,沒入乾坤袖中,再無反響。
“天雷雙劍!?”
以乾坤護心甲之堅,定能撐到師尊來援。
器陣雙絕,宗師大家。
“還有陣法器法,一雙絕藝……”
一口聖劍,煌煌而出,上映日月星辰,草木山川,顯天地之偉岸,又見金戈鐵馬,戰火耕織,現人心之紛亂,歲月如流,曆史如煙,人道之事,儘在此中。
這等人物,雖重情義,但絕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這一戰對九霄劍閣而言完全是負麵效果,收益與風險根本不成正比。
“難道又要舍這老臉,出手相救?”
一聲輕響,劍氣噴吐,仙甲見傷。
簫彰眼瞳一縮,目光垂落,隻見修補完整的乾坤護心甲上,一道劍痕,觸目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