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村裡有顆棗樹邪祟篇(1 / 1)

村裡有顆棗樹,邪祟篇

大夫人夏薇茵立刻試圖封鎖消息,不過李家內部有其他世閥安排的眼線,哪裡能封鎖得住?

很快便有千裡音訊符聯係她,是夏家的,她的兄長夏初明,幼年時關係很好。夏初明旁敲側擊,詢問她姑爺失陷一事是否屬實,是否需要夏家的幫助,

夏薇茵知道,很多人盯著李家在新多省的一舉一動,隻是沒想到連她的娘家也在盯著。

她圓滑應對,但很快又有其他人通過千裡音訊符聯係她,是西京的姊妹,張家的。

夏薇茵忙得不可開交,但也知道,消息封鎖不住了。

她祭出千裡音訊符,聯絡泉州李家,

李孝正被大明寶船石化一事,泉州李家恐怕是大族之中最後一個知道的。”她頗為無奈,心道。拱州,費縣,興隆鎮。

陳實沒有坐木車,跟著那青衣秀士步行,詢問那邪祟的來曆。

丁叮第一次遇到除邪這種事,很是興奮,仔細傾聽,不住詢問細節,

控製木車方向的羅盤,被狗子拿在手裡,黑鍋控製著木車方向,邁開雙腿跟上他們。

青衣秀士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繼續道:“這邪祟是乾娘成邪,原本是村裡的神樹,不知何故,變成了邪素,便開始作妖。一開始乾娘給我們托夢,夢中說她想看戲。我們村便請來了戲班,演戲的當晚,乾娘說不好看,便把戲班的腦袋摘了

陳實和丁叮嚇了一跳。

“把腦袋摘了?”

丁叮吃吃道,追問一句,“怎麼摘的?”

“就是脖子上纏繞一圈枝條,輕輕一提,就下來了。

青衣秀士應是讀過幾年書,但沒有考中秀才,多下有很多這樣的人,說話帶著幾分文氣,道,“我修為淺,看不出乾娘用的是什麼法術,隻見戲班的人死了,但腦袋還活著,臉上塗得花花綠綠的,還是唱戲的生旦淨末醜的臉,掛在樹上叫嚷著要看戲。戲台子下麵,村民都嚇壞了,四散而逃,便又被摘了一些腦袋。

陳實與丁叮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駭然。

這二十兩銀子,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乾娘成為邪祟的事情很少,但也偶有發生

當初爺爺在世時,陳實跟隨爺爺四處賣符除邪,

經曆過類似的事情,有村莊的乾娘化作邪祟,把整個村子的人都乾掉了。

當時陳實坐在木車裡,趴在車沿邊往外看,爺爺朝那個乾娘走過去,

至今,陳實還清晰地記得那時的情形

那個老太太一身黑衣,向僂著身子,周身黑氣有如濃煙衝天而起,四周大地開裂,樹木枯死,村莊裡靜悄悄的,隻有一些白骨骷髏在膜拜黑衣老太太。

那時陳實什麼都不懂,看到爺爺走過去,一張符就滅掉了黑衣老太太,隻覺黑衣老太太不過如此,等閒邪祟罷了。

但現在想來,那黑衣老太太的實力隻怕非同小可,讓人死之後,變成白骨骷髏,還以為自己尚在人世,膜拜黑衣老太太,搜集香火。

這等實力,已經超越了一般邪祟的範疇,向著魔靠近,遠非鬼新娘所能比。

當然,她所控製的領域隻有村落大小,遠不及魔的百裡之地。

因為那個村莊裡的人已經死絕,爺爺是免費做了此事,回來後還跟他說浪費了一張符,沒有收錢。

爺爺還說,這個老太太大抵是木類或者蛇蟲成精,常年吸收月華,從前因為有人膜拜,香火之氣蘊藏不凡之力,暗藏神性,壓製了月華中的神秘力量。如今供奉的人少了,壓製不住,所以才會邪化。

倘若換作古時的石像、建築、寶物之類的東西,

因為不會主動吸收月華,便極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們村的人,最近是不是變少了很多?&ot;陳實詢問道。

青衣秀士搖頭道:“我們村叫三合村,是三個村莊合並成一個村莊的,人口非但沒少,反而多了不少。如今跟鎮子差不多大。

陳實皺眉。

二合村的這種情況一般是由於人口銳減,造成香火之氣跟不上,導致乾娘壓製不住月華的神秘力量,可是三合村偏偏是三個村子合並,顯然不符合香火之氣銳減的條件。

他們來到三合村外,黑鍋來到木車邊,叼著羅盤,兩條前肢落地,乖巧的坐在車邊,

青衣秀士鬼使神差的看它一眼,又收回目光,心中自嘲:“少見多怪。”

陳實打量三合村,隻見這個村落道路頗為發達一條驛道貫穿了村莊,直通過去,想來當年這裡有驛站,村落便是由驛站發展而成。

西牛新洲的驛站也是依靠乾娘而建立,往來的官差、家眷夜宿在此,若是沒有乾娘庇佑,會被邪祟侵擾。

這個村已經有鎮子的規模,數百戶人家,房屋密:集,隻怕有一兩千人口。

陳實遠望,但見鎮子被青氣籠置,像是香火之氣形成的雲霧。

他們走入三合村,黑鍋又取出羅盤,控製著木車,木車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村鎮中顯得頗為刺耳。

“車子輪轂該上油了。”陳實打破沉默,道。

他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在這寂靜的村莊中他的聲音顯得特彆大,空曠且有回聲。

丁叮有些緊張,將背上青藍色琵琶袋子取下來抱在懷中,緊張的東張西望,唯恐什麼東西竄出來嚇自己一跳。

陳實向兩旁看去,但見道路兩旁,每家每戶的大門都是敞開的,有的門檻前放著一個小香爐,巴大,插著幾炷香,香氣嫋嫋往上升,彙入空中的青氣中。家裡沒有香爐的,便在門檻前堆著一捧土,土裡插著幾炷香。

門檻後麵,往往有一個老婆婆,跪在地上,雙手合什,很是虔誠。

也有的是婦人,或者身邊帶著一個兩個孩子,跪的筆直,也是雙手合什。

有的門檻後是漢子或者老人,砰砰的磕頭,一個接著一個。

奇怪的是,無論男女老幼,他們都戴著帽子。

帽子是黑色的,很高,比頭還長,

他們沒有說話,臉色和衣著隔著青色霧氣,看起來像是失色,變成黑白一般。

“這些帽子,難道是防備乾娘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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