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好奇。

“能放大裡麵的聲音嗎?”塗嫿問係統,“不靠近。”

【暫時不行,稍後。】

那就算了。

既來之則安之,塗嫿也不是非要聽高家村的私事。

村子也不大,逛一會該睡的也都睡,塗嫿直接回到謝家休息的地方。

因為謝家人,高山河回頭跟村裡通過氣,安排的時候就私下給謝家人行了方便,做的不明顯,畢竟謝家人多,這處民宅屋大院寬。

但因為不少人看見柴家給衙役使好處,大家便以為三家聚一起,是因為柴家之故。

張達義自從理順了思路,心平氣和,前事翻篇,功過不論,如今成了流犯,那就從流犯開始,過一天做一天,活一天走一天。

塗嫿回來時,老先生正坐在那閉目闔眼默誦先人經要。

日拱一卒,不進則退。

流犯又怎樣,書中自有黃金屋。

塗嫿路過他麵前,覺得有意思,問謝豫川:“這麼晚張翰林不睡覺,在乾嘛?”

謝豫川也沒睡,一陣香氣傳來,離開半天的家神又回來了。

聽見家神聲音,先看了眼張達義。

「謝豫川:可能在三省吾身。」

塗嫿噗嗤一聲就樂了,很意外謝豫川居然還能開玩笑。

謝家連同張達義母子二十幾人在東屋和中堂,一些青壯的護衛到外院牆根下去睡;柴家十多人,女眷在裡,男人在外。

塗嫿左右看了看,發現中堂處的空地上,一群男人圍牆休息,中間居然擺了盆炭火取暖。

塗嫿:!!!

挺意外的。

這才多大的功夫,他們居然還能在村裡搞到炭?

怪不得她進屋的時候,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大門關的不嚴實,窗戶也透著些涼氣。

不過屋裡倒是暖和不少。

她去裡麵看謝家女眷怎麼休息,發現她們還好,她給謝豫川的那些保暖品,幾乎都用在了女眷身上,謝禎靠著母親沈氏,娘倆睡的正香。

小嘉睿也窩在母親懷裡早早就睡了。

柴家那邊塗嫿沒過去,不熟。

不過那邊就沒有謝家人休息的好,時不時總能傳出來幾聲咳嗽,有人病了。

外麵冷,塗嫿看著謝家那幾個護衛,縮著身子靠在一起擠到牆角遮風,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把好地方讓給主子。

古人的想法,塗嫿也不好說什麼。

當即閃身回家去把去年郊外露營用的帳篷翻出來。

反正現在謝家人都知道家神的存在了,顯點靈也不礙事。

帳篷不大不小,三人正好,四個人有點擠,好在還有兩條睡袋,勉強湊合了。

她把東西整理好,給謝豫川發了條信息。

然後拍照發到謝家女眷的屋子。

熟睡中謝禎忽然感到身邊有什麼東西碰了自己一下,一下子驚醒,轉頭看見身旁有是一個大包裹。

當場愣住半天。

隨即想到什麼瞬間驚醒,又激動又小心地避免吵醒其他人,起身想去給弟弟謝豫川報信。

不想剛起身,就見謝武英一顆腦袋探進來,左右尋麼,撞上謝禎,才看見她腳下那一個大包裹。

“二姐,六哥讓我來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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