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自行決定幾人如何分配輪換,誰先睡帳篷,誰睡暖袋。
本來大家知道睡袋的奇用之後,都不敢享用這種上等珍品。
謝豫川進屋前道:“家神特意恩賜,不必顧慮。”
大家才放鬆下來。
謝武英一臉羨慕地站在旁邊看他們商量。
他還從沒這麼羨慕過做下人……
謝豫川已經走到大門口,見身後謝武英沒跟來,湊在那群護衛身邊跟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好像他說多了能在外麵跟他們一起睡似的。
“鶴之!進屋睡覺。”謝豫川喊他。
“來了!六哥!”
謝武英答應的挺痛快,腳底一動不動,盯著帳篷,見謝常安拉鏈稍微用點力,急忙勸道:“輕點拉,就能上去!”
謝豫川見狀,無奈輕搖了下頭,轉身進屋了。
“六哥,給你熱水,剛在火盆邊暖的。”
見謝豫川進來,謝文傑把手上的溫水遞給他,“彆忘了吃藥。”
謝豫川點點頭,接過溫水,剛坐下準備拿藥。
謝文傑說:“鶴之怎麼還沒進來?”
謝豫川剛要開口,隻聽謝傑文道:“六哥你歇著,我出去喊他!”
話剛撩地兒,謝文傑也沒影了。
不大會,外麵傳來聽不真切的竊竊私語。
老管家謝林本來躺在旁邊,見狀從地上爬起來,過來道:“老奴伺候你。”
謝豫川擺擺手,“謝叔早點歇著,不礙事。”
夜深了,旁邊人都在休息,話多容易打擾彆人,謝林低聲道:“哪裡不舒服,公子要言語一聲,不要硬扛。”
謝豫川頷首。
謝林繼續躺下,謝豫川鼻尖輕嗅,發現家神沒進來。
可能還在外麵,他心想。
塗嫿確實還在外麵,因為身上有寶衣,她也感覺不到寒冷,初冬寒風的凜冽,到她身邊拐彎散去,她在外行走,自覺跟在驕陽下的夏天感受並無二致。
所以饒有興致在外麵看七八個人聚頭在一起驚詫議論,蠻有意思的。
沒有謝豫川這尊有壓迫感氣勢的少將軍在場,其他人也不怎麼拘束了。至於謝武英和謝文傑這兩位入京借住公府的遠房少爺,謝家護衛們關愛之心多一些,懼意不多。
一文一武,本打算來年春試,現在也全泡湯了。
深更半夜大家根本睡不著,誰得了如此神奇的東西,能睡得著?
也就他們家那位經曆過詔獄嚴刑拷打,還能鎮定從容的少將軍了。
大家小聲研究帳篷和睡袋的功用,尤其是那上麵神奇的拉鏈,百試百靈,玩的不亦樂乎。
“小小一物,竟然如此巧奪天工。”謝文傑開了眼界不禁感慨道。
他方才在屋裡心裡就貓抓一樣好奇,剛才借口來催謝武英回屋,沒想到剛出就被外麵的東西震驚到。
謝武英衝他招手,“懷章,快來快來。”
沒多久,他跟謝武英一樣的心情。
好羨慕他們。
幾名護衛禮讓給兩人,兩人連連擺手,“家神特意給你們用的,如六哥之言,不必顧慮,我們就是從未見過,來開開眼。”
是啊,誰見過這種東西。
在外逗留了一會,兩人相攜回屋,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
開門進屋時,謝武英眼角餘瞄到外麵不遠處柴家的幾個護衛,跟身旁的謝文傑低聲說:“柴家的人不得羨慕哭?”
謝文傑沒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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