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半敞的大門,攤開一室亮光。

秦朗和謝淮樓兩個人,誰也沒想到,傳聞中神秘兮兮的李家後人,居然如此——平常。

甚至平常的跟其他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更甚至,眼前名叫李元蕭的這位年輕人,竟然被秦朗那個“眼高於頂”的親爹老秦同誌,一口一個“小師叔”叫的異常親切。

謝淮樓微微有些不適應,看了好哥們秦朗一眼。

後者低聲湊近耳語,“咱倆是不是做夢呢?是不還在海城?”

李元蕭給兩個人分彆倒了一杯溫水。

然後才在對麵坐下,默默地打量著對麵兩個人的……麵相。

秦朗眼見自己親爹挪過去,坐在李元蕭身邊,忍不住用眼神詢問親爹——什麼情況?什麼小師叔?爸,你腦子沒瘋嗎?

這年輕人,看那五官皮膚,瞧著比他還小呢!

秦朗來回看了老秦同誌好幾眼,後者隻看不說話也不回應。

他見李元蕭的目光,從兒子秦朗移到旁邊謝淮樓臉上,又掃了回去。

老秦同誌無聲問兒子:怎麼過來的?

秦朗示意隔壁某人。

老秦同誌懂了。

秦朗又用眼神問他:這人什麼情況。

老秦同誌就不搭理他了,隻讓兒子他們先安靜再說。

其實也沒用多長時間。

三人忽然聽李元蕭盯著謝淮樓,突然問道:“你家裡有人出了意外?”

謝淮樓:!!!

秦朗眼睛都大了:“!!!!!!”

老秦同誌一臉莫名驕傲:怎麼樣?小師叔厲害吧?”

李元蕭說完這句,淡淡道:“你今天不應該來這裡,氣勢凶猛,本應該在家中坐鎮,這個時辰過來,家裡麵是要出問題的。”說完,像是又很無奈,摸了摸鼻子,又說道:“也是沒辦法,可能命運本該如此。”

秦朗也覺得這年輕人挺有意思的。

好話賴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李元蕭同謝淮樓說完這句,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秦叔的兒子秦朗身上。

因為有了之前看秦朗命格在先,此時此刻,坐在他麵前的秦朗,說一句“透明”不過如此。

李元蕭打量得十分仔細。

秦朗那如虹氣運,連他都羨慕。

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一點運氣。

可偏偏,對他們李家人來說,哪怕是一丁點不起眼的運氣,在關鍵時刻也是要命的。

李元蕭越看秦朗那紅潤的氣色,心裡越高興。

他轉頭對身旁的老秦同誌笑道:“秦叔,您老說的的確不錯,朗哥現在的運道實在是難得。”

“就知道小師叔您眼力非凡!”老秦同誌翹起大拇指也很高興,看兒子秦朗的眼神格外慈祥。

隻有沒太聽懂兩個人之間打什麼啞謎的秦朗和謝淮樓不發一語,隻是一旁看著兩人說話。

秦朗問:“請問——”

李元蕭和老秦同誌齊聲轉頭看向他。

“冒昧問一嘴,您二位之間這輩分兒,是不是有點點……亂?”

“亂嗎?”

“不亂嗎?”

李元蕭盯著他那光明氣盛的印堂,在父子倆互相抬杠的空擋間,突然問秦朗:“您好,不知道請您幫個小忙,方便不方便?”

“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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