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向萬風,大喊著,
“殿下殿下,救救我呀,救救我。”
萬風閃身一躲,並不想被他碰到衣服,他惡狠狠的說道,
“狗奴才,敢利用我害我的姐姐,我恨不得讓你把逍遙十八招都嘗個遍!”
兩個女侍從拉扯著萬風的尚宮,他哭喊道,
“我說,我說,是大公主!
大公主扣押了奴才在宮外的家人,逼著奴才騙三殿下給您下咒的呀。
二殿下,二殿下,求您放過奴才吧,求求您了!”
眾人聞言,背後都嚇出了冷汗,尤其是萬傾天,她猛然坐在了椅子上,嘴裡念叨著,
“怎麼會,怎麼會,我沒惹過她呀,為什麼會害我,而且還要知我於死地!”
玉階見萬傾天已經失了神,厲聲對著他說,
“大膽奴才,敢汙蔑大公主,來人給我把他關進府中牢房,不得有人探視。
今天所有人都不得把事情吐露出去分毫,不然小心你們的舌頭!”
眾人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忙把萬風的尚宮帶下去關押了起來。
前廳隻剩下了萬傾天幾個親近的人,玉階見眾人退下去走近萬傾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公主,此事需好好謀算,以免我們再次陷入險境。”
萬風此時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大皇姐怎麼會害二皇姐,我要去宮去問問她,為什麼要下這麼狠的心!”
萬傾天這時回了回神,對著他說道,
“風兒,不得魯莽,此事需從長計議,秋月,葉朝,把三殿下帶下去休息。”
隨後二人拉扯著萬風退了下去。
此時前廳隻剩下了玉階和萬傾天,萬傾天問道,
“玉階,此事怎麼處理可好?”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殿下,雖然我們有了人證和物證,但是大公主在後宮有德貴君和夏鳳君的支持,在前朝有平北王和夏宰相再加以求情,想必女帝不會重重責罰。
而您中了虛無咒之後也活的好好的,降低了這個事情的可信性,隻怕最後要落得一個誣陷大公主的罪名。”
萬傾天突然大怒的說道,
“難道就讓萬飛天這麼欺負我嗎,她這麼草菅人命,怎麼能如此安穩的活著!”
玉階見她生氣,就把心裡的主意說了出來,
“殿下,此事奴家有一辦法,您就裝作顧念姐妹情分,不忍揭發大公主,然後今日送三殿下回宮,讓三殿下揭發大公主的罪行,以此來抵消女帝的疑慮。”
她不忍的搖了搖頭,
“可是如此便把萬風架在火上烤一樣,他才那麼小,已經被萬飛天利用來毒害我,我怎麼能再利用他,這不和萬飛天的行徑無異嘛!”
玉階眸光突然陰暗起來,對著她說,
“殿下,此事若不將大公主繩之以法,日後我們和三殿下也絕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抬頭看向玉階,目光從不忍轉變為了堅定,這一世她不要再被欺負。
下午萬傾天帶著玉階,萬風帶著自己的尚宮便進了宮。
萬傾天帶著萬風來到了承乾宮,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堅定的走進了承乾宮。
經過通傳後,他們四人進了宮殿,隻見女帝坐在宮殿的龍座上,十分威嚴。
萬傾天四人隨即行禮,“母皇萬安!”“女帝萬安!”
女帝萬浩羽看見萬風,便寵溺的說道,
“都起來吧,風兒,快來母皇身邊,母皇好久沒見到你了,原來你是去傾兒的府裡玩了。”
萬風聞言便跑著一頭紮在了女帝的懷裡,抬頭隻見雙眼含淚,說了句,
“母皇,孩兒好想您,嗚嗚嗚~”
她見萬風哭的梨花帶雨,難道受了什麼委屈?
便厲聲對著萬傾天說道,“風兒,可是你二皇姐欺負你了,母皇替你做主。”
她心想,剛才我進來,女帝連正眼都沒看過我,隻顧疼惜兒子,現在還如此發問,一會的事情定是十分凶險。
隻見萬風擦了擦眼淚說,“母皇,不是二姐姐,是大姐姐,她,她讓我,”
萬傾天聞言,裝作不忍,打斷萬風的話,說道,
“風兒,你不是答應二皇姐保守這件事嘛,不可說呀!”
女帝看萬傾天如此說,便看向萬風,溫柔的問道,
“風兒,你說,大皇姐怎麼了?”
萬風縮了縮自己的小腦袋,害怕的繼續說道,
“母皇,大皇姐讓我給二皇姐下了虛無咒,二皇姐險些沒命了,直到有兩個得道高人度化才保住性命。”
女帝聞言,眼神變得深不可測,她陰沉的看向萬傾天,厲聲說道,
“傾兒,你皇弟說的可是真的,你可有證據?”
萬傾天覺得女帝的聲音壓在她身上,讓她似乎掉下了冰窖,但還是堅定的說,
“母皇,確實有此事,風弟的尚宮便是人證,我手上的錦囊乃是物證,但是想來大皇姐是無心之失,母皇不要怪罪大皇姐。”
女帝萬浩羽聞言,看向萬傾天手上的錦囊,眼色一沉,思索著說,
“傾兒,把風兒的尚宮還有錦囊留下,你先回公主府吧,此事我定會查清還你個公道。”
萬傾天聽到女帝如此說,心想人證物證俱在,女帝為何不現在處置萬飛天,還要查案,難道真的讓玉階說中了,女帝要幫萬飛天遮掩。
但是天威難測,她隻好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萬浩羽見她退下之後,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大喊說,
“擺駕興德宮!”
興德宮中。
德貴君和萬飛天正聽侍從稟報萬傾天沒死,並且帶著萬風和尚宮去女帝那裡的事情,頓時二人大叫不妙。
德貴君猛的起身說道,
“飛兒,你是怎麼辦事的,這可怎麼辦,讓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將我們一軍!”
萬飛天也滿臉難以置信,
“怎麼會,中了虛無蠱怎麼還能活著?”
德貴君穩了穩心神,突然有了主意,狠厲的說道,
“此事必要有個了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萬傾天,你以為這樣就能絆倒我嗎,你還太嫩了!”
說罷他心一橫,拿起旁邊的剪刀,對著自己的胸口使勁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