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萬傾天送李白紫和李夕富出了府,看見迎麵而來的白墨白寒,便趕忙調整了下表情。
白墨換了玉階的衣服,一身白袍,上麵用墨畫了幾朵花,看起來文雅至極,連戾氣都少了幾分。
她笑著說,“兩位大人,今天辛苦了,不如早點回皇城司休息吧。”
白寒一臉冷漠,沒有回話,徑直走到了門口站著。
而白墨使勁瞪著她,開口說道,
“二公主,棲鳳樓的妓子們是您安排的對嗎?”
萬傾天裝作無辜的樣子,開口說道,
“棲鳳樓?那是乾什麼的,白墨大人講給我聽聽吧!”
他聽到她如此說,臉瞬間漲紅,她怎麼會不知道棲鳳樓是什麼地方,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過了一會兒,他狠狠剜了眼她,便走到了門口站著。
萬傾天此時沒有心情想他,便立馬回了房。
門口,白墨和白寒抱怨道,
“二公主果然如坊間傳聞瘋瘋癲癲,紙醉金迷,確實是個紈絝子弟。
我真不理解女帝為什麼讓我們來監視二公主是否有奪嫡之心,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嘛!”
白寒看了眼他,冷漠說道,
“我覺得二公主絕不像我們表麵看得那樣簡單,日後我們還是好好盯著吧,以免有所遺漏。”
白墨無奈歎了口氣,擺了個“好吧”的樣子。
花燈節。
過了好幾天,她哪裡也沒有去,一直待在房裡,腦海裡經常閃現到“人心”的畫麵。
終於盼到了花燈節,她終於能見到蓮花美人夏卿影了,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她讓秋月給她打扮的清雅一些,花燈節已經有那麼多五顏六色的花燈了,穿的鮮豔難免有些亂糟糟的。
梳洗完畢便出門了,她手裡拿著個精致的木盒子,裡麵是她準備送給夏卿影的蓮花碧璽。
她邊走邊想著,怎麼打發身後的這些人彆跟著自己,她和蓮花美人約會,他們站在一旁看著吧,那多尷尬呀!
其實玉階他們還好處理,到了晚上人就開始多了,我走的快些,混到人群裡他們就找不到我了。
可是白寒和白墨這兩個人可不好處理。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葉朝附耳對她說道,
“殿下,可是又想支走兩位暗衛大人了?”
她轉過頭看著葉朝,隱瞞了也要甩掉他們的事情,歎了口氣說道,
“對呀,他們兩個老是跟著我,就像個尾巴一樣,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葉朝聞言,對著她說道,“
奴才有一計,您等天黑之後跑進鳳棲樓,進去之後直接跑到二樓,我在那裡接應著您,帶您從側麵樓梯下樓,從後院偷偷出去。
而暗衛大人一進入鳳棲樓便又會被郎君們纏住,一時半刻都找不到您。”
對呀,雖然是老辦法,但是好用呀!
她讚賞的看了看葉朝,葉朝笑了笑退了下去,同時也隱藏了自己的心思。
宰相府中。
夏瑾言在房中焦急的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夏卿影緩緩走了出來。
夏瑾言見他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便說道,
“卿影,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不過今天我們要辦的事情你沒忘記吧!”
夏卿影笑著的說了句,
“叔叔的事情我自然是記得的,不過您今天一定要聽我的話,按照我的吩咐行事,才能保證計劃實施成功。”
夏瑾言點了點頭,他想到:
上次在重光寺他本來想找萬傾天算帳的,還好卿影告訴我,她畢竟是公主,和她硬來沒有什麼好處。
他又說,如果能在花燈節讓萬傾天獨自出來,再把她迷暈,把她和青樓伎男放在花燈船的床上,再將花船駛向河中央對著眾人打開船艙。
萬傾天這次可就真的身敗名裂,成為滿京都人人唾罵的浪蕩子了,想必終身無望登上皇位了。
他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萬傾天在花船的床上醒來的樣子,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夏卿影見他傻笑的樣子,用手絹遮了下嘴角,冷笑了一聲,想到了一個月以前大公主來夏家提親的畫麵。
那天丫鬟通報大公主來了,夏卿影就躲到了書房的書架後麵,打算偷偷看一眼她暗戀已久的萬飛天。
他躲在書架後麵,看到和小時候一樣高貴優雅的萬飛天,瞬間心神蕩漾。
萬飛天對夏宰相說道,
“皇姨,今日我是尊父君和父親的心意,來像夏家提親的。”
她其實並不喜歡叫夏瑾柔父君,但是為了拉攏夏家的支持,而且他畢竟是女帝的正夫,以後她登上大統之後是要尊他為皇太鳳君的。
而他父親最多隻能被尊為皇太貴君,一字之差,失之千裡。
夏宰相似乎早已意料到這件事情,但還是裝作驚喜的樣子說道,
“能和大公主結親,實屬本官的榮幸,隻是不知大公主看上夏家哪個郎君呢?”
萬飛天之前已經和德貴君討論過這件事了,其實夏卿影和夏瑾言,兩人對於萬飛天沒有什麼區彆,畢竟隻要是美人她都喜歡。
隻是德貴君說夏卿影生父身份低微,是個心裡不管有多少主意都不會擺在臉上的人,城府深沉,心機頗多,怕是不好擺弄。
而夏瑾言雖然早年和萬傾天有過些緋聞,不過萬傾天畢竟當時非常年幼,最多就是喜歡漂亮哥哥玩鬨而已,並沒有過多逾矩的事情。
這個萬飛天很是清楚,畢竟當年萬傾天的桃花新聞傳播的那麼快和他脫不了關係。
夏瑾言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心性單純善良,比較好哄弄,而且他和夏鳳君一樣是正夫之子,日後不僅能得到夏家朝堂的支持還能在後宮助他一臂之力。
萬飛天行了個作揖禮,對夏宰相說道,
“皇姨,飛兒一直屬意瑾言,雖然我們輩分相差,但是我倆從小年齡相仿,青梅竹馬,如果我能娶到他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夏宰相也預料到了她會選夏瑾言,連忙阻攔她行禮,說道,
“殿下怎可像臣下行禮呢,不過瑾言能得到您這樣的妻主是他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