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南的掌櫃看她來了,連忙上去招呼,但低聲了些說,“二殿下,您今天想吃點什麼,要不還是去樓上雅間吧。”
“無妨,就這裡吧,我們殿下喜歡這裡,多上些好酒好菜吧。”沈月緩緩替她說道,畢竟她現在還是個癡傻之人。
“好嘞!”
掌櫃的連忙答應,便去準備飯菜,想著這可是女公子的至交,早就交代過,二殿下來隨便吃,想坐哪裡坐哪裡。
一切以她高興開懷為準!
給她們上了飯菜之後,便到了午飯的時間,醉江南逐漸熱鬨起來,百姓喝了酒後也便說起了八卦。
“你們聽說沒有,夏鳳君被廢並不是什麼善妒嫉能,其實是和狂徒私通被女帝發現了。”
“我覺得也是,夏家的男子哪有貞潔的呀,你看早年夏郎君勾搭了多少達官貴人,水性楊花,如今竟然還入了傻子二公主的府裡。”
“對了,聽說夏小郎君,叫什麼卿影的,也是和狂徒私通才被皇太女幽禁起來的。”
夏瑾言臉色變青,沈月摸了下他的手安撫了他一下,他裝作沒事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哥哥被廢的事情,其實有些擔心,但是宮裡消息森嚴,他並不能知道具體原因,隻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來麻痹自己。
萬傾天沒說話,繼續悶頭吃飯,卻把每一句話都聽進了耳裡。
“什麼狂徒呀,明明是二公主和夏卿影私通的,你們還真當皇家有多乾淨呢。”
“彆胡說,小心被人聽了去,你想進大牢呀!”
“我怎麼胡說了,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和夏鳳君私通的不是彆人,正是皇太女萬飛天,不然她怎麼莫名其妙被禁足一年呢。”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都從哪裡聽來的,可信不可信呀,怕是吹牛的吧。”
“乾嘛騙你,我姐姐可是在宮裡當差的,這些事鬨的滿宮皆知,也就是編出好聽的話騙騙咱們了。”
“對了,還有德貴君,聽說早就年老色衰不得女帝寵愛,這次被女兒連累,進冷宮了,宮裡現在最得寵的好像是個姓葉的禦前侍奉。”
“我不信,如果皇太女真的和鳳君私通,為什麼女帝不廢了她,而是關禁閉呢,這懲罰也太輕了吧,還有如果葉侍奉真的得寵,為什麼女帝不給冊封呢。”
這個人瞬間語塞,她也想不通女帝為何如此操作,但是姐姐就是這麼說的呀。
萬傾天小聲說了句,“對呀,懲罰太輕了些。”
旁邊人聽到她的話,覺得她意見相同,便說了句,“女公子看來是知己呀,不如和我們喝一杯。”
她笑了笑,拿出麵紗戴在了臉上,回道,“多謝女公子好意,不過酒我就不喝了。”
伸手指了指對麵的人,眼角含笑的說,“剛才是你說夏郎君水性楊花吧,嗯?”
那個人被點名,點了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萬傾天拿著酒壺狠狠地扔向了她的腦袋,瞬間頭破血流。
夏瑾言和沈月被嚇到,環境也躁亂起來,掌櫃的急忙趕了過來。
沒等掌櫃開口,萬傾天就說道,“掌櫃,給她醫藥費,記在我的賬上。”隨後便大步走出了醉江南。
後麵兩個小尾巴趕忙追上她,夏瑾言說,“殿下很不該為我出頭的,萬一被人發現裝瘋就不好了。”
萬傾天轉過頭,臉上有些怒氣,說道,“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不然就給我回夏府。”
他一下子呆愣住了,他明明是為了她好,委屈的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而沈月見她一反常態,便知道鳳君被廢一事和她有關,沒有多問什麼。
“你們隨便逛逛就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去棲鳳樓找夕富姐姐。”她冷漠的說,便走遠了。
夏瑾言小嘴一撅,委屈說,“談什麼事,非要去青樓,怕是要去拈花惹草了。”
沈月也有些不滿,府裡的人她都不騎,非要去青樓狎妓,等她回來非要好好問問,沈家男兒絕不受氣。
日央時分。
萬傾天回府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似乎談成了什麼大事,便帶著秋草和小白狐去逛了府上的花園。
正感歎著花開的美豔,便看見文衍之拉扯著賀於意的衣服,似乎要把他扒光。
我去!
她不由的感慨,目光追隨著兩人你追我趕的身影,最後便遠遠看見文衍之把賀於意拉進了房裡。
秋草抱著小白狐,氣憤的說,“殿下,這兩個奸夫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去捉奸,讓他們名聲儘毀。”
說著就拉著萬傾天追了上去,她也沒拒絕,不過她並沒想捉奸。
快到門口的時候,秋草突然慫了,小聲說,“殿下,您先來。”
她翻了個白眼,不愧是秋月的妹妹,窩裡橫是傳統,剛走上台階,就聽到屋裡傳來的叫聲。
“啊~嗯~”
這麼刺激!
她趕忙用手指戳破窗戶,往裡麵望去,秋草也學著她戳了個洞,兩人就這樣撅著屁股站著,看著很是滑稽。
沈月接到她回府的消息便來找她,要把她去青樓的事情問個清楚,順著花園找了過來,就看見主仆二人在文衍之的窗外偷看。
兩人看得極為認真,連沈月靠近都沒發現,他輕輕的戳破窗戶紙,便要看看她是不是在偷看文衍之洗澡。
他向屋裡看去,就看見好大一張床,文衍之上身赤裸著,而賀於意滿臉通紅,衣衫不整,頭上還掛著他的肚兜,兩個人似乎在偷情。。。
沈月連忙後退,怕汙了自己的眼睛,看著麵前偷笑的主仆,兩人似乎很是開心。
“嘿嘿嘿~”
萬傾天發出憨憨的笑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秋草,秋草也“嘿嘿嘿”的笑了一下,兩人把窗戶的洞戳的大了一點,繼續觀看。
沈月靠近兩人,對著萬傾天輕聲問道。
“好看嗎?”
“好看,嘿嘿嘿。”
“殿下!”
沈月突然大喊了一聲,驚得兩人慌忙起身,小白狐受到驚嚇,從秋草懷裡跑走了。
她倆滿臉心虛,排排站好,低著頭不說話,仿佛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一樣,現場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