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她的手,喊道,“你不知道嘛,你小時候不是經常纏著梅昭儀玩嗎?”
她見他老是喊叫,就要拉著他走開,奈何他死命的抓住柱子,一動不動。
宮殿門打開,梅昭儀穿了件綠色的紗袍走了出來,隨後合上了房門。
他看見門外兩個人拉扯著,隱藏了心裡的驚慌,問道,“宸側君來我宮殿做什麼,這位是。。。”
他被她的容貌驚豔了下,發現她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萬傾天隻好鬆手,做出癡傻的樣子笑著。
見狀,他瞥了眼旁邊無禮的文衍之,眼神裡卻沒有責怪,隻有疼愛。
文衍之回避了他的眼神,說道,“她是傻子二公主。”
他瞬間想起從他漂亮,喜歡他的小公主,那個時候他覺得她很可愛,遠比風兒招人喜歡。
隻是後來她長大自立門戶,被外麵的男子吸引,便再也沒來看過他。
而他也被鳳君和德貴君要挾,不得已裝出軟弱的性格,配合他們偶爾害她一下。
她癡傻的事情他早已聽過,到底是浪費了如此好的容貌了。
“你是傾兒?”他問道。
她沒回答,而是對著文衍之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為了萬風,我一定告訴這個白癡,他母親偷情的事情。
見她不說話,梅昭儀著急的問了一句,“傾兒剛才都看到什麼了?”
沒等她說話,文衍之就回道,“她看了好一會兒,梅昭儀究竟在房裡做什麼,竟然都沒發現她!”
梅昭儀眼神收緊,緊盯著她看,她恨死文衍之了,這種情況下說她看了好久。
“小狗狗,我看見地上有隻小狗狗,看了很久,嘿嘿嘿~”她憨笑著。
“除了狗,你還看到什麼了?”他緊張的問。
她假裝思考,疑惑的問了句,“不知,不知,小狗狗可愛。”
梅昭儀瞬間鬆了口氣,她從小就喜歡狗,如今癡傻,剛才定是被殿裡的綠珠吸引了。
綠珠是他養的一條獅子狗,渾身雪白,十分可愛。
“都多大了,還招貓逗狗的,怪不得是傻子。”文衍之趁著機會狠狠地罵了她,剛才害他腿都快跑斷了。
她沒回話,心裡氣憤。
梅昭儀見兩人如此,便說道,“衍之,你不可如此說自己的妻主,要愛護她,知道嗎?”
她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逾矩,像是父親和兒子說話的態度,他身為女帝的妾,似乎不太合身份。
而文衍之竟然恭敬的點了點頭,行了個禮,拉著她離開了。
她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怎麼這麼聽梅昭儀的話,而且她還沒找到信鴿呢。
她甩開他,說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辦。”
“什麼事,少騙我!”他不信。
無語,她跑到另外一邊,又吹起了口哨,奈何一隻信鴿都沒有。
他頓時明白她在乾什麼了,也吹了個口哨,隻是他的音調有些不同,更加低沉。
不一會兒,飛來了一隻黑色的鴿子。
她感到驚訝,看向他,他淡然的說,“普通信鴿是白色的,自然容易被皇城司發現,而文家為了傳遞宮廷消息,便培養了黑尾鴿,方便夜晚行事。”
“你不會騙我吧,它會不會飛出去就被皇城司截獲。”她謹慎的問道。
“愛信不信,我家信鴿都是母親大人費心培育的,不信你就繼續吹口哨咯。”他白了他一眼。
她思考著,想必文大學士培養這個信鴿不止是為了傳遞消息,還為了和梅昭儀約定偷情的時間吧。
看來隻能冒險一試,她將手絹卷起,放在了鴿子的信箋裡,問道,“這個鴿子如何控製方向?”
她的信鴿都是有固定路線的,而這個黑尾鴿她不懂。
“你要讓它飛到哪裡?”
“平北沈家軍。”
她此時隻能靠他了,如果他敢泄露,就讓文家和她一起陪葬。
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對著信鴿說了幾句不出聲的話,黑尾鴿就飛走了。
“它。。。”
“不用擔心,它會將消息送到的,我雖不喜歡你勾搭賀哥哥,但還是知道你如今和文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打斷她的話說道。
“誒呦。”她笑了笑,捏了下他的臉說,“沒想到你今天這麼理智,不想殺了我和你姐姐了嗎!”
他瞪了她一眼,心裡似乎有些異樣的感覺。
教養管家曾經說過,男子再不喜歡一個女子,一旦行過周公之禮後,便會產生彆樣的情愫。
他不願承認自己對她的身體有一種特彆的渴望,他隻不過是為了折磨報複她。
她撅了撅嘴,走到廊邊問道,“知道你聰明,你剛才說我小時候經常找梅昭儀玩,你可知道他是如何被女帝搶進宮的嗎?”
她曾經在醉江南聽到百姓談論過,卻不知道具體的事情脈絡。
“你是在侮辱我嗎?”他突然激動起來。
她覺得他莫名其妙,“你激動什麼,我不過是聽說梅昭儀本是大臣正君,結果被女帝搶進宮,問問你是否知道原因!”
他聞言,怒火上升,臉色羞憤,一把壓在她的身上,她險些從廊上翻下去。
那麼高!
“你有病啊,文衍之!”她怒吼道。
下一秒就被他強迫性的用力一壓。
她大驚,“你啊。。。乾嘛,這啊。。。是外麵嗯。。。”
他不管不顧的發泄,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聲。
兩人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她腿酸的不行,被他抱回了側殿。
回去之後,他還是不放過她,她隻好求饒,“文衍之,求求你了,我究竟哪裡說錯了?”
他停了下來,質疑的問,“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她反問道,他繼續說道,“梅昭儀曾是我的繼父。”
繼父?
“難道那個大臣就是文大學士,啊。。。”她疼的叫了一聲,埋怨的打了他一下。
他沒好氣的說,“是呀,所以你是不是羞辱我?”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羞辱你呢!”她回道,“這件事情撲朔迷離,知道內情的人本來就少,百姓們也隻是說些流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