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一章我也不想的,他給的太多了!在張珂注意到這位身穿道袍的小老頭的時候,對方也感應到了來自張珂的目光。
隨著一道如同實質般的目光在張珂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後。
正站立在海邊的小老頭曬然一笑,道: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雪白的玉製印璽。
玉印厚七分,橫長各寸半,方紐,治淨室也。丹印二顆,文同製一,厚七分,橫長各二寸一分,五金雜成。玉刻大陽平治都功印一顆,厚七分,橫長各三寸半,金螭紐,白如冰雪。
那似曾相識的款式,跟下方的刻字看著張珂眼皮直跳。
沒記錯的話,他在大明副本的時候,曾經從龍虎山的大真人手裡借過一枚玉印——款式大小跟麵前的這枚一般無二
眼前這老頭自然不可能是龍虎山的某代天師。
天師印這麼重要的東西,哪怕是要拿出去鎮壓某個妖魔,平定一方混亂都困難重重,更彆說拿這玩意兒跨界。
一個不小心,天師跟天師印雙雙流落異界,那就好玩兒了!
至於玩家......能拿得起天師印,在這個副本裡恐怕比張珂還要受歡迎。
畢竟龍虎山天師道的起家方式懂得都懂,伐山破廟這一詞的起源就是他們。
當然,最初的伐山破廟的攻擊範圍很小。
六天故氣,敗軍死將,男稱將軍,女稱夫人。
導從鬼兵,軍行師止,遊放天地,擅行威福,
責人廟舍,求人饗祠,擾亂人民,宰殺三牲,
費用萬計,傾財竭產,不蒙其佑,反受其患
換句話來說,也是指那些從春秋跟先秦遺留下來的敗軍死將以及享用血食祭祀的鬼神,斬殺的是這玩意兒。
但隨著後世朝代的更替,以及那些蘊含著上古要素的玩意兒漸漸銷聲匿跡,打擊範圍也逐漸擴大,到最後演變成了,一切不服從朝廷的鬼神都在伐山破廟的範圍內。
掌握了天師印的玩家,在責任跟貪婪的雙重驅動下,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漫天異端蠻夷,忍住不出手?
既然排除了一切的可能,那剩下的哪怕再離譜,再讓人不敢相信,它也是真相。
帶著某種肯定,張珂暗中瞄了一眼真靈業位圖,果然上麵代表四大天師的位置,正有兩個名號閃閃發光。
薩天師——薩守堅
祖天師——張道陵
張道陵......張珂跟他之間有一些糾葛。
雖然跟他有直接衝突的隻是對方的後世子孫,但在九州,血脈可比什麼名頭都好用。
不然也不會有打了小的來老的這句話。
父債子償,子債父償這個道理是通用的。
最近的例子就是張珂跟防風氏。
隔絕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傳承,甚至張珂連自己的祖宗都追溯不明白,隻知道自己是炎黃子孫。
可一朝血脈覺醒,瞬間從陌生人變成可親的後輩,甚至他被追殺也跟張珂有脫不開的乾係。哪怕是親兒子的待遇也就這樣了。
推己及人。
張珂不覺得自己過去的那些曆史能瞞得過眼前這位,也不覺得對方對後世子孫的遭遇能夠一笑了之。
但,背靠三位帝君,也給了他足夠的底氣敢直麵這位。
尤其是,在他感知了一番體內的情況之後——先前吞並燃燒的靈韻並沒有消耗完全,還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雖然不能倒因為果,將其重新變回靈韻跟物質,但拿來打一架還是足夠的。
平複了心中的波瀾之後,張珂向著海
邊走去。
前行的途中還不忘治愈傷勢,順帶調節狀態,將自己恢複到如今最強盛的姿態
而對於張珂的動作,張天師置若罔聞。
在發出邀請之後就不再關注這邊,並將背後對準了沙灘,而自己則是麵對海洋,將手中的天師印往天空中一拋。
然後下一瞬間:
平靜的海麵上突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高懸於天空中的玉印灑下道道光芒,光芒如有實質一般凝成數十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在海中遵循著某種規律開始攪動。
在短暫的混亂之後,海麵開始按照某種節奏旋轉
海浪滔滔,咆哮聲此起彼伏,但卻沒有一滴水花濺射到岸邊的沙灘上。
曾經的家園,此時卻成為了亡命的旋渦。
魚蝦被狂湧的水流撕扯成碎片,破碎的肉塊跟血液流進海水中,轉眼又被更多的海水衝洗乾淨。
那些原生的海生怪獸們生命倒是旺盛,可腦袋跟肢體分離,除非它們掌握了類似滴血重生的偉大力量,否則旺盛的生命隻能加大臨死前的痛苦。
相比起無法反抗的魚蝦跟海生怪獸們,那些神性生命跟海洋神靈們倒是動靜很大。
一度掙脫了天上玉印的鎮壓,跑到海麵上來搶奪海洋的控製權,試圖跟上方的玉印乃至張道陵掰掰手腕,但還沒等它們奪回自己的權柄,就見到張天師動作慢慢悠悠的從身後掏出了一柄利劍。
隨手一斬。
伴隨著劍氣漫天飛舞,無數的頭顱在血液的衝擊下被拋飛到高空之中,還沒等下方的無頭殘軀有什麼動作,一枚枚字印從玉印上剝離,給每個無頭氏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印記。
下一瞬,筆直站立的身體被浪花衝到海水中。
神血從斷裂的傷口中泊泊流出,但卻沒有隨波逐流暈染開來,而是隨著天上光柱的攪動,先是緩慢流動,隨後洶湧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