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蚩尤做的惡事,跟我防風氏有什麼關係啊?(1 / 1)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二章你蚩尤做的惡事,跟我防風氏有什麼關係啊?手牌剛一出現,就徑直破裂開來,外部包裹的水晶化作無數晶瑩的粉末飄散,露出了其中鮮紅如血般的本質。

而恰逢此時,靈山上空吹起了一陣狂風。

剛剛出現的鮮紅之色,還未來得及擴散,就被席卷一空,順著氣流吹拂的方向,化作滾滾洪流湧入那道人影的摳鼻口鼻之中消失不見。

下一瞬,原本已經停止了變換的碩大身影,再度開始蠕動起來,耳鬢之間的發絲如劍戟般鋒銳,額頭之上蜿蜒的生出了一對兒大角,與此同時,祂肩頸上發出了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響,緊接著從被撕裂的血肉之中,有兩顆頭顱從中生長了出來。

相比於原本的隻是些許微調的腦袋,新冒出來的頭顱長的完全不似人形,一個有著如同牛一樣的外貌麵龐上閃爍著如黃銅一般的金屬光澤,隨著呼吸口鼻之間有無窮白霧噴湧而出,遮雲蔽日,整個靈山上耀目的佛光都被這升騰的白霧覆蓋的黯淡了幾分,周遭環境更是白茫茫的一片,數米之外,人畜難辨。

一個形似鳥首一片片銳利的刀劍如羽毛一般覆蓋全身,微微張開的鳥喙之中隱有火星迸射,又有滾滾黑煙噴吐,山上生靈植被但凡沾染上一點兒,就是皮毛焚化,骨肉消熔。

而隨著手牌的融入,整個身影再度被拔高了三分。

原本就龐然的身軀,此時更顯巍峨,站在山腳之下,幾與靈山山脈的最高峰等齊。

“還是少了點,不過也就如此了,可惜.”

祂發出的聲音如同雷震一般,如火海般熊熊燃燒的雙目眺望著虛空,在這一瞬間,祂的目光似乎跨越了這靈山天地,看到了一片廣闊無垠的大地,在那片土地上,有幾處楓林,山巒,正在轟隆作響,大地板蕩不休,一層纖薄的金光籠罩在地麵上,艱難的維持著地麵不被撕裂,而在不遠處,一群畫風粗獷手持兵器的壯漢,正滿頭大汗,焦急的望著此處。

正在此時,遠方的天空中有一道金光閃過。

緊接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從高空中墜落插入地底,一側劍身上篆刻著的日月星辰仿佛活過來一般,綻放的光芒勾連天上無數星辰形成一道細密的大網,每一個網格巧妙的落入到撕裂的縫隙之中,將隱隱開裂的地麵重新豐合起來。

見狀,人影不無遺憾的開口道:

“嘖,小氣吧啦的有熊氏,便是還我首級來用一會兒又有何妨,大不了之後你再派人取回去就是了!”

與此同時,相隔億萬裡之遙的大河岸邊,一座臨河而建的用木石搭建的城池之中,人聲鼎沸。

而在城池正中央寬闊且宏偉的宮殿之內,有一道身著帝王服飾的身影,正保持著投擲後收手的動作,也不知道祂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

見狀,站在兩側,麵容嚴肅的文武官員紛紛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站在帝王左側,麵有四目,身穿樹藤編織服飾,氣質儒雅的一位文官,開口詢問道:“王上因何發笑?”

“孤笑那蚩尤,竟跟孤玩有借有還的把戲,欲借祂的首級一用,蒼王覺得孤該同意呢,還是拒絕?”

“王上,萬萬不可!”

被稱作蒼王的文官還沒來得及開口回話,站在其身後的眾多文武官員齊齊開口反駁。

“我等窮儘苦功,用命相換才堪堪將其封印,若是走脫了首級,恐涿鹿之戰再度上演啊!如今您的舊傷未愈,女魃被惡氣所傷整日渾渾噩噩,應龍又去襄助大禹若是蚩尤卷土重來,我們勝率渺茫!”

“是極,是極,況且那蚩尤生性凶惡,反複無常!原本祂跟神農氏親如兄弟,正是因祂背刺,神農氏才跟我有熊氏結合打贏了涿鹿之戰,前車之鑒,怎可再輕信於祂?”

“.”

眾人開口,場麵一度相當混亂。

不過總的來說隻有一個意見,那就是蚩尤絕對不能放。

要知道,先前,可是全勝狀態的黃帝,連同應龍一起,苦戰許久才把蚩尤拿下,五馬分屍封印四方。就這還折損了許多人手。

哪怕隻是一個頭顱,都有再度率兵歸來的可能,而再來一次,誰都不能確定能不能像上次一樣那麼幸運,把蚩尤再度封印。

更重要的是,涿鹿之戰勝利之後,有熊氏跟神農氏之間為了爭奪帝位還打了一場,雖然最後的結果還是贏了,但原本就身負傷勢的黃帝,又被神農氏的一個莽子砍了一斧,傷上加傷,戰力折損嚴重。

再加上,上古並沒有搞大搞株連的習慣,沒見大禹的老爹治水失敗,隻死了他一個,而後大禹還能子承父業,甚至憑借治水之功登上人王之位。

如今,上古雖然一統。

但鬆散的結構跟無垠的蠻荒大地導致人族在平日裡一般都是以部落為群體各自為政,隻有在遇到災難時才會由各部落的首領聚攏在人王帳下,共抗災劫。

如此,倘若蚩尤再度歸來,登高一呼,眾多蚩尤部族必定會再度集結,甚至神農氏的眾多殘部說不準也會靠攏過去。安寧日子才過了沒幾天,大家誰也不想再度回到那個混亂無序的日子,有這功夫種種地,抓抓凶獸什麼的不好嗎?

何必非要給自己的生活添堵。

見到群情激動,黃帝也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孤並沒有放走蚩尤的想法,佩劍扔去封印之地不就是為了防止祂走脫嗎?”

“好了,此事已有定論,無需過多討論,還是說說旁的事,孤聽聞淮水最近在鬨相柳?吞吃我人族百姓以千計,毀壞大小數十部落,諸位可有誰願前往,將此獠捉來問罪?”

“這”

一語落下,剛才還喧鬨的宮殿中頓時靜謐無聲。

《山海經·海外北經》:“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儘成澤國”。

說實話,相柳這種凶獸,在山海經當中並不算強的沒邊兒的,但卻十分難纏,大名鼎鼎的《山海經》都沒記載其食用指南就可見一斑。

比它強的比比皆是,被宰了的也不在少數。

更何況,黃帝帳下人才濟濟,不提上古戰神——應龍,風伯雨師,女魃,力牧,常先,祝融,無不是驍勇善戰之輩,但聽到對象是相柳,卻還是不免躊躇。

當然,並不是打不過。

而是相柳這玩意兒吧,不知道的隻當它是上古凶獸,跟九頭蛇是差不多的品種。但真正知道內情的人,才懂得這玩意兒究竟有多惡心,《山海經》終究隻是一本書,寥寥筆墨根本無法詳細贅述。

相柳是能操控洪水,荼毒水域的凶獸不假,血肉有毒也不是虛傳說,但究竟毒到什麼程度,卻沒人細說過。

見識過現代版的排泄物處理站吧?

這玩意兒就是上古版本的汙穢處理站。

不管是汙穢之物,亦或是天地間盤踞的邪異之氣,甚至於瘟疫,病害它都來者不拒,甚至於哪怕相柳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些玩意兒也會向它所在之處大量聚集,最後盤踞在相柳體內。

而相柳又是個隻吃不拉的角色。

這就導致無數的毒物,汙穢在它體內聚集,發酵,越是年長的相柳越是如此,漫長的時間積累下,那些玩意兒早就已經侵入了相柳的骨肉皮毛之中,整個兒一個行走的**。

像是汙染水源土地都是小意思啦,真等靠近相柳,才能見識到什麼叫惡臭難忍。

光是靠近都難以忍受,更彆提去跟相柳做過一場,那罪過簡直不是人受的,更彆提黃帝隻要活的不要死的,如此諸多手段便沒法施展,受到束縛的境地下,情況更加無法用言語表達,隻要接下這任務,那就相當於未來以千計算的歲月裡,要做好閉門不出的準備,哪怕出門也不會有人跟你親近。

當然,眾人也知道黃帝是好意。

畢竟活著的相柳,汙染總歸有限。可一旦這玩意兒死去,那必定屍橫遍野,整渭水水域乃至於周邊的土地都得變成不毛之地。

“為何一言不發?難不成要讓孤親自前往?”

見到鴉雀無聲的場景,黃帝眉頭一挑,沉聲道。

他倒是也知道文武的難處,但相柳為禍總得有人處理,不然等它汙染了整個渭水,因此死傷的人族不知該有多少。

但應付一個區區相柳,就讓人王出手這也顯的人族大將太過無能,而且說到這兒,黃帝下意識的抹了抹自己肋間,在那裡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仍舊向外隱隱滲血。

這其中有蚩尤留下的,也有神農氏家那個樂官留下的。

蚩尤倒好,畢竟是自己登臨人王之位的最大阻礙,是天地為了人王設下的障礙,以傷換命純屬大賺,但那個樂官.誰他娘的能想到,一個樂官能有此武力?

雖然,在上古擔任文官,要既能打還得有文化,但這也太能打了。

硬生生的突出重圍,衝到自己麵前給了兩下,若不是咬著牙硬碰硬將其強行斬殺的話,等對方蓄勢之後,再接那斧頭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有這本事,你當什麼樂官啊?去找個部落,擔任一族之長不好嗎?

搖了搖頭,逝者已逝,總歸是自己贏了,就不必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隻是自己要出手的話,恐怕身上的傷勢就更難以痊愈了。

而正當黃帝盤算著解決相柳值不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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