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們都看到了,是他讓我全力出手的(二合一?)(1 / 1)

世界不同,命運亦會有所不同這一點啟是知道的。

可九州雖然跟上古割裂,但因為其繼承了上古的曆史延展的緣故,九州跟上古的關係就好像一條河的上下遊,或許河流在流淌的過程中,會分離出無數大大小小的支流,甚至於某些支流跟河流主體也不相上下,但主乾就是主乾,不會因為枝葉的茂密而失去它原有的地位。

但現如今,這固定的主流也掀起了一陣漣漪,甚至於自己的過去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婿所影響,甚至於還被巫作為範例,這又怎麼讓啟不注意。

雖說既定的命運難以更改,但也隻是困難,而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從人族誕生到他的時代,有太多的存在向命運發起挑釁了,雖然失敗是大多數,但也仍有猛人能把這該死的命運給艸翻。

已經出現的苗頭不能不注意。

若是偶然倒也罷了,可如果頻繁跟自己的命運有交涉的話,那自己或許得跟這位妹婿見一麵。

跟老爹爭是沒那份兒實力了。

上古八位人王,跟疊疊樂一樣套在一起,真不是人力能撼動的,哪怕是糾結上古無數存在,都能被這八個猛人殺出一條血路來,但既是親眷,或可利用一番,至少觀其氣勢似乎頗好廝殺,或許能幫自己鏟除了有扈氏

與此同時,當視線轉移回上古。

人族王城外,某處偏僻的荒山,山精——岡正一邊兒垂淚,一邊兒收拾著自己的行囊。

黝黑的麵龐上,鼓著數個紫紅色的大包,其上散發的滾燙意味像在訴說著它們誕生的時間並不算長。

作為山精,依山傍水而存是族群傳承的秉性,隻是,今天的山精出門顯然沒看黃曆,剛睡醒走出洞穴,迎麵就碰到了兩個人族。

習慣性的朝著對方露出憨厚的笑容,但誰曾想,那個年輕的人族完全不講武德,操著一柄斷刀,上來就砍。

本就在山海中算不上什麼強大的存在的它哪兒能經得起這種暴打,短短片刻的功夫,身上就撕裂了數道傷口,洶湧流淌的鮮血讓它的身體變得愈發沉重,沒一會兒就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但那壞事做儘的人族,竟還不放過它這個殘缺的傷患,倒轉刀刃,用刀柄對著它一頓猛砸。

山精都在彌留之際了,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對方開口:“這處山我要了,你收拾收拾重新換個地方!”

如果剛見麵開口就要它搬家,山精自然是不肯的。

但誰讓它現在是彌留之際呢。

連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哪兒還有心思想家的問題。

於是,人族鬆開了山精,而沒有了先前暴躁的毆打之後,憑借自身的治愈力,身上那幾道猙獰的傷口逐漸愈合,雖然沒有恢複到最初的樣子,但至少不會再往外湧血了。

至於頭上的腫包,那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雖然已經收拾好了行囊,但在離開的時候,山精仍然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看著這個自己居住了數百年的家園。

此處雖然算不上洞天福地,但也是山清水秀之屬,一些較為常見的上古草木生長在山上吸引了眾多的動物來此居住,給它提供了日常生活所需。

要不然,環境太好對於山精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人族也好,神靈也罷,早就來占據此處了

而在另一邊兒,張珂默然的看著躊躇的山精。

他從白澤那裡得到的情報,出了王城之後,就跟甲馬不停蹄的趕來此處,就怕彆人捷足先登。

好在白澤在情報方麵還足夠靠譜,給指定的方向在人族王城跟兩個部落的夾縫處,除了先天生存在此的神靈之外,一些強大的跟人族有矛盾的異獸並不願意來此圈地。

區區一頭山精,對於張珂而言倒算不得什麼難題,都不需要提升狀態,三拳兩腳就打的它找不著北。

至於現在的留戀麼

隻要它不是賴著不走,張珂並不介意山精躊躇一會兒,畢竟再怎麼說好好住著的家,說沒了就沒了,多少有點兒可憐,一點無關緊要的訴求,能滿足就滿足了。

隻是,在一旁看著的甲,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張珂在殺戮無數的同時,仍能保留一定的同情心這確實不錯,隻是同情這種情緒,在上古除了自己的族群之外,最好不要到處亂發。

山精怪很可憐沒錯,但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要怪它們的先祖。

山精原本的祖先是梟陽,其也是山海經中的一員,而且並未寫明食用指南。

當然,並不是所有沒有菜單的個體都是強大的,至少梟陽還不配,它之所以被記錄在山海經中,卻被排除在食用指南之外,究其原因是因為梟陽這玩意兒長得跟人族沒什麼太大的差彆。

形象近似的情況下,感覺吃這玩意兒有些膈應,所以就沒有嘗試效果。

《山海經“海內南經”》,梟陽國在北朐之西,其為人人麵長唇,黑身有毛,反踵,見人則笑,左手操管。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梟陽國在北朐國的西麵。

這個國家的人長得樣子像人,但是嘴唇又大又長,黝黑的身子還長·毛,腳跟在前而腳尖在後,一看見人就張口大笑;左手握著一根竹筒。

人族因為相貌體征的緣故,雖然血脈截然不同,但也將梟陽當做了類人的存在,試圖將其引為同盟,畢竟,誰會刻意的去苛待一個跟你形體相似,還一直傻樂的族群呢。

就像是後世的猴子,不也是被人族納入了保護的範圍之中。

但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梟陽借助著怪異的大笑接近了人,隨後壯碩的雙手猛然抓住人的雙臂,用它那不符合常理的大嘴一口咬下,猝不及防之下,人幾乎毫無反抗的就丟掉了姓名。

在負責記錄的史官喪生了幾位之後,通過返回人員的敘述,人王派大軍前往梟陽國查明情況。

一場猝不及防的戰役,直接打崩了梟陽國,隨後在梟陽國內處理垃圾的角落裡,找到了數量眾多的人骨,而後暴怒的眾人直接推平了梟陽國。

當然,縱然國破,族群卻沒有完全滅絕。

總是有一些運氣得天獨厚的個體能夠躲過覆滅的災難,隻是流離失所的梟陽喪失了群體的庇護,跟相對優渥的繁育條件,在一代代原始的傳承下,血脈逐漸淡薄,而傳承中的諸多能力也漸漸喪失。

數代以後,梟陽的後代已經忘記了它們的先祖,如今作為山精散落在山海各處。

而山精之間的傳承也十分簡單,因為鬆散的族群結構,山精很難找到同族繁衍,一般來說在欲望蓬勃的時候,公山精會挑選一些弱於它,卻足夠強大的個體進行繁衍,而母山精則是會盯上人族,亦或是類人的存在

在孕育之後,除了那些母性個體接受不了模樣怪異的山精作為自己的子嗣,把尚且年幼的山精驅趕出去。

不幸夭折的就此喪生山海,而幸運存活成長起來的再重複之前的輪回

人族之所以保持相對嚴苛的規矩,讓幼崽必須得成長到一定年紀,並且順利的通過試煉之後才擁有外出的資格,除了保護幼崽不會不幸夭折在外也有這一重原因。

類似於母山精這種,在繁育上盯著人族的不在少數。

孩子們受點罪就受點罪吧,總比某天一個體表黝黑,嘴大能覆蓋額頭的混血找上門來叫你父親要好的多

至於說張珂仁慈的放過山精,也算不得什麼。

此次外出,甲隻是陪同,看護的身份,為張珂抵擋一些無法抗衡的敵人,將他完完整整的帶回去才是甲的職責,除此之外,在危險到來之前,行進的路線,遇敵的策略,甚至於在某些選擇上麵,甲都不會多嘴。

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得學會自我判斷,父母跟長輩能看護你一時,但不能永遠的跟在你身邊。

習慣了被庇護,就難免喪失自我抵抗風雨的能力,最終鑄成無可挽回的錯誤,既傷己,也傷人

伴隨著山精的離去,張珂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蒼玉開始抽取這座小山的地脈跟山峰本體。

當然,小是相對於上古而說的,在這個隻有穿透蒼穹才算是高峰的蠻荒大地上,海拔千餘米的山峰真的算是小了,甚至在法天象地跟某些自身種族就無比龐大的存在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土丘罷了。

但對於其他存在而言,微不足道的山峰。

相對於張珂而言,卻是本質上的躍遷。

就像是一身石器工具的原始人去開采鐵礦一樣,倒也不是不能做到,但難度跟鐵器/機械相比肯定不在同一個層次。

山巒以較為“緩慢”的速度逐漸消失。

千米高的山峰變成了一個凹陷的盆地,而潛藏於地底的地脈,也被恢複本相的張珂鑽進地底,強抓到地上,飽以老拳。

頗具靈性的地脈,所化的猙獰龍形抬頭不甘的看著蒼玉,但抵不住抓在自身死穴上手掌的威脅,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鑽進了蒼玉之中。

下一刻,暗淡的蒼穹下,蒼玉陡然間大放光明!

荒蕪,寂靜的曠野中,陡然間升起了一道參天的光柱,直射蒼穹!

本就呈現五彩之色的蒼玉,在上古地脈的入住後更顯神異,流動的光彩在印璽表麵形成了一層層流動的光焰。

在源源不斷的向外釋放靈機的同時,也在牽引著周圍山水地脈,無主魂靈散發出來的氣息,助力著自身的成長。

本來因為上古地脈的入住,感受到了清晰提升的張珂,此時感覺自己好像浸泡在了溫泉裡麵,源源不斷的熱流輕撫著他的身軀,充沛的能量流進他的血肉

雖然算不上快,但自身變強的效率卻是能夠清晰覺察到的。

一點一滴的積累,在感官上帶來愉悅的同時,自身空缺了許久的胃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充實起來。

這種柔和釋放快意的感覺,讓成長頗多的張珂都忍不住有些迷醉。

直到一聲突如其來的嬰兒啼哭的聲音將他從沉迷中警醒,燃燒著烈焰的猩紅雙目抬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隻見漆黑的天幕下,有一道碩大的陰影正揮舞著翅膀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來。

濃烈的惡意,哪怕是還隔著很遠的距離張珂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甲,見對方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頓時張珂心中了然,現在來的,即便不是像山精那樣脆弱的角色,但也絕對不會超過張珂太多,總得來說就是在他能夠處理的區間之內。

得到了甲的肯定,此時張珂才轉過頭去,再看向漆黑天幕下那飛馳而來的巨大陰影——

前半身是魚鷹的形貌,後半身則像是鷹隼一樣。從頸部下方開始,由羽毛過渡到鱗片,鱗片覆蓋下的下肢強壯有力,甚至魁梧的下肢都無法與上身保持同一個平麵,從腰部垂落下來。

自下而上,觀看起來,好似一個飛翔的鳥人似的,隻是這鳥人的頭頂多了兩根如同山羊似的巨角

而隨著張珂的視線偏轉,白澤先前的贈物也在激烈的跳動著,隨著視網膜上刷新了一條提示信息:

【蠱雕

《山海經·南山經》記:“又東五百裡,曰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焉,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

看著視網膜上呈現的信息,張珂又抬頭看了眼天上飛旋的蠱雕。

這些上古凶獸都這麼沒邊界感的嗎?

不在自家地盤好好呆著,跑這麼遠來乾嘛。

但緊接著張珂便注意到了,提示信息上並沒有寫上食用指南,連作為菜譜的山海經都沒記載蠱雕的食用效果,這玩意兒確定是他能處理的?

要知道,之前乾掉一條食之不醉的酸與自己都打的難分難解,甚至於手段齊出還被咬了一口。

寫了指南的酸與都這麼難纏,蠱雕會強到什麼程度張珂腦海中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判定,但對方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即便張珂不願,顯然蠱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於是,下一刻,才放氣恢複常態的張珂,身形陡然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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