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二章不堪一擊之敵西嶽帝君:???
佛祖:???
之前兩人一直忙著角力,並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觀察周圍的情況。
或者,換句話來說,兩人的神念大多都聚集在對方的身上,幾乎全方位的鎖定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防備某些趁其不備的小陰招,而散布在外的神念僅保留最低的限度,僅能夠感知那些能夠影響到自身安危的情況。
菩薩們的到來並沒有驚動兩人,張珂駕雲飛行所造成的巨大動靜也不足以吵醒兩個已經殺紅眼的大佬,直到張珂開口提醒,這才恍若隔世一般陡然驚醒了過來。
相比於略微驚嚇過後,朝著張珂鼓了鼓掌,轉而繼續加碼山巒鎮壓佛祖的西嶽帝君。
回過神來的佛祖,看著短時間內又少了一人的隊伍,以及右手癱軟無力的垂在身側,滿身狼藉的彌勒以及其他三位風塵仆仆的菩薩,轉而看向張珂的三顆眼裡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並不需要多麼嚴格的儀式卜算,隻是橫掃一眼,便可以係知之前發生在幾人身上的全部事情。
畫麵宛若膠卷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播放。
看著張珂在大霧的遮蔽下斬殺了文殊之後與三位菩薩遊鬥,看著那慘白大霧中,逐漸猩紅而熾熱的大斧,以及最終一幕,擎天身影走出大霧,朝著霧外的彌勒劈下了必殺的一斧。
藥王的死亡,純屬預料之外的事。
畢竟,連張珂都沒能想到,在藥王已經出手相幫的情況下,彌勒會反其道而行之的朝著張珂衝鋒過來。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一死一傷,但這結果跟他先前預想的可不一樣。
原本積攢了二十層的乾戚應當是斬在彌勒身上,殺了這後世的未來佛之後,再讓出手相幫的藥王重傷,頂多隻是個補刀的功夫,就能使得前來圍剿的六人組,獲得折損一半的慘烈後果。
然而,如今,不僅僅結果調轉,甚至於彌勒以暫時損傷一條手臂跟佛寶金鐃的代價逃過了死劫。
張珂不滿的同時,佛祖的心情也說不上有多美妙。
隻是,圍剿張珂的策略終究是自己製定下來的,因此屬於佛門的大漢曆史被更改,因而發生的一切變數都不在原本的計劃之中,即便知曉也無能為力,更何況,眼下還有西嶽這難纏的煩人蟲。
雖然作為後世的靈山之主。
在絕對的實力上來講,佛祖是要遠遠大於西嶽帝君的。
但奈何後世是後世,當下是當下。
沒有日後那麼漫長的時間跟資源積累,佛祖如今距離祂的巔峰期仍有一段不算短小的距離,而因為時間的規則,祂又無法長時間的跟自己的未來借力。
相較之下,因為天庭構造尚未有序,權柄並未分割清晰的情況下,西嶽帝君也沒有受到如後世那樣嚴苛的限製,再加上眼下帝君的香火就是比佛祖旺盛,還不止一星半點。
兩相衡量,原本應當八二開的幾率,硬生生的被掰到了七三,甚至貼近六四的份額。
再加上帝君隻為拖延時間,卻不準備拚命,這阻撓起來,彆說是佛祖本祖了,就算是四禦來了也得頭疼許久。
畢竟,到達了祂們這個階層,如果不是真正為了拚命的話,漫長時間以來積攢的學識跟術法,以及庫存的諸多寶物,完全可以將時間無限度的拉長。
君不見,當初天庭討伐一隻全身上下窮的隻剩下一根棒子的猴子,請了十萬天兵,托塔天王,三太子,二郎神以及諸多兵將的豪華組合還拉扯了數日之久
“西嶽,事已至此,你可還要阻撓貧僧?”
看著遠處已經摩拳擦掌,身披烈火朝著四位菩薩猛衝而去的身影,佛祖深吸了一口氣,長歎道:“趁現在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你我就此罷手,還尚有商量,等會若你無力支撐,貧僧可說不得就要開殺戒了!”
佛祖溫和的語氣下,掩藏的是無儘的殺意。
六大菩薩雖然都是靈山的頂梁柱,但真正論述起來,其輕重程度卻是有所不同的。
隻從作用上劃分,最為重要的,先是在後世占據了六道輪回一部分的地藏王菩薩,其次便是預定好的三世佛的未來佛彌勒菩薩,再其次才是化身無數,香火信仰幾與佛祖相提並論的觀世音菩薩。
其餘三位雖然也同樣重要,但其果位的承擔上,相較於這三位而言,弱了不止一籌。
如此,倘若說藥王跟文殊的折損,佛祖還勉強能夠接受,了不起趁命運波蕩尚沒擴散到後世的時候,將果位轉移,另分化幾個果位將人先保護下來,之後一切再徐徐圖之。
但剩下的四人之中,有三人的果位是損失不起的,也不怪當下佛祖急眼。
然而,麵對佛祖的要挾,西嶽帝君卻默默的搖了搖頭:“彆想太多了,誰還沒有個未來了,即便伱如今重疊,但阻撓你一兩日,我還是有這個把握的,到時候天庭諸帝回歸,開殺戒?你開一個讓我看看?”
“本就是趁勢偷我九州果實,以做大之功又要挾,瓜分地府權柄,如今反倒成了你開口的底氣?”
“那我也說了,將十殿閻羅跟被地藏掌握的六道輪回交出來,今日我做個說客,讓佑靈王罷手,如何?”
看著山下沉默不語的佛祖,西嶽帝君笑了,笑的相當開心:“你看,打你又沒把握,說和你又不肯,這也想要,那也想要,怎麼著,難不成你靈山壯大如斯,全憑一張嘴,空口白牙就是騙?”
“狂妄!”
“狂妄的是你!”
說著,西嶽帝君猛然轉頭看向張珂,囑咐道:“小子,殺,把眼下的這幾個都殺了,再去踏平白馬寺,我今日倒要看看,祂釋迦摩尼能把你我怎樣!”
“得嘞!”
雖然張珂並不需要帝君的囑咐,便準備將這些菩薩一網打儘,以徹底清算他們之間的紛爭,但看著西嶽帝君為了替他阻撓佛祖,放下狠話的同時,意氣風發,磅礴的力量引得周遭虛空仿佛玻璃一般呈現出細密的裂痕,腳下踩踏的山巒更是晃動個不停,顫動間大量的山石泥土被剝離,處於其中山巒的本體被逐漸暴露出來。
一枚數千丈大小的,呈現五彩之色的宏偉印璽,上刻險峻的華山全貌,下雕西嶽華山金天願聖大帝。
磅礴的光芒迸射出來,一時間竟壓製的印下的佛祖黯淡無光,之前山巒被抬起的高度,被帝君的一波雄起給重新壓製回去不說,甚至還下沉了許多。
原本已經差不多保持直立姿態的佛祖,重新跪坐回了身下的金色蓮台之上。
原本佛光潺潺,不斷頌念著佛經的蓮台經此一跪被壓的咯吱作響,三五枚蓮子被碾壓的碎裂,露出了其中孕育著的尚未完整的佛門果位。
剛一暴露在虛空之中,那一枚枚形似小金人的果位便在混沌氣流的衝刷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
如此意外,自然惹得本就心中在滴血的佛祖更是怒吼一聲,在帝君之後特效全開,千丈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升,本來維持壓製的態勢又有不穩的跡象。
甚至於,一眨眼的功夫,印璽之下的佛祖身軀就有分化的跡象,一尊尊麵容或慈悲,或嗔怒的佛陀自祂的身軀之中鑽了出來。
行至外界。
雖然因為自身的分化,使得憤怒所抬起的帝君大印再度滑落了一些,但分化而出的五尊佛陀卻在短暫的適應過會,轉而分開了隊形。
其中兩尊,一前一後,繞著帝君印璽飛行上前,與端坐高山的西嶽帝君廝殺起來。
而另外三尊,則是一轉身筆直的朝著張珂衝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