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三百九十八章為難小孩子是吧,關門,放老師!“善!”
對於鎮元子的交易,張珂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畢竟,這項交易的內容,並不違背張珂的本意。
雲周子要死,這是必然的,哪怕是在相對規則完善跟顧慮重重的後世九州,像這樣嘴臭到波及旁人親眷的家夥,也有極大的可能引來焚化爐小套餐,當然氣是出了,結果自己也端上了鐵飯碗。
不過,後世的規則並不通用於九州。
例如《禮記》:“孝有三:大尊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父之仇弗與共戴天。”
“吾今而後知殺人親之重也;殺人之父,人亦殺其父;殺人之兄,人亦殺其兄。然則非自殺之也,一間耳。”
在凡間曆朝曆代都不乏刺死辱父母者的事件,自漢朝開始,西漢時還嚴厲些,類同後世,但等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後,相關規則便變更了些,東漢東漢是古代曆史上少有的把替長親報仇,當做一種值得提倡的美德的王朝。
雖然之後的魏,晉,乃至大唐再度變得嚴格起來。
但總體而言,除了少數的極個彆朝代之外,大部分王朝對於血親複仇的概念還是持寬容乃至鼓勵態度的。
而把事情放在仙神跟修行者這兩個群體上,雖然不似東漢那樣在複仇之後還能升官發財,但絕大多數人對此也秉承福禍無門,唯人自招的想法。
甚至於為了防止殺人滅口,某些極富正義感的仙神還會把僅剩的獨苗接到自己門下,悉心培養,等其長成之後再去複仇。
所以,沒看在這件事上,連昊天上帝也沒多說什麼,甚至連麵子工程都懶得走,隻是囑咐張珂,彆在蟠桃會上動手。
本想著鎮元子現身,靠著同為地仙的身份,多少會說和幾句。
卻沒想到,這位也是主張張珂了結了雲周子。
人緣混到這種地步,也真有夠差勁的。
當然,鎮元子也不是沒保,不然他出麵攔路乾嘛,隻是,留下真靈轉世的這個結果,其實做與沒做沒太大的差彆。
六道輪回,乃是九州的規則顯現。
彆說你是地仙,就算是昊天上帝去這裡邊走一遭都不能免俗,前塵儘忘,法力儘失,如果不能趁著最初兩三次轉世的機會,及早的踏上修行的道路,亦或是激發自身真靈殘存的一點靈韻,那麼隻會在輪回的轉圜下,逐漸的歸於凡塵俗世。
不然,為什麼神話傳說裡,在某某死去,去往地府之前都要求個至親好友讓其幫忙護道。
更有甚者,像龍虎山,茅山,嶗山這些個傳承悠久的道統,其內部對於弟子的生命安全都有著一套完善的機製,像命燈,魂燈這樣如同封神榜一樣保留真靈的隻是基本手段,而在這之外,還不乏徒弟出師後,再收下師叔師伯,亦或者乾脆就是自己的師傅當徒弟的例子。
換個時髦的詞來說,不過是麵子·工程罷了。
如此,張珂不做趕儘殺絕之舉,彰顯自身仁善博得一些人好感的同時,鎮元子也給其他鬨騰的地仙們一個妥善的交代。
至於雲周子.想想,等個七八次,幾十次的輪回,自己還能找到重新做人的可能,難道這還不值得他感動嗎?
完成了罪惡的交易之後,鎮元子朝著張珂點點頭,道了一聲:“佑靈王若是有暇,可來五莊觀與老道一敘,雖然沒了人參果可嘗,但清茶瓜果卻是足夠潤嘴!”
“去也,去也,為了這些倒灶事,這瑤池的樂子老道一點沒看,此時趕快,或許還能看個結尾!”
說完,鎮元子便消失在了張珂的眼前。
於此,隻剩下了站在原地的張珂,跟手中捧著的一個似玉非玉的匣子。
將其表麵的鎖扣打開,伴隨著咯吱一聲,匣蓋掀開露出了其中兩個盤膝端坐,閉目養神,好似睡著了似的小嬰兒,兩個小兒身下,身旁各有一團縹緲的雲氣托舉著,讓其不與匣子接觸的同時,也封鎖了靈果本身的靈韻不會外泄。
而靠近觀察,能夠看到這兩個小兒身上細密的絨毛,跟白裡透紅的肌理,尤其離譜的是,果子本體雖然被雲霧給隔離了,但匣子打開時,仍帶著一絲絲,隻有小孩兒身上才會獨有的柰香味。
也就是胸膛不會起伏,再加上遊戲確定了張珂手裡捧著的人參果。
而不是什麼真的小兒。
這才讓他打開時心驚肉跳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合上匣子,將其收起來,張珂一回頭便看到了不知何時挪到自己身側的女仙,此時她正在以一種意猶未儘的眼神,看著張珂:“不愧是您,鎮元子大仙的人參果,可比蟠桃珍貴的多了!”
察覺到了自己下意識的口不擇言,女仙趕忙開口說道:“您彆誤會,我隻是說物以稀為貴,並不是在攀比蟠桃跟人參果,隻是蟠桃母樹能蔓延根係,長成新的桃樹,而人參果自始至終都那麼一株。
而且還跟蟠桃似的,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似這萬年,隻結得三十個果子,數量罕有,扣除了大仙自己留的,每隔萬年,拿出來宴請的時候,隻有十多個人參果,您能分得兩顆,可見的大仙是真出了血,畢竟,據傳連那位西方佛老在宴上也隻得一枚吃吃,還不能拿去贈與他人.”
張珂看了她一眼。
確認這女仙是個話多的,現在碰到這人參果,震撼之下掩藏不住心思,便直接暴露了出來。
但她再怎麼吹捧,張珂也不可能再把果子拿出來讓她滿足眼福。
招呼了一聲,也不管女仙,便自顧自的朝著瑤池所在的方向邁步走去。
順著原路,彎彎繞繞,返回了瑤池,正欲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在外轉悠了這麼長時間,肚中的存貨也消耗了不少,是時候再吃些桃桃壓壓驚。
畢竟,蟠桃會,五百年才得開一屆,雖然他已經獲得了準入的門檻,但下次再來早已物是人非。
那時,興許就看不上這些小桃了。
然而,張珂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張嘴,便聽到前方遠處叫自己神號的名聲,往左看了張天師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這才興致缺缺的放下手中的桃,邁步走上前去:
“上帝,帝君,不知您兩位叫我何事?”
“佑靈王卻不知曉,你這丈人好生難纏,朕都妥協了幾次,還死咬著不鬆口,狗屁的一夫不可娶二女,也不看看他家的姑娘,單十年華,想要婚娶得到什麼時候了,不是純粹讓朕的賢臣守活寡?等會兒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堂堂七尺男兒,三妻四妾又有何妨,切勿聽水官胡攪蠻纏,到時朕開口問詢,你應了也行,默不作聲也罷,他們不紮堆一起來,單一個大禹,朕還真較這個真了,勿怕,一切皆有朕撐著腰!”
“好小子,今日為了你,我跟昊天可是丟儘了臉麵,不過也不妨事,這家夥終歸還是天帝當久了,死板教條的說不過我便想從你這裡攻破,等會兒彆搭理他,多拖延一會兒,我那本體正在往天庭趕來,等宴會結束後,直接帶你回家,土雞瓦狗,攔不得你我!”
一前一後,幾乎是兩道聲音,同時在張珂的腦海中響徹。
而雙方都察覺到對方在私下裡做小動作,互相氣鼓鼓的瞪了一眼,隨後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甚至於前一刻還麵色陰沉的昊天上帝,此時突然平複下來,看著張珂微笑道:“朕顧著與水官在這爭論多時,卻忘了你這個當事人,既是婚娶,總得問問你的意見,佑靈王意下如何啊?”
“陛下,自古婚娶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如此胡鬨,一言而決,卻是無理了,至於佑靈王三.四歲的稚童所說又能算數?”沒等張珂開口,一旁的水官大帝立馬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