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二章玩火一時爽“轟隆隆!“
張珂用儘了力氣的一劈,其傾瀉的力道直接洞穿了腳下的大地!
儘管,在這之前已有鳧徯隨同著幾位上古異獸竭力去阻擋那當空劈殺而下的戰斧,但在那般暴虐而不講道理的傾瀉之下,作為支撐的大地,仍不堪重負的直接裂開!
無數的土石化作棕黑的噴泉衝天而起。
平整而略帶起伏的大地更是在驟然間陷空了一大片區域,隻剩下了古神們腳下,那狹小的一塊得以幸存。
本來,廝殺,爭鬥都是避己之短,揚己之長。
在早知道乾戚暴虐,不可一味地以力拚搏的情況下,讓其揮空,是當下最好的決策。
即便是這等凶兵自帶鎖定之能,戰斧劈下必定染血,但對於具備豐富經驗的古神們來說,也能找到側麵繞過這些規則概念的方法,彆的不說,隨行而來的存在又不都是一夥兒的,除了它們這一堆小團體外,拉誰來當替死詭都可。
乾戚在斬殺了一個生靈之後,其中暴虐的規則便會陷入停滯。
不管多麼離譜,但如果保證每次都是一擊必殺的話,至少能將其維持在一個危險較小的程度。
古神們自然不是什麼大方的存在,若為了自己的性命,獻祭他人本就是可行策略的一種,但.現實情況不允許!
有昊天出手,將這地處中原邊界的三州完全隔離起來後,它們的活動空間就變得極其狹小,前有九黎少蠻攔路,後有壁壘堵截,兩側火海洶湧,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腳下這幾千裡,已算得上是災厄之下,唯一的淨土,而詭神,精怪,古神這三方來源不同,卻同樣被囚禁在此的,也不得不臨時的站在了張珂的對立麵。
這份默契來的並不容易,甚至直白來說,就是抱團取暖。
但如果,其中誰生了壞心思,想要將人踹出去來為自己爭取時間的話,那局麵馬上就會陷入一個四分五裂,人人自危的環境。
本來麵對這位連贏麵都很難說,了不起在剛開始時有那麼四分勝算,可如果自己人都亂了,那大家真就得在這場複仇的怒火中,一起去幽冥報道了!
所以,在其他存在心思浮動的時候,作為當前最強的鳧徯,第一個站了出來直麵乾戚的劈殺,為的就是暫時收攏人心,全力應敵。
隻是接手後,鳧徯才恍惚的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過於樂觀了。
那暴虐而凶戾的力道自然無需多言。
隨著那血色戰斧一同揮下的,還有一道宏偉而沉重概念猛然襲來!
直到此時,鳧徯才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來,眼前的這位並不單純的是九黎少尤,其在九州的天庭中,也有一份相當沉重的神位應對。
此為天地之力,權柄之重。
一擊之下,蠻力與權柄交疊,讓它感覺到自己不像是在跟人廝殺,反而好似要扛起一塊巍峨的大陸似的。
難不成,這家夥在之前跟諸懷的戰鬥中,還藏拙了?
這想法隻在腦海中閃現了一瞬。
再回首,鳧徯已顧不得多想。
它那借自己爪趾所煉製的奇形刀刃,在接觸的瞬間便被崩了一個豁口,而後更是被那沉重的力道壓得倒刺向了自己的肩膀。
本不鋒銳的刀背,在此刻反到不如利刃加身。
完好無損的翎羽之下,是幾乎碎裂成渣的骨骼。
雖勉強接下了劈殺的戰斧,但因力道的宣泄,周遭千裡的地麵直接被砸塌成了一片巨大的盆地,而鳧徯本體更是直接沒入了地下,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雞形的深坑。
而作為頂天的高個兒,鳧徯的突然消失,也使得頂替的人選發生了變換,那頭雪白的人狼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裹挾的巨力直接壓成了一灘狼餅。
作為身死的代價,白狼的死亡,倒是給其他一同協作的存在爭取了躲閃的時間。
張珂看著腳下新出現的盆地,那仿佛血海一般鮮紅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也並不特彆記掛。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反正這三州之地,不論折騰成什麼樣子,最後都得由他來恢複原樣,再多這麼一塊盆地也不過是給之後多加一點時間罷了,他還損失得起。
反而是,在聽到那句囑托之後,本來在益,荊兩州內,已弱了許多的火勢如今徹底消失。
而在這雍州之地,火海燃燒的範圍也僅停留在這數萬裡方圓的區域,僅作為防止詭神們逃竄的後手,卻不再主動熔煉天地。
況且,說白了,之前他的張狂也是因為這三州,在商周時代並不屬於中原區域。
要知道,大禹劃九州,那是上古年間的事情。
事實上,因為九州分割,後來的夏朝也好,商王也罷,其所率領的人族大多都聚居在兩河流域的東方區塊,而雍,益州真正有大量人族活躍還要等到春秋戰國跟秦漢年間。
此時,生存在此的,大多是被朝歌捕獲而來的生番跟詭神精怪之屬
在透過權柄形成的視覺,發現那鳧徯被一股熟悉的黑紅血氣包裹,拖拖拉拉的不欲返回地麵,張珂便果斷的調轉了方向,手中的戰斧連連揮向了那些散開的詭神。
他雖不畏懼圍攻,但也不介意讓自己所麵對的暗箭少上一些。
畢竟,在場的這些,終歸算得上是這次謀算他的中高層敵人了,總不至於像洞庭的烏合之眾似的,薄弱不堪。
“可惜了,要早知道昊天.天庭如此庇護於你,我等便不蹚這攤渾水了。”
一番撲騰之後,總算是回歸了地上的鳧徯,略帶落寞的目光掃視著周圍一個個被劈成兩半的碩大屍骸:“嗬,終歸不是自家的地盤,受人限製,上古”
話沒說完,它便見到那先前背對著自己的巨人猛然回轉身軀,手中的戰斧徑直劈殺而來。
在鳧徯返回的這會兒功夫,已經有複數的詭神,在他斧下被車成兩半。
雖有波折,但飽飲熱血的乾戚還是穩中有升,在大量新生力量的加持之下,本就不特彆擅長這種硬碰硬的鳧徯更是難耐。
鳧徯,掌兵戈殺伐之獸。
雖說,以商周混亂的背景,它在其中能汲取到大量而充沛的養分供給自身。
但因天地的隔絕,導致它根本無法從中原那邊汲取到太多的戰亂之氣,而哪怕是抽取也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但相比於乾戚那粗暴而簡單的疊加概念,鳧徯的成長就有些難言了。
直白來說,在這快節奏的戰場中,它的成長速度跟不上張珂的起飛速度。
所以,在地下潛藏了一會兒之後,坐不住的鳧徯選擇出來直麵。
在短暫到轉瞬即逝的時間內,鳧徯身上環繞的兵戈之氣仿佛一支支利箭似的攢射了出去,悄無聲息間附著在了諸多詭神的身上,深入血肉,侵染真靈。
本就激烈的戰場中,無人察覺,它們的畏懼心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猩紅的雙眼,跟豪邁的膽氣!
在混亂的戰場中,這些細小的概念波動並不易於察覺,但不知不覺間,一些詭神古神便已中招,再勉強扛下那戰斧的劈殺瘸著一條翅膀,迅速撤退到戰場邊緣。
張珂注意到了腳下怪異的氣氛。
原先好似蚊蟲一樣,跟他周旋的詭神們,竟一反常態的徑直衝鋒上來。
沒有法力消耗,沒有神通彰顯,全憑肉身以及手中那算不上特彆堅固的兵刃向他發起了決死衝鋒!
當乾戚好似切割一灘爛泥似的,將麵前的一條墮龍一分為二之後,心中一動,下一瞬他的目光便轉向了那緊貼在透明壁壘邊緣,匍匐著大聲喘息的鳧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