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商周天地的偉大理想與上古使者(1 / 1)

“吃不下了,當真吃不下了!”

修生養息的借口雖說管用,但卻不持久。

又或者說,張珂跟西南三州的聯係太過緊密,互為表裡的關聯程度導致了他剛一恢複了元氣,外邊就又是木星合月,又是日月同輝的天象,與此同時田間地頭剛剛抽穗的粟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灌漿成熟。

一株株色澤金燦,苗穗沉甸,幾乎垂彎了腰的大穗看得搬遷至此的百姓樂得睜不開眼。

雖然商周天地的神話傳說密集,隻要相關幸運\/厄運不是平平無奇的話,此地的古人那漫長的一生中總會親眼見到神聖惡靈的身影,哪怕再次的也能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怪談。

但像這樣的場麵,他們還真沒見過幾次。

畢竟,此為商周而不是漢唐。

時代背景的限製,以及相對蠻荒的概念,神跟人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命體。

神聖者,生來便高高在上,無冷熱饑寒之憂,無生老病死之苦,再加上蠻荒曆代人王營造的大好局麵被掩埋,夏商時詭與神混,到了如今,階層更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

神聖不會因人族的興旺衰替而悲憫,哪怕即便有祥瑞出現,那所謂的福祉也隻是為了襯托天子跟諸侯仁德的一場交易,所謂的光芒也具有局限性。

當然,並非全盤否定,但更加廣泛的,生存在這片古老土地上的老農,鄉村,卻極少有機會享受到神話背景所帶來的好處。

即便僥幸偶得,也是有命拿,沒命享。

真正的神話普及到百姓身上,還得到仙這個概念的衍生出現,以及天庭地府的徹底回家坐鎮。

但到了那時,雖然神仙們有了悲憫之心,可原本的屠龍少年卻早已經變成惡龍本龍。

皇族,世家,地主,官吏

一座座大山,此起彼伏的籠罩在這片古老的土地

當然,相關的祥兆並不局限於田間地頭,作物果蔬的成熟,在天地的配合之下,西南三州的山水地脈好似一座臨時趕工的工廠一般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雖因此時不是春夏,見不到那萬物複蘇,千山蒼翠,生命勃發的景象,但秋本就是豐收之季,天地響應之下,萬物掛果,野獸孕子,哪怕是身體有些隱疾的群體,在磅礴的靈韻籠罩大地的期間,也能在自家的田中暢快的播撒種子等到來年呱呱落地。

美人雖好,但也要節製啊!

秋收冬藏,天地給與的財富遠遠不止這些,倘若趁著豐收之季消耗太多,那寒冬時本來應當化作底蘊緩緩發散滋潤萬物的生機不足,可就怪不得誰了。

相比於世間萬物的喜悅,實際上的最大收獲方仍是西南三州,乃至於商周天地本身。

帝尤身形自解,重塑自身的同時,也將他在上古沾染的諸多氣息靈韻一同攜帶了回來,雖然其中大都是些概念性的玩意兒,實質上的收獲很少,但來自更高世界的信息殘留,對於一個在主時間長河之外,單樹一支的天地而言,其中的收成卻海了去了。

可惜,某人當初殘忍的拒絕了來自天地的提議,讓雙方本該更進一步的關係,如今隻保持在負距離接觸。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或許用小三這個說法更加合適。

即,張珂跟商周都同樣能享受到來自對方的好處,但卻不能像合法夫妻那樣隨意的支配另一方的財產。

而於世界本身來說,天地自我的意識趨近於混沌的本能,它能辨彆善惡,知道積極向上,但卻沒有明確的是非觀,在某些岔路口很容易誤入歧途,甚至還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不止一次。

昊天便是最初的九州在神靈,人族乃至於上古諸方牽扯,謀算之下,最終不得不自我誕生出來的具備獨立意識的天地象征,如此九州才得以掙脫了重重枷鎖,最終走上了這麼一條遍及多元,自成文明的輝煌之路。

商周天地原本也想這麼搞的。

它雖意識混沌,但也知道天帝這個名頭是自家老大哥用的,自然不敢張冠李戴,但人王作為同樣的支配天地眾生的權柄象征,雖然有先天立場的偏斜,但用來替代卻相當合適。

可惜某人隻拿好處不辦事兒,章都蓋了,卻不簽字,讓一番好意全都喂了狗。

不過隨著這次耗時數年的深入交流,在從張珂身上獲取到蠻荒的部分概念的同時,天地也捕獲到了一道遙遠而幼弱的氣息。

雖然對方薄弱不堪,但它身上所具備的相關資質卻是商周求而不得的。

於是,自誕生之初便如山巒一般坐落在此地虛空中的天地,悄無聲息轉了個圈,那無時無刻不在衍生拓展的世界邊界忽的集聚一方。

於虛空中觀察,便能看到,此時好似一個渾源球體的天地壁壘,其西南角忽然多出了一個角,而那角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堆疊生長。

甚至於因為這邊的龐大動作,導致這條原本蜷縮緊靠在時間長河邊緣上的支流,突然被拽出了一條細長的觸須,如此便也導致本該遙遠而漫長的求索之路驟然間縮短了一大截。

先行者自是不知自己已被新來的小三垂涎欲滴。

而張珂雖然感覺到了一些異動,但對這些變化他自己倒是挺樂見其成的。

根基二分,雖然多了一個可能,但從大的方麵來說他所需要的資源也變得更加恐怖了,再加上他雖然誕生在後世,但如今的基礎也好,還是說周邊的環境,張珂都更適應商周這邊。

他雖然不介意多跑幾趟,但隨著相關時間線跟世界本質的提升,副本跟現實之間的時間流速也變得不再像當初那麼明顯。

就拿商周來作參考,之前在這邊前前後後他一共停留了將近三十年,而後世那邊也度過了四個寒暑。

沒有了張珂,後世發展也並未反複,畢竟基礎已經打下,天地在自我提升,有超凡者,也有仙神存在,一切都在有序逐漸展開。

倒不如說脫離了他之後,九州總算不用再一驚一乍了,而那些研究員們也能安心的進行自己的實驗報告,不用再三天兩頭的看著突變的研究對象而掉頭發了

看到大家都挺好,他也就回家團聚了一段時間之後,繼續開始了征程。

如此變化放在商周這邊也是同理,雖然這邊的百姓夢寐,落後,但同樣的他們沒有現代人那駁雜的欲望跟暴躁的內心,仍然遵循著古禮,相對純良的他們,在明知道大王征戰在外的情況下更是省心到了若非大事絕不打擾,而一般情況下也確實沒什麼大事兒。

世界的偏愛,天地的提升,人心向善,而詭神跟蠻夷也在張珂離開之前被犁了幾遍,能剩下來的不是膽小的就是祥瑞,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紛爭之外,現在的西南三州完美複合概念上的烏托邦。

而至於世界的融合先不提這件事距離能肉眼可見的那天還為時尚早。

就算兩個世界融合在了一起,也是各過各的,想交流張珂不阻攔,但互相之間也彆想強行洗腦改變對方,像蠻荒那種廣闊的大陸上,無數的國度部落散落的情況也挺好

未來的變化還需要時間的發酵。

而當天地異動,祥瑞頻出之後不久,鑽在地下的張珂就被人抬了回去,坐在為自己新建的宮殿之中,隻需張口,便能享受到來自左右的投喂。

他的胃囊如今雖是無底洞級的空間造物,像後世環繞地球的月星,如今的張珂隻需兩頓便能囫圇下,但在這氣氛下,也多少有點無福消受。

可惜,麵對張珂的拒絕,身側的佳人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卻又轉而默默的盯上了他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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