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八十二章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總而言之,您當下負責的就是這片區域了。”
雖然在早些時候,大王同意了鯀的法子,從過去古老的時代帶來了大量的息壤以填海造陸,但事實上踐行此策的除了隨著鯀治水的主要隊伍之外,分散他處的其他隊伍卻多有變革之法!”
當然了,主要策略肯定是遵循堵塞水脈,加高山川,這畢竟是總綱,但”
簡單的介紹了下情況,了解了彼此之後,張珂跟言便被殊帶進了村子。
殊,是這山上村落中的巫。
原本,按常理來說,像這樣比較獨立,偏僻的小村莊能有個頭人,族長之類的存在就了不得了。
巫這種能夠溝通天地,交流人神的職位,即便再次,也不應當是一個村莊能供養得起的。
資源上倒是其次,關鍵在於村莊人丁稀少,生活區域固定,也沒那麼多需要跟人神溝通交流的要事。
巫,起碼也是一個完整的部落才能具備的。
而像是那些大型的部落之中,除了最重要的族長跟巫之外,還有對應的四時之官,時曆之官,圈養鳥禽,負責兵事等等的官吏,將原屬於族長跟巫的權柄劃分出去,讓前者能更加專心的為部落抵抗外部的壓力。
至於人王麾下,那所屬的官員就更泛濫了,而在職權的劃分上雖然不像九州曆代王朝那樣各說各話,但也比較清晰明了
“此事說來話長!”
名叫殊的巫一邊催促著家妻把事先做好的飯菜趕快端來,一邊回答著張珂的疑問。
有言之前的介紹,現如今他對於這位少尤的身份跟來曆也清楚了不少。
說難聽點,跟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大部落族長子孫沒什麼差彆。
哪怕是在上古,較為祥和的人族內部,其實也早已經出現了階層的概念,人王跟那些知名的大佬們或許並無此念,但林子大了,總會有些雜鳥混跡其中,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四凶,四罪這些被公推開除人籍的家夥了。
而他們不過是其中做的最過分的一部分,在其之下,還有大量做的不那麼過分,但確實存在的角色。
不過,因為當代人王是舜的緣故,其實一些事情已經相當收斂了,甚至於大批量改過自新的也不在少數。
從這方麵上來說,一位鐵麵無私的人王對人族而言也有著莫大的功勞
當然身份貴重,但殊卻並不把少尤跟蠻荒的那些貴胄們放在一起。
原因,無他,這位少年著實太凶殘了點。
頂著尚未弱冠的年齡,在大荒那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才乾淨了沒多久的東海,又被鮮血賦予了暗紅之色,雖然差點把自己給鬨死,但終歸也是差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避免了一場更為恐怖的戰爭,在舜——地,掀起!
搞不清楚大王那邊為了點兒什麼給這位判罰,但在殊的眼中,少尤的所作所為絕對是潑天的功勞,也就是這會兒不興推舉人王了,不然他絕對找個機會跟自家族長溝通一下,然後給這位投上一票
殊搖了搖頭,驅散了腦海中繁雜的思緒,隨後認真道:
“我等原本是少昊氏的子孫,但因先祖之做,族名被取締,部落拆分之後我們這一支便被送到了北山以作繁衍,原本部族雖然窮困但也算能過得下去,但奈何百多年前,水域暴漲,山腰之下儘數被淹,水患日益增長,謀心憂未來決心將部族三分。”
“一支由謀帶著往北而去尋找新的生地,一支謀之長子庇護隨西而行,而我這邊剩下的具是些老弱,受不得奔波之苦,便在這龍侯山中尋了較高的一峰,安家落戶!”
“之前村門外見到的那是驩疏,是我為避免水怪騷擾,從遠方請來幫忙的,多年以前,我們聯手還曾與此地水神做過一場,直到現在,驩疏也舊傷未愈,還請少尤勿要與祂為難!”
介紹來源的同時,殊還不忘了給之前那匹獨角馬解釋。
不說不行啊!
雖然少尤自進村以來,都是麵帶笑容,安安靜靜的,好似鄰家的好小孩一樣讓人放心,但奈何有前車之鑒,殊是萬萬不敢遺漏了這點的。
驩疏雖是異類,但畢竟是祥瑞,也是村子得以安穩多年的屏障之一。
不然,真靠他一人,哪兒能治得了這年年暴漲的水域,不是驩疏時常放火炙烤四方水域,消弭水患,山頭的這點地塊早就被洪澇給淹沒了。
“好說好說,我不是那不曉事理的!”
張珂坦然的回答,不過說著手中的碗筷已被他放下,繼續詢問道:“聽你之言,此地水神曾欲淹山而過?”
“原因為何,可曾知曉?”
正有滋有味的痛飲酒水的言手臂猛的一抖,不過瞬間麵色便是一片漲紅,且劇烈乾咳。
但此時他已顧不得許多,忙不迭的抓住張珂的手臂,情真意切道:
“少尤不可,龍侯山泛屬決決水,那水神也是個有名號的,不是烏合之輩,若有想法也請按捺一些時日,等共工攜人而至再做打算,你可萬萬不能莽撞而行啊!”
“彆怕,我就問問不妨礙!”
張珂說著看向一旁沉默的殊。
就在張珂思考,要不要自己去找當事人問個清楚的時候。
便聽到殊複又開口說道:
“也是尋常之事,三十多年前,決決水水脈突然暴漲,底蘊變化之下,自是興風起浪,掀起無邊洪流。”
“那水神本欲借此機會,一鼓作氣將這龍侯群山淹了,而後崩山裂石徹底解放水脈源頭以化大河,我與驩疏怒而奮起,與其鏖戰數日,勉強將那那些水汽消耗乾淨,如此水患乃平。”
“但祂畢竟是水中之神,我倆竭儘全力也隻能消弭水患,卻傷不到其本體,甚至因此還受了不輕的傷,如今時光荏苒,三十載已過,若今日你們不來,再等三五年水汽濃鬱時,便是不願也不得不搬家了!”
“隻是之前攔祂一遭,使得水神多廢了近四十年的光景,要想搬走,恐怕不易!”
張珂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就寬心了!”
聞言,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珂,剛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猛的發現張珂的身體正在逐漸變淡。
相比於尚在呆滯的殊,一旁的言更是坐不住,破門而出便往山下奔走,但還沒跑到村門口,便止住了步子,望著前方忽然間模糊了的視界,一拍腦袋:
“讓我與共工同行多好,催催催,這下出事了吧!”
而緊隨其後追出門的殊隻見天色混淆,白霧蒸騰。
凝神眺望,那大霧深處更似有萬水奔騰,煞氣翻湧,一時間目眩神迷,站立不能
時間往前稍微挪動一點,山水交接處。
以水為鏡,施以法力,將屋中環境,聲響一一倒映在湍急的波浪之中,與此同時,張珂還借著自己那並不算熟練的因果之法,判斷此事的真偽。
雖未等到天地回應,但一道陡然間升起的惡浪將他呈現的水鏡破壞,也算側麵證明了巫——殊並沒有作假。
而下一瞬間,下方的水域忽然翻湧。
驚濤駭浪不斷拍打著張珂腳下的山壁。
隨後,有獸牛身六足,踏浪而來,突一見麵,便呲牙道:“哪兒來的三寸丁,竟敢給我家老爺上眼藥?”
三寸丁?
我?
看著麵前那凶惡之獸,張開大口撲麵而來,一幅恨不得啖其血肉的模樣,張珂默默的解開了胎化易形對自我的束縛。
扮豬吃虎早就是老套路了。
更何況,看那滿嘴花黃的牙齒,以及撲麵而來的腥臭惡風,他可沒興趣到這玩意兒的肚子裡大鬨一場。
下一瞬,有大霧遮天蔽日。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隻聞一道劇烈的撞擊聲猛的響起!
“咚!”
頭暈目眩間,那牛身六足的惡獸悲鳴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