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我就是少尤的苟(二合一)(1 / 1)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八十三章我就是少尤的苟“時耶?命耶?”

原龍侯山,煙霧繚繞,雲霧交織。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鬱霧靄幾乎封死了這片狹隘的區域,讓外來的目光無法透過翻湧的白霧看清內部發生的情況。

見狀,北山諸神唯有麵麵相覷,竊竊私語。

雖然在大環境的變動下,致使跟水親和的一係蠻荒生靈的地位無限拔高,而作為掌權一地的水神更是這場變動之中的最大受益者。

加之蠻荒洪澇泛濫,天下皆淹,治水大勢愈演愈烈,幾不可擋。

如此也就導致了,從堯開始,到舜時,水神一係跟蠻荒生靈的割裂,且越走越遠,直到舜禹交替的時間點,已完全形成了一種割裂的對立麵。

當然,如今尚在舜時,蠻荒的局勢還沒有發展到如此惡劣的情形。

但鯀的出現,跟遍布蠻荒的治水隊伍,卻已經將各地的水神逼得開始抱團取暖。

不過,抱團歸抱團,但關於決水之神的遭遇,周邊臨近的,察覺動靜而投來目光的眾多水神們,在一番較為私密的交流過後,仍選擇了暫時冷眼旁觀。

據前不久,大荒之亂的有幸參與者言,幾日不見這霧靄似乎又有許多長進,遮掩之能突飛猛進。

除此之外,那屬狗臉,見人就咬的少尤也是水神們遲遲不願意摻和其中的主要原因。

畢竟,就當下看來,此事是決水水神跟當地人族的衝突,引出少尤純屬意外。

雖然說給少尤送人頭是個不理智的行為,但隻一決水水神的話還影響不了大局,畢竟水神人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之前少尤在大荒大開殺戒的原因也在後續被人陸陸續續的找到了根源。

如今,沒有懸掛一地,動也不動的金烏,他少尤再想要複刻大荒舊事可不那麼容易了。

就算有養虎為患的潛在風險,但了不起大家躲一天,等火氣散了,仍然能有將事情推到談判桌上的可能嘛!

當然,想是這麼想的,但大家畢竟是同一個陣營,又是天生神聖,不管是從盟友還是從身份矜持上,都不能這麼怠惰。

所以:

決水水神欲升格水脈,徹底吞並龍侯山,並欲以水化澤,走江河之勢是水神們態度冷淡的關鍵因素。

畢竟蠻荒雖大,但卻沒一塊地方是無主的。

決水變動,龍侯山神受損還在其次,關鍵在於水脈的膨脹導致周邊水係被壓,免不了有大量的水神會被澎湃的決水給收編,劃歸到對方的水脈附屬行列。

我們當你是兄弟,結果你想給兄弟當爹,這可萬萬不行!

沒暗中下手破壞就已經是顧念共同進退的原則了,推波助瀾幫你成勢那是想都彆想。

這才是主要原因,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不值一提。

所以,為了大家的幸福,隻能先苦一苦決水水神,罵名嗨,哪兒還有什麼罵名,隻要兄弟沒了,那不就沒事了?

至於決水水神的安危.大家絕對放心。

畢竟,自少尤的名號崛起至今,在其手中也就走脫了饕餮,禺跟太行山神這三例,兩個跟人族有關,而另一個太菜了,殺之怕汙了名頭。

至於如今還泛著淺淺血色的東海。

在場的諸神都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轟!”

身下水花四濺,宛若平地一般的決水之上蕩起無儘的漣漪,暴怒的力道直衝的決水神腦子一昏。

但來不及抱怨,更顧不上休憩。

它不辨方向的,在這翻湧的濃霧中拚命的逃竄。

自誕生到如今,除了在河伯召北山群神的會場上有過一次丟麵子的經曆外,祂何曾如此狼狽,但哪怕上一次也不如當下,畢竟隻是俗事牽絆,去的晚了一點,除了一些言語敲打之外,祂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而被河伯敲打的神聖們多了去了,又不差祂這一個。

頂多就是自己掛懷一些時日,於北山,乃至於整個蠻荒而言卻算不上什麼。

但現在不同。

因為如今的決水神是真成了喪家之犬!

當做依仗,也是誕生之地的決水如今好似叛變了一般,對祂的號令非但反應寥寥不說,溫潤的水流,如今也被禁錮,好似首山之銅一般,堅不可摧!

如山般沉重,難以調動的水汽。

如鏡般平滑,波瀾不興的水麵。

再加上決水隱隱傳來的對祂控製的排斥感。

雖然直到現在,祂都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痕,但也足夠決水神心裡惶恐不安的了。

“少尤切勿聽這孽畜挑撥離間,我實乃純良之輩,此間事定是有誤會,還請暫且停手,聽我分說!”

倉皇中,水神仍不忘開口解釋。

但這般真情流露的發言,非但沒能尋到休戰之機,反倒是水神感受到了身下愈發失控的決水,以及後腦處逐漸清晰的悚然之感。

心中暗罵的祂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蛇首一眼。

都怪這家夥,倘若不是祂橫插一手,將自己遣出洞府,現在祂早該在黃河岸邊的某個灘塗中暫避風浪了。

河伯祂是沒膽量找的,近些年來隨著某些不可言說的秘密逐漸發酵,河伯本就不算純良的脾氣逐漸便的愈發暴虐而瘋狂。

找那位說理,絕非善舉。

當然,祂現在也沒這個機會了!

短暫的衝突,水神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受損,但為了繞過戰斧那蠻橫的鎖定,祂已舍棄了許多。

可即便如此,對方仍沒有放過祂的打算。

借著如碧玉一般透徹的水麵,決水神看到了自濃霧中陡然閃現的斧刃。

古樸而巨大的戰斧兩麵凝固著無數黑紅色的斑塊,烏銀無光的斧刃攜帶著生與死的恐怖向祂逼近

不是,北山這麼大,神靈如海,這惡獠怎就偏偏進了祂的地頭?

“轟!”

刹那間,戰斧猛的砸下,隨之而來的是已凝得鐵板一塊的決水忽的爆沸,夾雜著點點猩紅之色滔天巨浪自下而起,將洶湧的霧靄蕩開了一瞬。

“咳,得饒人處且饒人,伱要作甚直說便是,我全麵配合,何必非要拚個我死你活!”

從墜落而爆沸的水麵下重新浮現,看著後背那處幾乎將祂脊柱整個兒砸碎的巨大傷痕,決水神無奈一歎,癱坐於地,徹底不做反抗了。

蠻荒骨氣硬是不假,但也是有前提的。

麵對這麼一個上來就將決水四成權柄奪去,再加上一個叛徒的惡劣局勢,但凡決水神有一丁點兒翻盤的可能,祂都不至於這麼卑微。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就連法天象地,也隻勉強達到了對方腿彎的高度。

跳起來捶膝蓋的玩笑倒不至於出現在水神的身上,但仰頭看巨龍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除了投降,那還能咋辦嘛!

話落,水神麵前的大霧被一道颶風吹散,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柄看不到邊際的戰斧。

“轟”

半日後。

在經過了時間的發酵,已從龍侯山擴散而出,逐漸朝著周邊水域吞沒而來的洶湧大霧忽的消散一空。

聚集在外圍的北山諸神看著好似平鏡一般的決水,又感覺到決水神那萎靡卻仍然存在的氣息,滿頭霧水,麵麵相覷。

難不成,少尤改性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這現實,怎麼看也說不通啊!

與此同時,在山腰的寨子中,張珂若無其事的吃著重溫的酒菜,在他身邊是摸不清狀況,四目相對的言跟殊。

兩人一會兒扭頭看看張珂,一會兒轉身看著麵色蒼白,坐在門檻處的決水神。

良久,耐不住氣氛跟心中好奇的言,衝著張珂開口詢問道:“少尤這是?”

“自是循你之言。”

咽下喉中的不知名肉塊,咂咂嘴品味著這跟九州相比更為原始,卻味道相當不錯的農家菜,張珂笑道:“我不莽撞,難道你們還覺得不夠?要是需要的話,那斬了祂也自無不可,左右兩斧的事,不妨礙!”

“不至於,不至於,少尤如此顧全大局當然是我們樂意看到的!”

“對對對,俺也一樣!”

席下三人聞言,忙不迭的點頭。

而這其中,要屬決水神最情真意切。

畢竟,祂可是真正意義上死了一次!

見張珂不願多說,兩人嘀咕了一陣也隻能盤問水神。

而在見張珂沒什麼意見之後,決水神也是將二人之間的“交易”和盤托出。

總的來說,祂的認慫計劃是成功了,但也隻成功了一半兒。

那一斧是切切實實的斬到了,並且隨後而來的戰舞直接將水神撕成了碎片。

但得益於決水神先天具有兩條命的原因,被斬殺之後,祂於決水的某一處再度重生歸來,而這次氣運站在了祂這邊。

沒錯,一次死而複生,決水神徹底擺脫了蛇首的鉗製,當初困擾了決水數十萬年的水神分裂症跟權柄二分的狀況再也沒有了,蛇首精心炮製的一場賭局,終究是把自己給葬送了進去。

但僥幸逃脫的水神卻沒有動絲毫的歪腦筋,徑直飛出了水麵,而後大禮參拜,好言相述。

最終,那沾染了無數蠻荒古神鮮血的戰斧沒再蠻橫的劈在祂的頭頂。

雖說,在這之後祂要承擔一係列的苛刻條件,包括但不限於要被拉來跟殊所屬的部落對峙,跟當事人分論三十年前水患的原委;視結果對當時喪命的人族進行相應的補償以取得人族的原諒;還得主動交出決水泛濫膨脹的水脈並成為少尤的爪牙,幫他鎮壓割裂周遭水係過於膨脹的部分

一樁樁,一件件,但凡有哪個沒做到相應的程度,祂這條小命仍有丟失的風險。

但不論條件再怎麼苛刻,決水神終歸通過自己的真誠取得了一線生機。

而至於在聽了決水神的解釋之後,兩人朝張珂投來的怪異目光也被水神趕忙插嘴打斷:“這些與少尤無關,全都是我自己提及的,我對過往自身的張狂傲慢深感愧疚,願自贖己罪,二位萬萬不可誤會了!”

雖然言跟殊的心裡仍有些疑惑,但既然水神已經接過了話頭,那自然也不需要從少尤那邊再尋求解釋。

畢竟,不隻差點死絕了的水神害怕這位;時至如今,他們對這位也是心驚膽戰,畏懼的厲害。

倒不是怕少尤痛下黑手,而是擔心萬一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牽扯到某位神靈了,這位會二話不說,直接打上門去!

雖然少尤是要治理北山經,準確來說是北山三個群係任選其一,治其洪澇之厄。

但單槍匹馬的衝撞人家一整個水神體係,這壯舉對他們而言,多少還是有些駭人了。

言從未像現在這樣,想念那個暴脾氣的共工

兩人一神的交流張珂並沒有參與,既然都答應了他們自己處理,那張珂就索性放權不管不顧。

畢竟,這些過於溫和的,並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而水神所提及的那一係列的補償,也絕大多數出於水神自己的想法,跟張珂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而他之所以放過這家夥,也是因為從頭到尾水神毫不反抗的舉動頗為掃興,導致了張珂在熱血沒有衝頭的情況下,腦子竟莫名其妙的又開動了,一時惻隱之心,就放過了這水神複活之後的第二條命,也造成了當下一片祥和的場麵。

水神如果真能跟殊的部落達成和解的話,那他自然也沒什麼彆的意見。

畢竟有老師的前車之鑒,隻會打殺的話,晚年多少有點不祥。

當然,現實的一切都基於實力出發,如果有兩個老師隨便一個的實力,那張珂的處事法則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而今天被拿來開刀的也就不會是決水之神。

多想無益,一切的結果終歸還得跟現實結合

有了一心向善,底線靈活的水神,村子裡的相關事情也處理的飛快。

不設立場,公平公正的來講的話,水神確實沒什麼錯,蠻荒本就處在滅世的洪厄之下,在此間祂不興風作浪就已經頗為不易了,更何況一直隱忍到了水脈自然躁動,掀起洪災,反倒是殊跟驩疏有點逆天而為的意思。

當然,不設立場,公平公正的聖人,整個蠻荒也就出現了一個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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