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四百九十一章外有古帝,內置帝尤“野蠻!”
“無禮!”
眼看著天地晦暗,而四方混沌,那聲若少女的肉瘤頓時又驚又怒。
一聲話落,隻見那碩大的肉瘤忽的潰散,好似泡沫一般幻滅無影,而與此同時,在它周遭那一個個現形的鬼祟邪物們也紛紛各施神通。
隻見天穹之上風雲變幻,五彩紛呈,一尊尊在常人視角下,也算是龐然大物的,或是幻滅,或是撕開了空間,亦或者棄車保帥。
但也不都是全都能跑。
相較於在權柄跟能力上有所側重,能在這倉促的時間中反應過來的之外。
有那麼幾個,全身筋肉隆起,白骨裸露,一看就是又憨又笨的戰士側邪物,無奈的看了眼自己身下那不知道還能否被稱作腿的玩意兒,隨後咬著牙朝天穹衝鋒而去。
一個個麵如惡鬼的邪物,那一身血肉好似充氣一般膨脹起來,眨眼的功夫便從米粒大小的渺小之物,膨脹了數百倍。
那一身血肉宛若鋼板一樣堅固,昏沉的天幕下折射著屬於金屬才有的冷淡光芒,根根骨刺從血肉各處刺了出來,爬滿全身,粗略去看,就好似穿上了一層白骨鎧甲一般。
而至於武器?
邪物不需要武器,它們那鋒銳的爪牙,畸變的肢體便已經是最鋒利的刀兵了。
作為膽敢在九州繁忙的時候,趁火打劫的存在,顯然這些邪物,甚至於它們背靠的文明也不是容與的主。
但無奈,它們今天碰到的是足以讓九州跟蠻荒都頭痛無比的禍害:
見到這些邪物非但不束手就死,反而膽敢跟他還擊,張珂本欲作試探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肋下新長出了兩雙手臂,四臂齊握,古樸而凶戾的乾戚表層瞬間燃起了一層血色的焰浪,無形的氣流被暴力裹挾化作狂猛的颶風鋪天蓋地的劈殺下來!
斧刃尚未逼近,那狂湧的惡風便已撲麵而來。
大地之上煙塵四起,密集的裂縫如古瓷器上的裂片一般縱橫交錯,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倘若,此時有人在高空中眺望的話便能看到,以原皇都為原點,周遭數千裡以內的大地都在下沉。
而作為親身經曆者,那些個奮起反抗的邪神其表現更是狼狽萬分——都沒接觸到實質性的傷害,便已經被那颶風吹的東倒西歪,而那夾雜在颶風之中,彙聚而成的罡風更似一柄柄無形的利刃,輕柔而迅捷的從它們身旁刮過。
一時之間,讓人不適的刺耳刮擦聲響徹天地。
而與此同時,那一尊尊邪物體表衍生出來的骨甲,異變的肢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本體上剝離,天地之間猛的下起了一場紅白大雨,蓬鬆的骨灰,粘稠的血雨,以及那一條條薄如蟬翼大如房屋般的肉片。
劇烈的痛楚讓邪物們張嘴欲吼,但緊隨其後的戰斧卻直接將一切聲響壓下。
短促的凝滯過後,昏黃的波浪正在大地之上蔓延,黑紅的蘑菇雲在張珂的小腹處綻放。
而原本欲望無際的原野,在此刻已化作了禁忌而深邃的深淵,漆黑的坑洞向外散射著滾滾熱浪,唯獨在那焦黑之外,依稀可以看到些許肉糜的殘留。
收回乾戚的同時,張珂向外散布了一些神念。
感知著神念掃描中傳回空無一物的反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說嘛,某些時候九州還比不上外域,至少看看人家的先遣軍,熱血蓬勃而富有朝氣,最重要的是沒有痛覺,不會哇哇大叫!
而對於一擊之下,全軍覆滅的局勢,張珂倒也沒什麼惋惜的情緒。
雖然說,他原本是準備抓舌頭來著。
但眼下的又不是這邊的全部,想著他微微抬頭,眺望向天穹之外。
天外虛空,世界壁壘之處。
倉促逃竄,化作一道道虹光的血肉邪物,剛跨過世界壁壘,還沒能鬆口氣,便看到了阻攔在它們麵前的一條無垠山脈,山峰之上,有一身著白袍,頭戴冕旒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原地。
看到它們的到來,那人咧嘴微笑道:“本帝在此恭候諸位多時,諸位有什麼要說的可得趕緊了,因為本帝也不喜與外魔交流!”
也就是外域蠻夷不懂九州文化精粹。
否則,此情此景,怎能少的了國粹登場。
隻是它們不言,卻不代表這位是個溫和的。
人影揮手之間,混沌湧動,五色流轉,絲絲縷縷的雲氣在其手中化作了一柄古樸漢劍。
長劍劍首處鑲有一枚美玉,劍格處五色閃爍,銅色的劍刃每一麵上都篆刻著蟲魚鳥獸,其中禽鳥更是活靈活現,恍若真物。
若是張珂在此,看到這柄長劍的本體之後,必然會向它的主人投一個好奇的目光——恁這劍,跟俺之前看的那把怎那像呢?
長劍舞動,山巒齊鳴。
隨後一道赤金之氣橫掃虛空,原本如魚群一般擁堵而密集的邪物群,其前方幾排不過眨眼間便淹沒在這赤色的劍氣之下,屍骨無存。而見勢不妙的某些機敏存在,更是早早的重新鑽回了世界之內,以規避風險。
哪怕它們知曉,當下這前有狼後有虎的情形,怎麼躲都免不了打上一場。
但相比於跟這尊在虛空中赫赫有名的九州古帝動手,還是去欺負小孩兒比較保險。
雖然常言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但沒有壽命跟血肉苦弱限製的情況下,這情況肯定得再作思量,畢竟少年代表的終歸是未來,而眼下它們非要跟這古帝碰一碰,其結果恐怕不容樂觀。
這不是取舍的問題。
而是,已知大門外便攔著一尊西嶽,而誰又能保證在它們逃竄的道路上,沒蹲著幾個同級彆的古帝?
要知道,東方文明雖是九州附屬,但它們總歸是踏入了九州所屬的範疇之內!
相比之下,擒拿了天地之內的那個新晉戰神,跟九州打陣地戰還有一絲絲機會,哪怕大軍圍剿,它們都能將天地給獻祭了,以天地破滅的能量有選擇的回家。
後續的事情,那就輪不到它們考慮了。
而在刹那間的抉擇跟行動過後,心中忐忑的邪物們便見到了天穹之外那好似大日隕落一般的場景。
赤色的洪流自虛空中爆裂開來,其蕩漾的能量好似海嘯一般衝擊在屏障之上,厚實的壁壘在其綿密的衝擊下好似豆腐渣工程一般,仿佛剝離破碎一般的聲音不絕於耳。
下一瞬,熾熱的能量洪流順著破碎的縫隙滲透了進來:
“轟隆隆!”
赤色的浪潮跟劇烈的爆破成了天穹之上的唯一主題!
而虛空外的那位,所做的手腳絕不止於此,在強光籠罩的底層,世界壁壘處,那仿佛長城一般將整個世界環繞了一圈兒的龐大山脈,正伸出了一條條根須紮進了下方的壁壘之中。
本來因為那一劍的衝擊,已經呈現出破碎之兆的壁壘被重新穩固了下來不說,在一條條根須的填補下甚至泛起了金色,五色光芒不住的在其表麵流轉,而被囊括的範圍更是一瞬千裡,將整個世界都逐步的收入囊中!
“這就足夠了,隻要外魔們跑不出來就行,天地之內就交給你了!”
俯瞰著下方呈現五彩之色的世界,西嶽帝君輕聲呢喃道。
原本,祂在淩霄殿裡受其他帝君的囑托,想要借此機會,讓張珂改改風格,畢竟都已經是承接了帝號的人了,總不能一直打打殺殺的,莽不過就取下腦袋繼續莽。
雖然這麼做也沒錯。
但說出去,祂們這群當長輩的多沒臉麵啊!
俺尋思你們九州當帝的也不少啊,怎麼連一個孩子都教不好呢?要真沒那份兒本事的話,不如把人還給我們蠻荒,咱們人王都各有各的特色,但總歸在當王這方麵卻也是麵麵俱到的,來來來,把人給我們三五千年,讓我看看這是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