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是玩家的遊戲,但也是虛空世界的意識統合體
張珂雖然並不太清楚這一切變故的內情,但現在的他也沒工夫去思考這些閒雜的事情。
當那枚印璽被蒼玉吞噬之後,他便迎來了有生以來,最殘酷的一場鏖戰——十帝圈踢。
十隻是個虛數,實際上起初總共有十五位帝君參與到了臨陣磨槍的計劃之中,而後來好事的旁觀者更是將這個數字一口氣推到了接近三十位之多。
簡而言之,除了三清,六禦中的南極長生大帝,五方五老,地府的六位,關聖,天主,洞淵等少數人選之外,那些個在真靈業位圖上麵容和善的老東西,儘數參與到了這場對幼苗的摧殘之中。
法術虹光將凡間的天空點亮。
足以滅世的洪流在天河之上肆意的奔湧,各種神器綻放著極致的光芒,肅殺而暴虐的氣息塞滿了這片空間的每一個縫隙。
“鼓動!”
看著幾度破滅,而後又被人強行縫合起來的空間裂縫,蹲坐在天河岸邊的天蓬元帥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看是肯定不敢看的。
在看到一位位帝君麵帶喜色撕裂了空間踏入那片混沌之地後,祂的心中就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但奈何祂著實走不脫。
天蓬元帥:全稱祖師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姓卞名莊,是北鬥破軍星的化身是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四大護法天神之一,為北極四聖之首。
領神兵三十六萬眾,上輔玉帝、分司梵境,下臨泉淵、整隊元皇。
而這些兵馬駐紮的區域便是天河。
平日裡鎮壓天河操練兵馬,有需要時調撥兵馬以應外戰,或是支援凡間。
這大白天的,無令離開天河,祂就算擅離職守;可不離開,那這場麵卻著實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君不見前段時日,祂臨時卸了這天河水軍之職,將其交給了某個後學末進,然而回到紫微宮才不過五百年,那貨就因蟠桃會上吃醉了酒,惹了卵子被驅趕下界。
雖然,那件事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設好的圈套,但也從側麵證明了,有些時候,一點微不足道的馬腳就能成為壓垮駱駝的稻草。
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千年不變的忿怒像,如今也變成了一幅苦瓜臉。
而同樣境地的,還有空間之中的張珂。
麵對數十個老東西的聯手,雖然不至於像試煉空間裡隨隨便便就被人繳械,乾戚跟虎魄從始至終都握在他的手裡,但也毫無掙紮的餘地。
整個空間都被一座座法術炮台給淹沒,所謂的天罡地煞在這些人手中跟某站上不要錢的彈幕一樣信手拈來,鋪天蓋地的法術光芒直接砸的他抬不起頭,連爆種的機會都沒有就癱在地上數十次。
期間張珂也不是沒有嘗試反擊,但近不了身,根本近不了身。
雖然法術存在空隙,但太過狹小也太過多變,往往事到臨頭便橫生變故,而一旦被擊中,少則停頓一瞬,多則神情恍惚,而後就直接被淹沒在法術的浪潮之中不見蹤影。
更可惡的是,這群老登將他當做了那猢猻,仙丹不要錢的塞進嘴裡,借著藥性帶來的磅礴生命力,動起手來更是毫無底線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張珂本能躲過來自身後的動蕩,轉而揮斧爆擊。
“咚!”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一道身影貼地倒飛了出去,炸散了一片硝煙,也驚醒了混沌中的張珂。
看著拎著一根金色短棍,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打塵土的水官大帝,他的心裡莫名的閃過了一絲竊喜,但本人卻趕忙收起兵刃飛到前方攙扶:“停手您也早點說啊,看這事兒鬨的!”
“嗬!”
水官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張珂的肩膀道:“沒事兒,就當還債了!”
嗯?
察覺到了某種要素的張珂趕忙瞪大了雙眼,但水官這廝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跟其他來這兒湊熱鬨的帝君們很快便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
與此同時,諸位帝君聯手營造的戰場也伴隨著散場迅速破碎,回歸到外界。
而如此,外界隻剩下了西嶽,紫薇,勾陳與文昌四位帝君,以及兩道穿著古樸,氣息一冷一熱共計六道身影。
“少尤?聞名已久,卻限於雜事未能見麵。”
來者麵容粗獷聲若雷鳴,雖然很隱晦,但張珂卻仍然感覺到了他身上那非人的氣息。
而還沒等那陌生的麵孔靠近,一道熾熱的氣息便陡然間閃現到張珂的身旁,細嫩的蔥指抓住張珂手臂的同時,那麵紗之上的雙眸卻是冷淡的看著前者:“現在套近乎,英招當時蠻荒諸神挑事的時候就你最興奮,走遠點,彆惹我生氣!”
“這是什麼話,那是軒轅讓的,又非我之意,魃你不能在孩子麵前胡言亂語!”
粗獷的漢子不滿的看著擋在張珂身前的魅影,同時還向著張珂擠了擠眼:“外域不講究,此時能騰出空閒的便隻有我跟女魃,個人那邊你能混便混,等到文明賽那邊咱蠻荒向來不玩這些虛的!”
而麵對英招的說法,張珂隻是愣了愣神便笑著點頭。
《山海經·西山經》:“又西三百二十裡,曰槐江之山,丘時之水出焉,而北流注於泑水。其中多蠃母,其上多肯雄黃,多藏琅殲、黃金、玉,其隕多丹粟,其陲多采黃金銀。實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狀馬身而人麵,虎文而舄翼,徇於四海,其音如榴。
跟應龍一樣,英招同屬黃帝一係的神獸,曾在涿鹿之戰中貢獻頗大,而在黃帝登位之後,更是為其巡查四海,征討不臣,雖然不像應龍那樣久負盛名,但也妥妥的是一名蠻荒猛將。
而擋在他身前的這位,便也是同時期的女魃,黃帝之女,九州最古老的旱神。
在山海經中是神聖的天女,但在帶清的子不語中,卻被虛構為僵屍的始祖,從天神到邪祟,從美貌少女,到醜陋的惡屍地位幾乎是崩潰式的坍塌。
帶清,嘖!
“我還當這次來的會是應龍跟陸吾!”
在英招跟張珂擠眉弄眼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幾位帝君也走上前來開始交談。
而話落,英招怪異的看了眼說話的紫薇,又轉頭看向張珂,略一回味,笑道:“本來庚辰是想來的,但祂不是被禁賽了麼,祂那回追著人家外域的本體殺,搞的那次傷亡率直接翻了兩倍,那群廢物玩不起就申請禁賽了。”
“至於陸吾.殺伐太過,被勒令閉門思過三千年,祂倒是想,被堵門了也沒法.”
英招笑著介紹著上古因為這突然提前的活動而引發的亂象,神聖也好,凶獸也罷,都有想要參與的,但被罷黜的也不在少數。
英招跟女魃是代表九州的上古部分出席的人選,祂們代表的意味跟幾位留下來的帝君相同,但除了這六位之外,上古也好九州也罷,仍有眾多渠道供所有滿足條件的生靈進行參與,隻是如果不是玩家的話,相關的資格卻要受到天庭跟人王的限製了。
不過人數雖多,但也隻局限於個人賽按,文明賽的名額每個文明都被限製在十以內。
畢竟,虛空的各個文明之間,結仇的情況十分嚴重,很難保證大家在活動中打紅了眼的情況,而限製人數能夠有效的保證不會出現頂層斷代的情況發生,同時也拒絕了內鬼的潛藏。
畢竟玩家這個群體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