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五百二十五章諸神之戰奸奇的嘴硬張珂並不在意。
就像他早已經忘了剛剛深入亞空間時,那一堆跟讓人痛恨的寒暑假作業一樣,從天而降浩瀚學識庫——從九九乘法表到幾何學,純數,物化生或許換九州的學者們,估計能如癡如醉的沉迷其中,並為此樂在其中。
但於張珂而言,哪怕色孽的把戲也比這些簡單易懂。
至少後者還能明晃晃的告訴他,對方想做些什麼,哪怕它的行徑相當之辣眼,但前者.但凡他能看得懂的話,當初在蠻荒的時間夾縫裡,興許就能再多一人了。
對張珂而言,試圖扭曲他xp的跟試圖讓他做數學題的是最惡毒,不分前後。
隻是一個都幾乎懟臉上來了,所以順水推舟。
但現在麼
“轟隆隆!”
奸奇從轉頭到回頭隻用了很短的一瞬,但當靈能的洪流彙聚而起的時刻,那仿佛星辰一般的宏偉戰斧已經突破了數十層空間,暴虐的罡風直擊它的麵龐!
虛空之中並不存在聲音。
但劇烈的衝擊跟狂放的震蕩仍是在歡愉之殿中擴散開來。
如最細嫩的小羊皮一般輕柔且嫩滑,又如最愛的66號技師力道精湛,並不需要任何配料,那些延展的觸須自己就能分泌出大量的精油用來加大這深情的儀式。
極致的愉悅讓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宏偉的身體仿佛一條癱軟的遊魚一般在地上不住地扭動。
同時,張珂也果斷的收回了用以固定色孽的右腿。
“啊?哈哈哈,沒事兒,沒事你就繼續,我們隻看看,不用太在意!”
而與此同時,那自扭曲而褻瀆的身軀上衍生的多雙手臂,觸須卻對踩在自己胸前,固定他身軀的腿腳毫不阻攔,隻輕柔又用力的順著張珂的腳腕攀延而上。
從未有一次,張珂像今天這樣,九州式感歎頻頻出口。
“咚!咚咚.”
對此,始作俑者的奸奇滿心不滿,但緊接著被一斧攔下的色孽卻讓其逐漸虛幻的身影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似撫摸,似揩油,一路延展,並在宛若橡膠一般的延展性下越過膝蓋向著鎧甲下的身體發起了進攻。
橫向拍去的戰斧將展開雙臂環抱而來的色孽高高的拋起,緊隨其後張珂雙臂緊握將其猛的貫入地下,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整個歡愉之殿都在倒塌跟破碎,而順勢欺身而上的張珂舉著乾戚衝著那直豎的肢體便是一斧。
在交織著蠻荒氣息的古樸戰斧之下,一隻鳥喙連同一整個長滿了彩色羽毛的腦殼在靈能的噴薄下衝天而起,等待已久的火蛇直撲而上,將其纏繞,啃咬,再用烈火煆燒,斑斕的羽毛正在一點點的失去它原本的色彩,焦臭的味道彌漫在空間之中。
無數的色孽惡魔們透過破碎的神殿向外張望,但很快看著那神體顯化,高聳而魅力四射的色孽本體,它們紛紛又再度陷入了欲望的深淵中,整個空間都散發著噗嗤噗嗤的打泡聲
至於奸奇?
雖然並未躲過那充滿了惡意的劈殺,但聰慧的萬變之主仍用較小的代價保證了自身不會身陷泥潭之中,並在那因沾染了異神之血而泛起鮮紅的戰斧再度揮舞之前,它一個跳躍脫離了張珂的臂展範圍,並且將之前來不及消耗的力量搓成了一發靈能炸彈給看戲的納垢跟色孽雙雙裝上了推進火箭。
他仔細盯著自己的血脈。
但對色孽一貫被當做掛件的腦袋,此時張珂卻恨不得死死地按在脖頸之上。
二手的怎麼了,二手的也挺香的!
在感覺到一股熱意醞釀的瞬間,暴虐的火焰便自上而下順著張珂的身軀流淌,那繁多的紫色手臂跟觸須在灼熱的高溫下龜裂而燒灼,於烈火中得以淨化。
隻一瞬間,廣闊的神殿便缺失了一角,在原地隻剩下了一個裂痕彌補的巨大峽穀!
嗯?
看著這熟悉的身影,以及緊隨其後在他身後浮現的又一道赤紅如火的影子,張珂有些無言。
“艸!”
對奸奇的狂笑張珂置若罔聞,自肋下生長出來的雙臂緊握夔鼓,向前橫掃。
伴隨著雷霆肆虐,預先備好的樂曲自發高歌而起。
哪怕是早先便已經做出了選擇的恐虐,也不介意靈活的修改下自己的處事方針。
紫色的神光在急促的閃爍著,積蓄了無數年的放縱之欲化作蓬勃的能量灌注在神殿的每個角落,固定著神靈的住所不被餘波所摧毀。
“啊!”
沉吟了一會兒,又抬頭打量著若隱若現的第三人。
哪怕是當初跟克蘇魯神係的幾次博弈,也並未遭受到如今這般難堪的場麵。
“一切皆在計劃之中!”
但橫掃而過的戰斧仍是粗暴的砍碎了這蓬勃的神力,沒有絲毫停頓的深入到神殿之中,將大片的宮殿群連同其中放縱的惡魔們一同抹去。
人王真有這麼閒麼?
身體的斷裂讓色孽痛並愉悅的發出了吼叫。
一道幽幽的歎息聲自他的意識海中響起,真靈身側,一道黝黑的身影憑空浮現,背托著手上下打量著張珂微微泛紫的右腿。
張珂並沒有理會頭頂被火蛇們爭搶的腦殼,此時的他正持著戰斧衝向了此刻離他最近的色孽。
但此時的張珂卻沒工夫在意這些
“可惜了!”
尤其是,當這群缺德的長輩們,習慣了有事沒事兒打孩子的時候
大禹,好歹裝一裝,你那藏在身後的棍棒都露出來了!
但凡他敢逾越一步,來自色孽的腐蝕轉瞬即至,什麼叫以下犯上,兄弟支配大哥,恐在這殘損的神殿之中首次上演,哪怕混沌四神之間並不和諧,但對於它們而言,去腐化一個對自己高度免疫的個體,跟從盟友懷裡搶人,哪個更輕鬆,它們還是分得清的。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好是好,但有時也太過沉重。
而被當做了鼓錘的納垢則是腦袋一偏踉踉蹌蹌的後退了數步,捂著自己頭上破損的膿包口中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嗬笑。
猝不及防下,哪怕它已經竭儘全力的去調動自己的法術,但時間仍舊太過短暫,更何況它力量的根源在於無窮的變換,這直來直去的莽夫正是它所不擅長的領域。
張珂這時覺得,血脈過於古老跟強大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血脈源頭沒被黃金馬桶困住的時候。
對奸奇,張珂可以臨時摘頭來防止對方讓他開竅;對恐虐,他有乾戚與虎魄為己爪牙;對納垢,來自蠻荒古老時代的火焰可淨化一切的腐朽跟瘟毒,至少對他個人而言是如此。
如此,緊隨其後,新生出來,還泛著點點粉意的手臂捉了個空,那自掌心跟觸須尖端衍生的烈焰紅唇似遺憾,似無奈的歎了口氣,自接觸到現在從未有過任何一次攻擊意圖的色孽從任君采摘的狀態下回過神來,慵懶的直起上身,幽怨的注視著退避出數十裡外的身影。
軒轅言不由心的打著哈哈。
大禹嘲笑他的委婉,並順手拍了拍張珂真靈身後生長的巨樹,這引得九日銅樹不滿的搖晃起來,但他並不在意。
先天至寶在有其歸屬後,雖頑固的厲害,但他又不打算跟小孩子搶玩具,隻是這樹生的真直,就是樹杈子上缺了點什麼讓人不免有些遺憾。
雖然意識海的漣漪隻是一瞬。
但在現實中的張珂卻猛的打了個激靈,之前因為貼身接觸混沌從而稍微興起的點點漣漪轉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自他肩上鑽出來的六隻金光流轉的幼鴉。
它們拍打著翅膀,離開了立足之地。
於是,下一瞬,六輪火紅的朝陽從亞空間中升騰而起,氤氳的火光給冰冷的星空帶來了點點溫暖。
但溫暖十分短暫,伴隨著張珂體內磅礴的法力傾瀉而出,紅潤的朝陽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朝著金色聚變,那流轉的熱浪跟燦金的光束在亞空間中掀起無儘的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