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五百三十四章關門放少尤“嗬,我等著你們後悔的那天!”
武羅胸中雖有千言萬語,但見到隻說了兩句話便張開了法天象地的張珂,一副我懶得聽你講道理,咱們要不說說物理的模樣,精致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錯愕。
具體的情緒不太好表達,她隻能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隨後趕忙駕雲而去,連同坐落的大山也被其搬開,露出了被山體掩蓋的道路。
她是為諸神所求,而不得不站出來辯證一番。
但蠻荒是文明中的文明,可沒有外邦蠻夷那種辯證一旦輸了就要割掉腦袋的做法。
雖說青要山不毀,她便永生不死,但沉睡幾千上萬年的也沒必要不是嗎?
更何況,蠻荒與九州已經切割,在不影響蠻荒現狀的情況下,九州能因這沒頭腦而新生諸多變故也是它們樂於見到的。
再多的人情總有消耗完的那天,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功過參半的煩躁,一切隻需要一個恰到好處的節點,而對蠻荒神聖而言,它們最不缺少的便是時間跟耐心。
而在武羅莫名其妙攔路又離開之後,鎮壓諸神的路途得以繼續。
如此時間過去了一年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隨著一頭幼年蜚獸那如山般的身影摔倒在地激起萬千塵土,黑紅的血流如江河般奔湧而出,浸潤了土地之後順山蔓延而下。
匆忙避開的人群在短暫的時間後又紛紛聚集到蜚獸身前歡呼雀躍。
而也隨著蜚獸的衰亡,天地之中以此為寄托的邪異之氣也喪失了源頭,一陣驚慌失措後,晃晃悠悠的向北飛去。
從今往後豫南四州之上,再無惡獸凶神立足的土壤。
隨隊而來的人們在忘我的歡呼慶祝,許多人回想到這一年多來的南征北戰,以及過往歲月的戰戰兢兢,無不涕淚洗麵。
人族與惡獸,凶神的糾葛由來已久,祖祖輩輩,雙方互相浸染的鮮血早已經是罄竹難書。
而直到了大禹之年,九州初創,四方乃平的大局下,蠻荒各地仍常有獸神食人的消息傳來,而得益於蠻荒那牽引外域天地的本能,雖保證了蠻荒諸天地能日漸繁榮,且無須憂慮資源枯竭之事,但同樣的,毫無預兆,隨機並入的外域蠻夷仍能給人族造成慘痛的創傷。
雖然,在此之間,神靈也會有隕落的可能。
但相比於大多孤身一人的神靈,惡獸們,拖家帶口的人族,遭受到的創傷無疑更加慘重。
如此,兩害去其一,雖仍算不得太平盛世,但相比於過往無疑已經好的太多太多
但在一眾癲狂的人群之中,從本相恢複到了常人大小的張珂,卻與這熱鬨的氣氛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短暫的安寧,也是安寧吧!”
搖了搖頭,張珂眺望著頭頂的天穹輕歎了一聲。
惡獸凶神們雖是威脅,但同時也是一種保護,夏啟自認為完美的盤算但卻有著一個不可忽略的漏洞。
在原本的時間長河中,啟是通過南征北戰跟拆東牆補西牆來維續了九州,但當一切畢功於一役後,年少登位,又沒經曆過蠻荒之亂的熬煉,那些因此而得以保留下來的蠻荒特質他真能把持得住?
彆的不說,就蠻荒那牽引外域的本質,哪怕因大量古神離去時的破壞已不複從前,但框架仍在也就使得外域的合並隻是在時間上被拉長了許多而並非完全像原版九州那樣的失去。
如此,短暫的安寧之後,啟仍需要陷入長久的征戰之中。
隻是這次跟他作對的不是蠻荒的老熟人,而是外域的蠻夷,且因他攘外必先安內的決策,致使新開辟的夏朝缺少了一股亦敵亦友的助力。
本質上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隻是敵人換了一個,且後者要比前者更具有侵略性跟殊死一搏的勇氣,畢竟成王敗寇,失敗的結果是雙方都難以承受的痛楚
感受著血脈中逐漸平息,消失不見的悸動,聽著耳畔不明意味的笑聲,張珂搖了搖頭。
在他幾次三番鬨出無法收拾的大場麵之後,天庭又豈能沒有應對的策略。
總是在一切落幕後,才姍姍來遲的那是阿sir,仙神們可沒這麼死板。
早在張珂跟夏啟鏖戰之時,這個九州便多了數十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而也因為是原本便在的,與新晉插入的彙聚一團形成了對九州的絕對監視,這也才使得這些蠻荒古神們變得這麼好說話。
否則,哪怕張珂親往,不用車輪戰拖他個三五百年,都算它們空活了無數歲月。
薑還是老的辣,各種意義上的。
愚蠢的夏啟啊!
就像是年少輕狂的他不知道,從他自己決定彼可取而代之的那天起,便已經落入了一群老登的圈套;而他自以為能掙脫樊籠的盟友,也不過是天庭默許下特地派來挖牆腳的。
雖說,張珂自己本質上確實想要替這片九州的人族做點兒什麼。
但目的不重要,過程也不重要,隻要結果是他們需要的,那便足夠了。
夏啟?
還是差了點,貴為人王卻無坐在棋盤外的資格,隻能跟芸芸眾生一起,在這名為天地的棋局之中順勢而走。
至於張珂他確實也算不上旗手,但也不能說他是棋子,畢竟誰家棋子能在棋盤上到處亂創敵我通殺,甚至於連棋手本身他都躍躍欲試的想創兩把?
用一種比較文明的方法來詮釋張珂在如今蠻荒跟天庭的待遇的話,應是:艸,這群蠻夷,關門放少尤!
不好聽,但很現實。
張珂自己也知道他現在的大概情況,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若不是遊戲的眷顧,他本就應該是後世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既沒什麼先天宿慧,也沒有財權的父輩培育,胎教已經如此平凡的情況下,在踏上超凡之路後,第一接觸的也是被譽為蠻荒二害的刑蚩二位。
有他們兩位在那兒標榜著,張珂沒直接拎著乾戚在蠻荒到處溜達,已經算是出乎意料了。
而過於短暫的歲月,也讓一眾長輩對張珂,至少在智慧上的要求並不太高,吃了虧能懂得叫家長已是不易,而講道理,如果不是同輩的老東西親自下場,同一輩的,還真沒幾個能贏得過拿著乾戚的張珂
時光漫漫,歲月悠悠,再愚笨的孩子也有長成的那天,更何況張珂並不愚笨,隻是天賦點的有點偏,所以顯得有些泯於眾人
看著視網膜上刷新的副本完成的提示信息,張珂輕笑了一聲,是他的都已經做完了,而夏之九州的縫縫補補,與相應的規則複刻就不是少尤能理解的範疇了。
隨後張珂的身影如泡沫一般逐漸破滅在人群之中。
其來也突然,其去也突然。
隻是有扈氏的族長跟少數的幾人察覺到了那灼熱氣息的散去,但還未等他們仔細思考便被歡快的人群們拉入到了宴會的氣氛當中去,直至半晌之後:
“帝尤呢?”
“走了!”
“如此倉促,可我等還沒表示感謝,也沒為其唱功,還這可如何是好!”
“族老,這是不是說暴啟日後會是我們的王.”
“我不想要啟!”
當後知後覺的人群回過神來,發現張珂消失不見的時候,頓時整個山頭都炸了鍋。
躲藏在地底的山神捂著嘴竊笑出聲,而一旁的好友卻責怪的目斥它的大膽,笑也得晚點,誰知道這災星會不會突然殺個回馬槍?
被他抓到,那還能有了好?
而在一眾泫然欲泣的氣氛下,有扈氏笑了:
“我知大家心中不舍,我也同樣不舍,但一方天地僅有一位人王,啟竊居人王之位,而帝尤寬仁不欲與其爭,我等無法違逆人王之意,但卻可挑王而從!”
“諸位,我有扈氏將前往商周,欲並少尤部以全忠貞,勞煩諸位前去給啟王帶一聲不告而辭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