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遊戲正文卷第五百四十四章九日焚天,盛世序幕!“你們都看我作甚?”
“雖然人是我殺的沒錯,但當時在場的又不隻是咱們自己人,那一票山海諸神都在場我還能手下留情?”
人王宮裡,正在跟愛妃們嬉戲玩鬨的某位人王看著被創飛的大門,以及門外那一尊尊熟悉的麵容,心中毫無波瀾的拿起旁邊的紗衣遮擋了下自己的身軀,隨後淡然的開口說道。
得益於血脈的牽連,作為源頭的幾位人王對張珂的愛護已不再局限於法術的觀察。
在張珂尚未完善自己的權柄之前,每當他的血脈沸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作為源頭的這幾位能通過血脈中的共鳴直接見到張珂視角下所處的現實環境,而這並不會引起張珂本人的察覺,當然如果想要看到更多,那血脈的異常也必然會引起張珂的發覺。
畢竟孩子隻是年紀小了點,沒經曆過太多的套路,而不是傻的。
如此也能便於他們更加直觀的了解張珂的現狀,並針對性的協商日後如何坑害,如何教導這個欠缺了長輩關愛的可憐孩子。
說實話,相比於狗狗祟祟的伏羲,母愛泛濫的女媧,嫉妒心作祟的大禹,軒轅並不是一個熱衷於偷窺孩子私生活的缺德長輩。
隻是由於比較好奇後世的風土人情,所以才比較經常性的,借助血脈去搜尋張珂那些記憶深處的碎片。
此處不得不提,那種富有彈性,款式千變萬化的長襪,雖然是舶來品,但確實是那些蠻夷們為數不多的優秀發明!
咳
本來,他也隻是查查曆史瀏覽記錄什麼的,對現實狀況並不像其他人那麼關注
當然,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
至少這次牽連到九州,甚至有紫薇親自坐鎮的場麵,他就從旁關注了一點。
而也因此,在聽到紫薇那狀若無人一般的“呢喃”之後,軒轅便是心頭一跳,而伴隨著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下一刻血楓林的地動就如實呈現在了蠻荒。
驚慌失措之下,直接導致了蠻荒日夜混亂的燭龍隻不過是這場混亂中微不足道的一員。
在人王的權柄下,軒轅俯瞰蠻荒山海,能夠見到一尊尊宏偉的虛影正盤踞在天穹之上,惶恐卻又謹慎的掃視著四方,而更有甚者更是分成了兩股,一者前去四極查探封印的完善,一者則是從四麵八方彙聚成浩浩蕩蕩的洪流,朝著有熊氏的方向筆直而來。
不是,你們怎麼都一個脾性,但凡此界內的蠻荒出了點什麼事都能跟他牽上關係?
講道理,血楓林炸墳真跟他沒什麼關係!
總不能因為一次刑天越獄,往後但有壞事兒發生就把shi盆子往他的頭上扣吧?
更何況,刑天之事確實純屬意外,他都已經解釋過數次了,並嚴格要求看守們將刑天的軀體跟腦袋分開來管理,並比之前埋的更深一些,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誠意?
冤不冤啊!
更何況隻是地麵動了動,墳包本身還完好無缺,甚至於當做封印的軒轅劍也穩定的插在墳頭上向著墳墓灌輸天地精華
反正這事兒絕對不能賴他,大尤詐屍你們諸神也得考慮平日裡是不是對他家的崽子過於針對,有沒有偷偷對人族做什麼不法之事。
怨念顯化又不是什麼稀罕事,至少在神話源頭的蠻荒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至於其他?
他都已經再三強調此事跟軒轅沒關係了,再刨根問底真當軒轅劍不利否?
而也就在同樣的視角.不,準確來說,是借助女媧跟自己同根同源的血脈下才得以潛望還得小心翼翼才行的某人。
“嗯?”
“血楓林怎麼炸了,軒轅的封印本身沒什麼問題啊?”
處於自己封印自己的伏羲,在無所事事的狀態下,難免有時監守自盜一會兒。
而在蠻荒由點及麵爆發的混亂之下,哪兒能少得了他的身影,隻是在發現了事情的源頭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斷開了向外的聯係,並馬不停蹄的修補空間的封印。
“艸,不是說這玩意兒死得其所,不願複活麼,那你詐什麼屍!”
雖然伏羲本人並不排斥大尤的複活,甚至於如今在張珂的出現下從一潭死水中逐漸打撈起些許變數的蠻荒,未來已開始變得多次多彩,而多一個大尤,事情顯然會變得更加美妙!
但話又說回來,以大尤那獨斷專裁,護犢子的性格,真要讓他活過來,知曉了內情之後自己免不了又得被麻煩找上門。
雖說,伏羲並不擔心一個已經成了時代殘渣的大尤,但奈何這玩意兒還有一個叫做刑天的至交好友。
乾戚猛吧?
但你要知道,這凶器在尚未經刑天的手之前可隻是一個粗蠻沉重一些的斧頭,是刑天的本質才將其染成了那等暴虐的樣子,而在大尤的幫助下找到了頭,拿到了乾戚的刑天,有前者的拖延,哪怕是人王這玩意兒也是真敢並且能上臉色的!
“都是些什麼糟爛事啊!”
而就在伏羲被變化的可能擾亂了心緒的時候,來自分身那邊的波動又讓他眼角猛然一抽:“多事之秋啊!”
“唳!”
寂靜燃燒的地心空間中,隱約間似有某種禽鳥鳴叫的聲音響起。
本已將身軀收縮到了極限,將那禁忌之物牢牢鎖死在絞殺之下的泰坦那雙鮮紅的豎瞳猛然緊縮。
與此同時,它的眼前似有無數的幻覺紛至遝來。
自原初的血海中沉浮的一縷朦朧意識,到破海而出,掀起滅世洪厄的塵世巨蟒;環繞天地的無邊身影下,毀滅與絕望並存,無數的生命在猩紅的狂歡中走向絕望又有洶湧火海下,一道朦朧的看不清麵容的宏偉之軀腳踩著一具燃燒的軀殼。
閃回?
走馬燈?
不,它更願意將這些稱之為神性的預兆,世界的警示!
既是預兆,那便是尚未發生的事,而它既然能在之前致命的威脅下將死亡囚禁,現在自然也能更改預兆中的結局。
磅礴的神力化作無形的眼眸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地心空間以及蛇軀堆積下,那已無法掙紮的困頓之軀,雖然時至現在那暴虐的身體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但它卻一刻也不敢放鬆。
‘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那個該死的炎魔,它就不能讓這地方降降溫麼,真要熱死蛇了!’
等等,溫度!
在泰坦於刹那間醒悟的同時,比它動作更快的是一聲聲密集的鳥鳴,隨之而來的便是驟然攀升的熾熱高溫!
頃刻之間,地心沸騰!
原本處在炎魔治下的地心空間,雖然熾熱但也隻是無序混亂的熾熱,是如同山火那般狂野的,洶湧的熱意;但此時此刻的地心其最核心的本質卻悄然間發生了修改,一種堂皇正大的意誌正在迅速的充斥整個空間。
就好像一輪噴薄而出的紅日,溫煦明亮的光輝瞬間驅散了陰霾與黑暗,溫潤的熱意照拂在身上帶來些許慵懶與溫情之意。
饒是泰坦巨蟒這等標配的邪神,在如此神聖而明媚的光芒下,雖感受到了點點刺痛的熱意,但也有屬於蛇類生命體對溫暖日光的向往,死死纏繞的絞殺不知何時鬆懈了一點。
而等泰坦從那愜意的慵懶中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時,心虛的透過縫隙看了眼懷中僵硬的“屍體”,見他毫無掙紮回緩之意,這才猛的舒了一口氣。
但放鬆歸放鬆,它也同樣意識到了此地的變換跟這個被它絞殺鎮壓的九州幼神脫不了乾係。
更何況,如此暴躁而癲狂的神孽,也不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喪失軀體活性的。
而下一瞬,空間的變換就印證了它的想法。
如初升朝日一般溫暖舒適的光芒,在下一刻毫無預兆的變成了盛夏的烈日,且其暴怒的熱意沒有絲毫的收斂反倒直線攀升。
恍惚間,泰坦似乎看到了一株參天的神木。
在繁榮的華蓋下,九隻金色的鳥兒忽然振翅高飛,洶湧的金色烈焰自它們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湧出,它們環繞著這幾隻雍容華貴的神鳥,終化作一輪金紅的大日!
九顆太陽自西而起飛往東方,途徑之中儘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