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帶著分叉的細小枝乾被懷榆直接拖到了樹林外,孔洞大的能鑽人的樹藤網兜兜起了滿滿的鬆毛樹葉。
太陽已經落山了,她抓緊時間,一趟一趟,把這些都拖到了樹屋邊緣。然後顧不上整理,隻趕緊拿青磚在樹屋的中心靠門處,圍出了簡單的方形。
枯葉被放了進去,伴隨著打火機“啪”的一聲,懷榆盯著火苗,突然有種莫名的怔忪。
同樣,也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頓了頓,她將枯葉引燃,然後拿過一旁的細長樹枝一一掰斷,緩慢的將火堆點燃。
暮色中,橘色的火光照著她的臉,疲憊和滿足交織,映出了她臉上平和的神情。
…
樹屋兩米出頭的高度並不能阻擋熱度上升。但好在足夠空曠,火也沒那麼大,目前短暫使用還是無憂的。
懷榆走出門外,拿著樹枝樹葉去遠處刨坑解決了一下五穀輪回的大事——
衛生紙是舍不得用的,隻有兩卷,萬一接下來遇到自己的關鍵時刻怎麼辦?
好鋼要用到刀刃上,好紙要用在生理期。
而且,托了營養液的福,因為是粘稠液體,而且不停在出汗勞動,所以她不至於每天都要上好幾次廁所。
等她再走了幾分鐘去池塘洗完手回來,遠遠看去,隻能看到自己樹屋的模糊輪廓,卻透不出裡頭的一絲光亮來。
懷榆有點愣住了。
這個防水篷布說是輕型,但其實真的很重,她一直以為是防禦軍那裡沒有更輕便的。
可如今看來,這防水篷布正因為厚重,反而能夠隔絕光亮。
她之前沒有想過,原來在野外的深夜裡不透火光,不被人輕易發現,反而是一種莫大的安全保障。
而等她繞過後方從門口進了屋子,恰好一陣風吹過,被青磚圍住的“火盆”裡,火星子劈裡啪啦就往更遠處的乾草堆飛去。
雖然距離空的夠遠,但燃燒這種事,一丁點的風險也足夠危險了。
懷榆:……
就,乾草是不能再這樣放了!
她看了看一旁被淨化片淨化後的水,底下厚重的沉澱物。再擰開一旁的礦泉水桶,傾斜著大紅桶,小心翼翼的將淨化後的水倒了進去。
天色有點晚了。
但今晚要用到水,懷榆於是提著紅桶重新出門,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底下的沉澱物清洗乾淨,而後又提回了半桶水。
火光跳躍著,整個樹屋的光亮已然足夠,這比她前幾天被迫天黑就閉眼的狀態要好出不知多少。
還剩下幾塊青磚,她乾脆拿它們搭了個小小的台子,將自己今天得來的牙膏牙刷等都小心的放在上麵。
至於兩卷寶貴的衛生紙和衛生巾,那自然是擺在自己床頭的青磚上了,c位可見一斑。
這麼一番折騰,等懷榆再一次往火堆裡填了柴之後,感覺今天的營養液都變得美味了。
而肚子填飽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塑料礦泉水桶裡的水小心翼翼倒在蓋子上,新的硬毛牙刷拆封……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刷了兩遍牙,懷榆這才暢快的笑了起來!
誰懂啊!口腔裡清新舒爽的感覺,實在太太太美妙啦!
她找了根乾枯樹枝架在框架上,高度和方位正好在火堆的側方,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
一件袖子上破了大洞、衣領和前襟也仿佛被人硬生生扯開縫隙、以及臟的已經看不出原色的呃……呃……這什麼材料懷榆也分不清,反正大概不是很貴的一件短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