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搖了搖頭。
杯子裡的鹽糖水被一飲而儘,咕嘟咕嘟的大口吞咽多少也熨帖了他渾身的虛弱與無力。頭上漸漸結出了血痂,不必怎麼包紮,就已經不再流血了。
周潛見狀,自然是故意忽略不計。
倒是懷榆好奇:“竹子長多大呀?是像地裡的豇豆那樣嗎?”
如今已經十月了,地裡那根如巨蟒一般的豇豆終於也走向了枯萎與凋零。葉片枯黃,藤蔓萎縮,隻剩幾根仍在堅持生長的細嫩枝條上頭,零星結出了些許豇豆。
更多的都已經逐漸蒼老,再過兩天,懷榆就打算把它們摘下來曬乾留種了。
高明回答不上來。
除了他的試驗和相關能夠實驗的素材,他不關心任何問題,自然也沒研究過懷榆的大豇豆。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因為他天生記憶力好,而她和周潛沒把他當外人,在飯桌上經常聊一些日常。
但如今,周潛還在一旁盯著他,懷榆又滿懷好奇。
高明猶豫一說,還是說道:“實驗還沒結束,目前來看,已經生長了約有二十米左右了。但筍衣還未完全褪下,如果有足夠的能量……”
他閉口不談了。
倒是懷榆有些好奇:“你的房子已經修補過好幾次了,再這麼下去的話,唐老板可養不起你——你到底想培育一棵什麼樣的竹子啊?有機會的話,我去給你找一棵唄。”
她說得輕描淡寫,想得也是輕描淡寫。
畢竟荒原上那麼多奇怪植物,萬一就有類似的呢?要知道,狂彪這樣千年難得一見的碎嘴子,還是她從三清山上隨意帶下來的呢。
高明並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此刻隻說道:“我想要培育一種變異竹子,可以不用長太大,但根係一定要足夠發達,並且能夠整合根係蔓延所在地方的消息……”
懷榆有些茫然:“那這,是竊聽還是有線網啊?”
高明也愣住了。
片刻後他搖頭:“不不不,不用那麼複雜,我隻需要同類的甄彆消息就行,隻要告訴我哪裡有變異特彆厲害的竹子就可以。”
這要求好怪呀!
懷榆皺了皺眉頭,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於是果斷說道:“那你還是好好研究吧。狂彪都沒這麼厲害的。”
高明對那個碎嘴子且沒什麼用處的竹子不屑一顧——在他看來,對方的所有異變都集中在自身思維和語言能力上,屬實是個沒什麼用的竹子了。
反正對他來說,一點用沒有。
倒是今天的變異冷箭竹,雖然變異方向跟他的想法大相逕庭,但假如生長到足夠高度,誰說不能轉化成另一種優勢呢?
想到自己,哪怕頂著周潛的冷臉,他還是果斷開口:“你家那結、那個人參,會說話那個。它的參須能不能給我五根?”
怕懷榆拒絕,他連忙說道:“中午我從它身上拔下兩根參須,而我的變異冷箭竹就是在嘗到了參須水之後突然暴長——那個人參肯定蘊藏著格外強大的能量!”
又想想自己喝下那水後,從身體到精神沒有一絲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