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潛:“……”

還好他早有準備,穿的野戰靴。

但這板栗樹是真的小心眼兒,打懷榆時劈頭蓋臉乒乒乓乓一陣子就完事兒,打他打到避無可避身上都要砸出淤青了也沒見收手!

再看看站在樹乾邊上正拍著手喜滋滋笑著的懷榆,他不禁也歎了口氣,乾脆不反抗了,就站在那裡任由這板栗一通砸。

而他乖巧之後,板栗倒也沒用多久就滿足起來,此刻兩人站立的地麵上厚厚一層棕紅油亮的板栗,還夾雜著個彆飽滿厚實的板栗包,收獲著實還挺豐盛的。

但周潛可沒再去拿麻袋,而是快步也走到樹乾邊緣問著懷榆:“能溝通吧?”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很微妙,她能知道板栗樹的心情,可對方想要完整傳達自己的想法,那還是有些難的。

不過這也不影響懷榆點頭:“它心情很好。”

周潛摘下頭盔,忍不住又揉了揉砸得悶痛的手臂:“打都打完了,心情不好才怪。”

“走了。”他放下心來:“既然它心情好,那咱就趕緊把板栗裝袋吧。”

懷榆才不走呢!

此刻她瞪著周潛:“你彆想敷衍了事轉移話題,你還沒跟我道歉呢?什麼深仇大恨啊你哄我去挨打!差點就給我砸的頭破血流了!”

周潛伸手點了點自己頭盔上的裂口:“那板栗砸你身上的力度恐怕連印子都留不下來,你再看看我這頭盔!”

“我不也照樣挨打嗎?”

“那不一樣!”懷榆是很精明的:“你挨打是因為你討打,我挨打是因為你哄我。這是兩種性質的問題!”

好一個兩種性質!

懷榆指了指板栗樹:“所以,它到底有什麼習慣啊?”

周潛其實根本不會莫名其妙讓她去受罪,可偏偏他又確實這樣做了,懷榆想來想去,問題隻能出在變異板栗樹的特性上。

“它啊……”周潛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連天空都遮蔽不見的稠密葉片,還有藏在葉片中一顆又一顆碩大飽滿的板栗包,心有餘悸道:“我說了,它心眼兒很小的。”

“又小又摳門兒。”

“所以打架也是看人下菜碟兒——如果來的動物形體小,它的力度和板栗就會給的又小又少。如果形體健壯高大,那就會砸的又快又猛又多……”

“如果不小心是一隊人過來……emmm,這麼說吧,它這一整棵樹上,上頭的板栗論個數超過百萬了。”

“最可怕的是作為變異植物,現在還不知道它能不能立刻生長出來。”

懷榆:……

就,砸人的角度和力度都是由它來控製的,真要生死拚搏了,一顆板栗給腦袋砸一個洞也正常——是這個意思吧?

這種特性把懷榆也乾沉默了,她想了半天隻能精準總結:“那它還怪有君子氣度的。”

一對一二對二的,都沒說火力覆蓋呢!

這話一說,頭頂的板栗樹葉子嘩啦啦瞬間作響,周潛下意識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然而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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