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盟卡(1 / 1)

第205章 盟卡

崔建不主動提問,刑警反倒不好循循誘導,思考一會後道:「雲貴入住503病房,在淩晨三點左右,他的左手除大拇指外的手指被人切斷,其中一根斷指在馬桶U型槽中被發現。」說完,將幾張放大的黑白照片放在崔建麵前。

崔建掃了一眼:「知道了。」

刑警:「是你乾的嗎?」這個問題問的非常被動,但崔建根本不理會暗示,不為自己辯解,也不在乎被懷疑。

崔建:「不是。」歪頭看了一眼斷指照片。四根斷指不是一根根被切下,而是一刀由上而下切下。有兩根手指切到關節處,有兩根手指砍斷骨頭。這刀不是寒刃這些的輕便短刃,應該是砍刀。

崔建想起了一種武器:大馬士革維京刀。準確說是變種刀,刀身長20公分,下長上短的梯形結構,刀刃寬度6公分左右。這樣一把刀從理論上來說重量不足,揮舞破壞力不足,之所以說變種是因為增加了刀背的厚度來增加重量。

此刀短小,容易隱藏,破壞力強。

崔建這類殺手並不喜歡刀具,相比各種刀,他們更喜歡匕首。當然,匕首不可能一刀砍下四根手指,崔建也做不到。如果淩晨要傷害雲貴的是崔建,雲貴已經死了,並且是一擊致命。

崔建之所以想起這口刀,是因為教官曾經提起過,還畫過草圖。之所以特彆提起,不是因為這把刀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持刀人曾經是一名屠夫,後來成為一位白幫打手。在他十年的美國白幫生涯中,他這把刀砍下了無數隻手。

刑警注意到崔建看傷口,於是問:「想到了什麽嗎?」

崔建:「是的。」

刑警問:「是什麽?」

崔建:「不想說。」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

刑警道:「還請崔先生協助我們辦案。」

崔建:「我不喜歡受害者,所以肯定不會協助你們。我需要請律師嗎?」

刑警問:「你需要嗎?」

崔建:「我需要與否取決於財閥對你們的壓力。」

刑警有些尷尬笑了笑,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是局長助理,助理在刑警耳邊說了幾句話,刑警點頭,站起來道:「崔先生你可以走了。」

審訊15分鐘,局長接到了三個電話,一個來自葉家,一個來自端木認識的大官,一個來自白齊認識的大官。後兩位倒不是多關心崔建,而是懷疑崔建被帶走與保護薛冰有關,他們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麽崔建會因為保護薛冰而被警方帶走調查。

葉家那邊是例行公事,得知崔建被帶走後詢問原因。這三方都沒有表態要把崔建放掉,聰明的局長早就膩煩崔建在警局進進出出,既然大家這麽關心,他也不想當二愣子,讓刑警能放人就放人。

崔建離開審訊室,拿回自己配槍,沒再見到雲馨月,卻見到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氣場強大,解讀:習慣了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普通人很容易被這種氣場拿捏。

男子身邊跟著一位妖嬈,身穿秘書服裝的人,背後還有兩名穿西裝的保鏢。從眉眼上看和雲貴有幾分相似,想來就是雲貴的老爹。

路上接到葉嵐的電話,崔建先去了一趟公司。李然也在葉嵐的辦公室內,聽崔建說了這件事。葉嵐非常抱歉:「沒想到是因我而起,對不起。」

崔建道:「沒事。」他說沒事肯定沒事,而不是客氣。

李然有些憂心忡忡:「我知道神國雲家的當家人雲民,這人人品端正,對彆人對自己都比較嚴苛。但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護短。就算家族子弟殺了人,他更願意由家族將人處死,而不是把人交給法庭審判。說護短也不太對,你們明白?就是雲家的事雲家自己處理。」

李然道:「我認為雲家可能會派人找你。」

葉嵐:「他們還敢綁架不成?」

李然道:「不,他們不至於因為這些事綁架崔建,但以崔建的脾氣肯定會拒絕。一個想知道,一個不想說,這麽一來就可能乾上。」

葉嵐沒聽明白。

李然看了眼崔建,道:「崔建在被審訊時,明確說明自己有能力提供一些信息和線索,但是他因為不喜歡雲貴,所以他不說。」

崔建攤手:「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葉嵐:「崔建你可以告訴我和李經理,我幫你轉述。」

崔建搖頭:「不行。我不是因為需要台階才不告訴警察,就是不喜歡雲貴。」

李然聽出點意思。崔建之所以不說,是真的因為不喜歡雲貴,但並非保護傷害雲貴的人。以崔建的性格,李然不認為崔建有興趣包庇凶手,甚至連自己都不說。那麽答案之有一個,雲貴這事還沒完。

這讓李然不禁想起了七殺的啟迪者:獸醫。獸醫和七殺沒有直接關係,但他的行為啟發了七殺。獸醫是美國人,混跡於白幫,後來也算成功洗白上岸,成為一位逍遙自在的富豪。獸醫沒結婚,沒孩子,有一個妹妹,妹妹有一對兒女。

有一天,妹妹女兒遭受襲擊,淒慘死去。因為警方辦案程序不規範,多項重要證據被推翻,凶手被當庭釋放。但接下來的幾年,凶手和為凶手提供辯護律師噩夢的開始。以凶手為例,他是在被釋放後的第七天遭遇襲擊,他被砍下一隻腳,人扔在醫院門口。兩個月後,他再次被襲擊,這次是砍小腿。

在接下去的三年時間,他遭遇了超過十五次襲擊,每次襲擊都會拿走他的一部分身體。從手腳到眼睛,耳朵,腎臟。警方派遣了專案組對凶手進行保護,並且屢屢設套,但作案者似乎非常了解警方的安排,甚至在警方布置陷阱中挖出凶手的左眼。

獸醫第一時間被鎖定為嫌疑人,但沒有證據,加上他有錢有律師,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

律師情況好的多,在事發三個月,他失去一隻眼睛和一隻手後,召開記者會,承認自己製造偽證,誣陷警察汙染證據。他被判處緩期,此後他沒有再遭受襲擊。

按照年齡算,獸醫現在應該有八十歲了,昨晚出手的肯定不是獸醫本人。但是獸醫在離開白幫退休後,深感自己罪虐深重,資助幾個窮困國家開設福利院。每年還花費大量時間在福利院工作。雖然他沒有親生孩子,但有不少義子,有些義子長大後跟隨他到美國,幫助他打理家產。

這幾十年時代變遷,可以說得上是人類曆史上最大的變化。科技和思想都日新月異,這把刀還有人繼承嗎?

李然換了個思路,比如拿刀的人是一個保鏢,一位警察,一名士兵,他是獸醫的後代,從小就聽說了這位沒有血緣前輩的很多故事。當有一天,不公落在他的身上,他會比普通人更快的覺醒血脈,在心理上更容易接受自己拿起刀的事實。

崔建之所以不說,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想告訴彆人雲貴還會再遭受傷害。

李然心中有數,果斷選擇閉嘴。他很少見崔建喜歡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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