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的世界裡,供電堪稱天方夜譚,自來水供應也由於這裡是公寓高層,早就隨著停電而停擺。
對於連日常飲用水都獲取困難的普通人來說,洗熱水澡更是一種夢中難覓的奢華享受。
漫長的水聲聽得人昏昏欲睡,之後還伴隨著幾乎同樣漫長的寂靜。
路元清給出的藥是用係統積分兌的,和這一屋子能獨立運轉的電器一樣,是在末世裡堪稱奇跡的道具。
藥效極佳,等白星遠總算做好完全的心理建設,走出浴室的時候,他上過藥的傷口已經平複幾分紅腫,高燒也幾乎退下去了。
臥室裡隻亮著暖黃的床頭燈,路元清明顯也剛洗過澡,睡裙鬆鬆地挽在身上。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朝門口招招手。
“過來。”
也許是防備他就地取材動什麼手腳,白星遠進去的那個浴室裡,洗漱用品倒是齊全,但彆說睡衣,連足夠大的浴巾都沒有一塊,逼得他不得不赤身裸體地走出來,周身藏不住半點東西。
當下也隻能僵著臉,儘量護住下體,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床邊,等待下一個指令。
路元清倒沒急著吩咐,隻是抬起手。
半乾的黑發順勢垂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臂。
指尖還帶著點浴後的涼意,輕輕撫上他的側臉:“彆露出這種表情,我不喜歡強迫人,彆忘了,你是自願交易的。”
白星遠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不知道飄去哪裡的視線慢慢收回,看向路元清的眼睛。
在路元清的注視下,他逐漸勾起唇,露出一個弧度到位的微笑。
旋即,又似乎意識到這笑意根本沒流進眼睛裡似的,他迅速垂下眼,和路元清的眼神一觸即分。
白星遠含著那抹笑,看向床頭櫃上放著的藥丸和水杯:“……我知道。”
“知道就好。”路元清撒開手,指下順便用了用力,讓白星遠偏過一點頭,麵朝床頭櫃的方向,“避孕的,吃了吧。”
這也是和係統兌的,除了說出來的避孕功能之外,還附帶防治傳染病和持久助性大禮包。
她隻是在享受欲望,並不想搭上多餘的東西。
見識過路元清給出的藥物效力後,白星遠完全沒有多問,順從地端起水杯,把藥丸含進嘴裡。
預期中的清水入口,卻還帶著股意料之外的酒味。
也不知道路元清倒的是什麼酒,一種完全不同於病中發燒的熱意幾乎是瞬間從腹中躥起,燎得白星遠無法自製地顫了一下。
路元清隨即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附在他耳邊輕聲地說話:“忘了問,你會做嗎?”
白星遠一時沒站穩,被帶著撲倒在床上,陷進柔軟的織物與更柔軟的乳房之間,立刻就硬了。
他下意識趕緊微弓起身子,腦袋跟還在高燒一樣混沌:“看、看……看過……”
“彆緊張。”路元清邊笑,邊按在他右手上,探向自己的裙底,“先摸摸這裡。”
指尖分開柔軟的肉瓣,裡頭又濕又熱,白星遠甚至有一種要被燙傷的錯覺。
他試探著來回動了動手指,指腹因為長年和機械打交道而變得粗糙,摩挲過內側的嫩肉時,路元清立刻被勾得輕喘一聲:“嗯……繼續。”
這個反應極大地鼓舞了白星遠,依著她輕輕重重的喘息做參考,很快就懂了如何挑逗起她的情欲。
甚至還無師自通地邊用指腹揉按頂端的肉珠,邊並起兩指陷入肉穴之中,淺淺抽插勾纏。
“咕嘰咕嘰”的水聲,逐漸在室內響起。
惹得路元清忍不住用力攀住他的肩膀,一陣接一陣地顫抖,淋漓的清液順著他勾纏的手指朝外湧,幾乎要打濕那整隻手。
被撩撥得性起,路元清便不再按著白星遠的手腕,轉而去勾他的下巴。
即便手上動作已經曖昧至極,兩個指節都已經陷在花穴中,和裡頭濕軟的嫩肉難舍難分,白星遠依然不敢和她正麵對上眼神。
但緊挨著他胸膛的,就是路元清從睡裙裙沿露出的一痕白膩乳房,於是他也不敢垂眼,隻能逃避式地半闔著眼簾,透出一股無處安放的窘迫。
在暖黃的燈光中,路元清能看清他被酒意催紅的臉頰上有眼睫投下的濃密陰影,高挺的鼻梁浸著細碎的汗,削痩的下頜線因為羞窘而繃得死緊。
和上一世常常見到的那個既高高在上又冷淡疏離的白星遠不同。
她此刻隻能看見一張因她而忍耐、順從、克服自己情緒的,俊美的臉。
賞心悅目。
路元清突然覺得從肉穴裡翻起一陣蝕骨的饑渴。
還不夠。
她推了推白星遠的肩膀。
雖然不明所以,白星遠還是順著肩上的力道,停下手上的動作。
從濕熱的肉穴中抽出手的時候,甚至“啵”地一聲,帶出一大蓬拉著絲的蜜液。
他不敢低頭確認,但朝床外挪去的速度頓時快得像逃離戰場。
直到他已經跪在床沿的地板上,路元清才滿意地點點頭,抬起一條腿,搭在他肩上。
這個角度下,那口濕淋淋的花穴幾乎快貼到白星遠的鼻尖,近得讓他無處可逃,不得不仔細看清楚,穴肉如何在呼吸下翕張,清亮的淫液又如何順著褶皺滑向股溝。
這都是他剛用自己的手指,從她體內抽插出來的。
好可惜。
腦子裡躥過這麼一個念頭,也不需要路元清再吩咐,白星遠便鬼使神差地湊過去,用舌尖舐上那道濕痕。
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甚至還帶著一點輕微的甜香。
摻入仍在唇舌間燃燒的酒意,順著喉管,燎儘最後幾分心防。
白星遠的舌頭,倒不像他本人一樣僵硬,又濕又軟地,一路舔向淌水淌得停不下來的穴口,如同接吻一樣,密密實實地含了上去。
“啊……”
路元清舒服得反弓起腰,下意識抓住了他頭頂的短發。
被舔舐的感覺比手指還要好太多,更彆提白星遠在這方麵悟性出奇的好,邊用唇舌來回含吮舔弄剛才用手指記住的敏感點,還邊用挺直的鼻尖碾按著藏在最上方的肉蒂。
雖然力道控製得不行,但忽輕忽重捉摸不定的感覺,反而叫路元清爽得甚至有點發涼。
她戰栗著,愉悅的感覺在脊髓中爬行,催促著她繼續追尋更多:“……抬眼,看著我,嗯……再繼續舔。”
白星遠聞言,扶住她大腿的手猛地扣緊,但終於還是慢慢抬起眼瞼,回望了過來。
她終於看見了。
那雙記憶裡冷淡到有些刺人的眼睛,明明形狀沒變,此時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風味。
漾著微微的紅,眼尾似乎還沾著從她體內濺出來的水。
忍耐著,淫蕩著,渴求著。
在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