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路元清沒有出手去接。
任由那些東西掉了滿地,她隻是笑吟吟地仰頭,看向宋思槐躲閃的眼神:“最好專一一點?還是說,最好……也算上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膝蓋已經擠進宋思槐雙腿之間,呼吸更是近得直接吹拂在對方的下巴上。
宋思槐渾身劇顫,他想要逃跑,又提不起力氣掙紮,隻能側過頭,虛弱地反駁:“沒有,沒有,你彆這樣……”
“不行。”路元清哂笑著拒絕,也抬起一隻手,撐在桌麵。
她這一傾身,宋思槐被逼得進一步往後仰,雙腿發軟,幾乎要坐倒在桌子上。
緊接著,路元清的膝蓋就已經壓到了他的胯間。
根本不需要她怎麼撩撥,隨便用膝蓋按兩下,就能感覺到,有一根東西正在慢慢變硬,逐漸把這塊布料頂得鼓突起來。
硬這麼快?
路元清挑眉,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著宋思槐的臉同時近在咫尺地紅了起來。
他不僅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甚至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勇氣,竟然敢和自己的眼神對視。
說起來,這應該也是她第一次這麼近地端詳他的正臉。
鼻梁很挺,頜骨分明,骨相算是不錯,配得上舒合的評價,眼角自帶幾分下垂的弧度,搭著他那個可憐又溫吞的氣質,明明體格不算瘦小,但光看臉,倒像隨時在勾彆人去狠狠欺負的受氣包。
而此刻,那雙柔潤的黑眸裡隱隱閃爍的情緒是……期待?
路元清原本隻想戲弄一下他,像小時候一樣,出個醜也就算了,但對方此刻的反應,卻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從沒考慮過的可能。
難道說,思槐哥本來就……
腦子裡劃過一些記憶中微妙的碎片,路元清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下。
而宋思槐,明明已經被壓製在人和桌子中間,卻遲遲等不來下一步,又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想法,一時甚至有點著急,主動打破沉默:“其實,其實我也不介意……”
這句話雖然仍舊說得磕磕巴巴,但裡麵的暗示卻大膽到完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這下,路元清總算徹底明白過來,膝蓋上又加了一分力,更重地朝他胯下壓擠,換來他一聲短促的痛呼,也全當沒有聽見:“思槐哥,你在我過來之前,就已經清楚……我和他們的關係了吧?”
剛才那番對話來回,他根本就一直在演,隻為了營造出現在這個,被自己強行欺壓過去,他逼不得已屈服的情景。
被點清這份七拐八繞的小心思,宋思槐連呼吸都頓了一拍,下意識解釋:“我隻是……”
“閉嘴。”路元清毫不留情地打斷他,“隻是一直喜歡我也好,隻是想和我上床也好,我現在都不關心。”
在說話的同時,膝蓋依然隔著褲子,牢牢抵在他已經完全勃起的肉棒上,碾下去的力道一遍比一遍重,宋思槐疼出一頭細汗,也無法閃躲,隻能抬手抓住她衣服,斷斷續續地求饒:“輕、輕一點……我隻是……”
以宋思槐的長相,怎麼都算還看得過去,此刻隔著褲子的觸感也很清晰,硬件不差,但凡好好送貨上床,她都不介意再多集一份郵。
但偏偏這人就是拉不下麵子,非得加一場拐彎抹角的戲,自作聰明地算計她的喜好和反應。
一旦發覺這一點,反而讓她興致全無。
“說過了,閉嘴。”路元清語氣很冷,重重往下一壓。
“……!”宋思槐抓住她衣服的手猛地攥緊,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漏氣般的喘息,呼吸頃刻間變得淩亂。
鼓突起來的布料處,慢慢洇開一絲濕痕,空氣裡也逐漸爬起一股微妙的氣味。
在這種近乎粗暴的境遇麵前,他竟然還是在路元清的虐待下射了出來。
察覺到這點的同時,他立刻偏開頭想逃避,又被捏著下巴掰回來。
避無可避,宋思槐屈辱到連眼圈都開始發紅,路元清也沒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依然嫌惡地道:“我們太久沒見麵,也許你忘記了這一點——我很不喜歡被人算計,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再提醒你這一遍。”
直到宋思槐在她的注視下慢慢點頭,路元清才鬆開鉗製住他的手指,後退幾步,繼續囑咐道:“還有,讓哥哥早日康複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讓病人去獨自複健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明白嗎?”
說完,她轉身就走,臨出門前,還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笑著撂下最後一句:“另外,射這麼快,你本來也沒有上我床的資格啊。”
在她身後,宋思槐頓時臉都白了,下意識側過身掩住胯間濕痕,緊咬著唇,渾身都在顫抖,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