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到來的時刻,路元清握住哥哥胳膊的手差點掐進肉裡去。
路賢清不再動作,隻用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脊背,默默等她從戰栗中緩過氣。
手指仍被餘韻中的穴肉纏得死緊,某個他難以啟齒的部位也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
好不容易熬到路元清逐漸找回呼吸節奏,把他的手從腿間推開的時候,路賢清下意識就鬆了一口氣,坐起身:“我去放熱水,你先洗個澡,換掉被子再……”
路元清伸手拽住了他:“等等。”
情潮退去,周身的熱意還沒消散,她在床上翻過身來,仰頭看他,臉上仍然掛著薄汗,幾縷頭發淩亂地貼在還泛著紅的臉頰旁,眼睛裡卻是神采奕奕的笑:“哥,還是不願意嗎?”
路賢清趕緊拒絕,語氣十分堅決:“不行,我們……”
“知道,我們今天說好了,隻要你聽話,你不願意的事,我不勉強。”出乎意料,路元清竟然乾脆地點點頭,放過了這個話題。
“……”還沒等路賢清弄明白,這個瞬間,自己心底更多的到底是慶幸還是遺憾,路元清便鬆開拽著他的手,支起上半身,靠在床頭。
她把被子攏在胸口,露出光裸的胳膊和肩膀,屈起一條腿,另一條長腿隨意地搭在床沿:“那哥,過來吧。”
她這一攏,路賢清大半的身體頓時都失去遮蔽,他忙彎腰去撿自己脫在旁邊的衣服,捂住仍硬得異常顯眼的肉棒,才回頭問道:“什麼?”
“事後清理啊,他們的本分之一。”見哥哥還沒反應過來,路元清嗤笑一聲,示意性地把搭在床沿的那條腿又歪了歪,“你可是‘關愛妹妹’的好‘哥哥’,總不會連普通床伴都不如吧。”
幾個關鍵字被刻意咬重,刺得路賢清攥緊了手中的衣服。
原本,他隻是打算稍微退幾步,說不定,滿足妹妹的欲望後,兩人就不會繼續錯得更多。
但現在……
他的反應讓路元清的笑容漸漸淡去:“怎麼,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嗎?那我叫他們過來個人,好教教哥?”
說完,她作勢要下床,路賢清一咬牙,側身過去,按住她的腿:“不,不用。”
大腿的觸感應當是柔滑的,但敞在被子外太久,上麵覆著的細汗已經冷卻,連帶肌膚也一同涼下去。
冰冷堅決,與剛才躺在他懷裡追逐快感的熾熱截然不同。
路賢清慢慢鬆開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跪到路元清雙腿中間,每個動作都艱難無比。
但最後,他終究還是馴服地埋下頭,把臉湊近妹妹的胯下。
路元清是坐靠在床頭,隻屈起了一條腿,這個姿勢,如果不把屁股墊高一些,其實很不方便舔穴,可他實在不想再製造多餘的肌膚接觸,身高腿長的男人不得不把自己蜷得極低,勉強才能吮上那兩片軟肉。
二樓房間的燈都不算明亮,攏起的被角還投出多餘的陰影,燈光落到這裡,隻剩下一些模糊的輪廓。
路賢清看不清,更不敢看清,甚至要控製自己不去聯想,隻沉浸在當下的“工作”之中。
他像是生怕弄疼了妹妹似的,親吻的動作極輕極柔,仿佛在對待某種會融化的寶物。
舔舐幅度很小,舌頭沒有章法,不懂得換氣時機,鼻息總被憋得太粗重,吹得她有點發癢,甚至於,偶爾還會因為角度問題蹭到牙。
“嗯……”路元清幽幽地歎息,伸手去摸哥哥的腦袋。
平心而論,和現在養在小院裡的其他男人比,哥哥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但光是看著哥哥在自己麵前,底線一點點崩塌退讓的糾結模樣,她就覺得莫名的愉快。
凝實的黑暗之上,幼苗枝葉搖曳,在這種飼育中茁壯成長。
這是一場可供長時間取樂的遊戲,她並不急著把哥哥一次性逼到底。
……是有些惡趣味,甚至有點扭曲,有點變態。
但如果她會為此感到愧疚,那這間小院,就不會是現在的模樣,半小時前的她,也絕不可能和哥哥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
路元清手上撥弄著哥哥的頭發,動作堪稱溫柔,鼓勵他舔得更投入。
而在路賢清看不到的上方,她眼底神色晦暗。
半晌,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放在床頭櫃的時鐘。
23;
00:
末世重生後的第一個新年,在哥哥提供的唇舌服務中悄悄到來。
萬象更新,一切都在蛻變。
路元清拍拍哥哥的腦袋,正要開口說話,窗外突地爆開一連串風聲厲嘯!
她猝不及防,渾身一悚,迅速翻身下床,急步走向窗邊。
路賢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抹了把臉,便撿起扔在地上的針織衫,追過去披在妹妹肩上。
屬性加強之後,路元清完全不在意小樓內那一點涼意,專注地盯著窗外。
外界早已告彆霓虹汙染,為了不過於顯眼,她在小院裡隻放著兩盞行道燈,現在也已經關了。
今晚月色晦暗,又積起極深的雪,透過玻璃與攀附的爬山虎看出去,全是一團茫茫的黑。
路賢清幾乎看不見任何異常,隻隱約覺得,似乎有一團淡青色的光暈,以極其迅捷的速度,正在半空遊弋。
憑路元清的眼力,倒是看得分明,當即喃喃了一句:“他怎麼在這裡?”
說著,她扶上窗鎖,正要打開,又想起什麼,拿出件長款睡袍扔給路賢清:“哥,你穿上這個,讓開一點。”
她自己則迅速套上哥哥剛給她披好的衣服,確定哥哥已經站到側麵之後,才回過頭,將窗戶推開。
“呼!!!”的一聲,暴烈的風聲驟然放大無數倍,夾雜著冰冷的雪,倒灌進室內。
先前身上沒乾的汗,直接被吹得全都涼了下去,室內那股曖昧不明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緊接著,是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原本生長在院內,那幾株遮天蔽日的巨樹,此刻仿佛全都活了過來。
粗大的枝丫彼此扭結,像無數條長鞭,更像無數湧動的巨蟒,裹著狂風,在半空扭曲狂舞。
積了一整天的雪全被重新揚起,再次散落,簡直如同又下了另一場大雪。
——隻為絞殺身陷其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