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聽了皇後的話,秀眉一挑,顯然前朝關於和親的事情還未傳入後宮,估計是乾帝刻意為之,不過這也方便了漣漪挑撥離間。

「母後,女兒能為父皇分憂,能幫到皇弟,從來就不覺得委屈,隻是南宮家這做法著實經不起琢磨,一有事就尋母後,甚至想讓一國公主給他們當墊腳石,您覺得父皇會願意?他們是不是太不將父皇放在眼中了?

您這位嫁入皇家的姑奶奶好像是他們手中的工具一樣,有好事時想不到母後,遇到困難了就跑到您麵前哭一哭、求一求,逼著您為南宮家善後,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母後,不是女兒危言聳聽,您現在的依靠是父皇,將來的依靠是兆凝。

父皇給您體麵,讓您穩居後宮之首,您切莫辜負了父皇的期望,畢竟父皇妃子眾多,皇子也不少,真正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隻有一個人。

父皇已經承諾女兒,會儘心教導兆凝,您可不能拖後腿。

兆凝將來要坐上那個位置,確實需要南宮家的輔助,可是也不能隻依靠南宮家,若是皇權旁落,讓剩下的皇子找到了攻訐(激e)兆凝的理由,那勢必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這肯定不是您想看到的。」

皇後聽了漣漪的話,眼神有些恍惚,她這才發現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女兒已經脫胎換骨,說出的話一針見血,見識也有所提升,變得有些不像自己的女兒了。

「漣漪,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皇後問道。

漣漪露出一抹無害的笑說道:

「母後,女兒之前不說並不代表女兒不懂,隻是女兒有您和父皇庇佑,這輩子隻想過的無憂無慮,隻是沒想到事與願違,女兒終究是要離開母親,以後自然要多長一雙眼睛和多長一對耳朵,這樣才能在羅攀國堅持的更久,給兆凝爭取更多的時間。」

「安平,委屈你了。」

皇後憐愛的摸了摸漣漪的秀發說道。

「女兒不委屈,就是有些擔心您,女兒無法承歡膝下,您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多想想兆凝,切勿做他不喜的事情。」

漣漪繼續洗腦道。

「母後知道,本宮能依靠的隻有你和兆凝,肯定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大皇子到!」

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然後兩人就看到了腳步匆匆的兆凝。

「兒臣見過母後,見過皇姐。」

兆凝行了一禮,這才抬頭看向皇後和漣漪,目光炯炯,眼底似乎還帶著一絲焦躁,隻是掩藏的很好。

皇後很高興,最近一段時間兒子太忙,太傅增加了一門課程,連去外祖家參加賞花宴的時間都沒有,也有些日子沒來給她請安了。

「凝兒,最近可還好?本宮怎麼覺得你清減了許多?」

兆凝看漣漪麵上平靜,這才撩起黃袍坐在漣漪對麵,笑著對皇後說道:

「母後,兒子一切都好,最近的課業確實重了許多,不過學的都是一些治國之道,兒子很喜歡,米飯比平日都多用一碗,您說兒子瘦了,想是長了個頭,所以看著清減了。」

漣漪也笑著接話道:

「母後,我看弟弟臉色不錯,個頭確實長了,您就不要擔心了,他和太傅一起用膳,肯定吃的好。」

「皇姐說的是。今日正好有一個時辰休息時間,兒子就過來給母後請安,您剛才和皇姐在聊什麼?」

乾兆凝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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