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點點頭說道:
“有勞舅母了。”
然後又轉頭對福臨說道:
“你去馬車上取一套備用衣裙。”
“是,公主!”
福臨躬身一禮,就退出了靈堂,去取衣物了。
南宮夫人這才引著漣漪去了後院的一間廂房,然後說道:
“公主,臣婦因卿兒過世心神俱疲,若有考慮不周的地方還望公主見諒。”
漣漪十分大度的說道:
“舅母的心情本宮能理解,請務必節哀!莫要傷了身子,母後囑咐本宮來送表哥最後一程,還讓本宮給您遞話,若有需要可進宮去見她。”
“臣婦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南宮夫人還是規矩的行了一禮,這時福臨正好拿了衣物過來,南宮夫人就適時的告退了。
月朗接過福臨手中的衣物,就推開了廂房的門,福臨站在門口守著。
等漣漪三人踏入房門後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房間內香爐燃氣的香過於香甜了。
“公主,這房間不對勁兒。”
月玨立即警惕的說道。
漣漪已經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擺了擺手後,三人原樣退出了房間。
福臨看著自家公主進去一晃又出來了,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漣漪鬆開捂住的口鼻,冷冷的對月玨吩咐道:
“你在屋子裡等著,隻要確定進了這間屋子的是外男,就扭斷他的脖子,將屍首送到南宮夫人的床上去。”
月玨愣了一下,然後才垂首應是。
“月朗,再尋一間屋子換衣服。”
“是,公主!”
福臨此時已經反應過來,氣得連後槽牙都咬緊了,南宮家怎麼敢?居然將手伸到了公主身上,真當皇家的威嚴是那麼容易踐踏的嗎?
漣漪的臉色倒是平淡的很,又選了一間屋子換了外衫,然後在月朗的帶領下,從另外一條路上轉到了前廳靈堂。
此時南宮夫人一臉急色的帶著幾位女眷前往漣漪換衣服的那間廂房,口中還喃喃自語道:
“可彆出什麼事了。”
旁邊的幾位女眷相視一眼,眼中都有驚懼和好奇,有幾人似乎已經後悔蹚這趟渾水了,隻是被推搡著往前走。
南宮夫人看著之前的廂房房門緊閉,之前守在門口的太監福臨也不在,眉頭皺了皺,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
跟來的眾人忍不住好奇,都伸頭往裡麵看,可是整個廂房空空如也,彆說人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南宮夫人眼睛掃過香爐,裡麵的香已經燃儘了,可是房子哪有公主的人影。
“南宮夫人,你是不是看錯了?說不定公主已經去了前廳。”
有位中年婦人立即出來打圓場道。
南宮夫人皺眉道:
“可是公主是我親自帶到這個廂房的,現下人不在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南宮夫人,這可是南宮府,若是公主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你恐怕也脫不了乾係,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
一位察覺事態不對的夫人立即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夫人的貼身丫鬟腳步匆匆的來到她身邊,行了一禮後就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南宮夫人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即又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