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今日出力頗多,為其盛飯之人也是心疼她,一勺子下去,滿滿登登,皆是稠物,就連饅頭都給她多拿上了一個。
而夏明月忙碌了一上午,此時也是餓得厲害,隻將碗中各種樣式的豆腐和饅頭吃了個乾淨,也幫著其他人一並收拾碗勺。
一切忙碌完畢,廟祝衝各位義務來幫忙之人道謝。
尤其衝夏明月道,“今日多虧了夏娘子,夏娘子和呂娘子既是來廟中祈福求平安,今日為城隍老爺做的這許多事,必定會被其念及,保佑夏娘子和呂娘子的家人平安無事。”
說罷,又拿了兩個平安符分彆給了夏明月和呂氏。
“這些平安符素日一直在城隍老爺的案上供奉著,受城隍老爺的福澤極厚,二位拿了回去交由親人帶著,一定能夠保平安。”
像他們這樣的婦人來求平安符,大多是因為家中有人從軍的緣故。
廟祝在城隍廟多年,看的分明。
“多謝。”夏明月和呂氏道了謝,歡喜接過,而後小心地收了起來。
又在廟中待了片刻,在城隍老爺跟前拜了又拜,夏明月和呂氏這才離開往家走。
在廟中幫忙的人,也陸續離去。
婁山子走的最晚,從廟中出來後,進了旁邊的胡同。
一直走到胡同最裡頭,推開了最破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穿過有些荒蕪破敗的院子,婁山子進了屋子,賴大廚此時正倚在炕上,口中抿著黃酒。
見婁山子進來,賴大廚忙起了身,“咋樣,今兒個可一展身手了?”
“不曾。”婁山子麵色訕訕,“那位夏娘子廚藝極佳,做出來的豆腐丸子湯滋味頗好,我喝著倒比賴大哥你的手藝還要好上許多。”
“當真?”賴大廚有些意外,卻又喃喃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比我廚藝好也是尋常事,不算稀奇。”
“倒是你,到金丘縣也有段時日了,一直也沒謀個正經事來做,本想著這回我裝了病,你露上一手,往後這廟中的事兒便由你來接手,等名頭漸漸出去,旁人家的紅白喜事,也就願意請你去做了。”
“不曾想,今日到是叫人截了胡去,且截胡的竟然還是個小娘子,往後我看廟祝怕是都想請她來做飯食,更輪不到你這邊了,你說說你這運氣也是差的沒邊兒了。”
賴大廚有些氣惱。
婁山子卻是嬉皮笑臉,“賴大哥這是哪裡的話,我到金丘縣城後無依無靠的,全靠賴大哥接濟才活了下來,這不是最大的運氣是什麼?”
“本事不大,光知道耍貧嘴。”賴大廚沒好氣地白了婁山子一眼,“得了,我給你想想旁的辦法,咋的也給你謀個活來做。”
既應了這聲大哥,那便得擔得起大哥的責任才好。
他先前也有一個弟弟,隻可惜這麼多年以來世道不太平,早在十多年前,弟弟便病死在了逃荒路上。
若是弟弟還活著,興許也有婁山子這般大了。
“方才我在廟中忙的時候跟人閒聊,說是這幾日悅然酒樓缺後廚夥計,我先去試一試。”婁山子道。
“悅然酒樓那的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