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酒菜倘若不是夏記鹵味鋪子的鹵肉和鹵菜,那這酒下的還有什麼意義?
“貪吃鬼!”武熊伸手就是一下,“成日就惦記著這口吃的,半點出息都沒有。”
“稍微動腦子想上一想,將這夏記給護好了,還怕沒有鹵味吃不成?”
是哦!
最初提出疑問的人頓時恍然大悟。
他們護了夏記,那夏娘子也算是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一頓鹵味必定是少不了的。
說不定往後的話,他們再去買鹵味,也不必再排隊,也能買得到那些好吃但因數量少不容易買到的鹵雞胗,鹵雞心什麼的。
哇,想想就覺得美的很!
這個夏記,他是護定了!
這邊,陸啟言出了四方賭坊之後,一路往縣衙而去。
此時的縣令裴成河,已經躺下。
剛剛整理了一大堆的公文,盤算著年底如何向知州大人述職,此時的裴成河滿臉疲累,腦袋發脹。
剛剛閉上眼睛,有了那麼點魂遊太虛的意思,門外卻是響起了身邊小廝的喊聲,“大人。”
“什麼事!”被驚醒的裴成河有些起床氣。
“外頭有人找大人,說是有要事求見。”小廝如實回答。
“什麼人?”裴成河腦袋越發嗡嗡響,“這個時辰了,就說我已經睡下了,讓他明天一早再來找吧。”
“可是大人,他說他姓溫。”小廝猶豫道。
“姓溫怎麼了,這姓溫也得讓人睡覺吧,這姓溫……”
等等,姓溫?
裴成河一個激靈,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外衣都沒有披,穿著鞋便到了門口,嘩啦一下打開了門,“人在哪裡?”
陸啟言回到家中時,已是亥時末時。
夏明月在堂屋等候,見陸啟言帶著滿身的寒意而來,忙為其倒上了一碗熱茶。
陸啟言喝下了半杯,道,“已是和武熊大哥說好,他那邊會有所安排,倘若有武熊大哥都無法解決之事,你隻打發人給我送信兒,我會及時趕回來。”
“嗯。”夏明月點頭,輕輕吐了一口氣。
對於鄒福泉要針對夏記之事,她是擔憂的,但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過多的擔憂反而會成為內耗。
夏明月明白這個道理,對於這件事情也不再和陸啟言過多談論,隻在一番收拾後,重新去睡覺。
但明白道理歸明白道理,情感上下意識的擔憂,仍舊讓夏明月睡得不大安穩,以至於晨起時,夏明月比平日起的更早一些。
陸啟言亦是早早起身,從車行將馬匹牽了回來,開始收拾東西。
他自己的包袱一如既往地簡單,一身換洗的衣裳和一副水囊。
夏明月給陸啟言準備了一雙新的棉鞋,一件能夠抵禦寒風的毛領披風,以及一些方便攜帶的肉餅。
為防止肉餅路上變涼影響口感,夏明月特地用籠布包了好幾層,又包上了幾個油紙包。
油紙包中分彆又有兩個小油紙包,一個裝水,一個裝了生石灰,臨走時用針將水和生石-->>